看着面前了无生气的白桓,上官玉凤还是怯生生的行了一个礼:“桓哥哥,好久不见了。”
“不必来虚的了。”白桓淡淡说道,“我只负责看病,若是有别的事,休怪我无情。”他一面进了寝殿,一面看想着躺在摇篮里的小皇子。那孩子委实太小了,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也是不足。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根丝线也能拉断似的。
白桓沉吟了片刻,还是伸手探了探小皇子的脉息。白芷站在一旁扶着上官玉凤,另有一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白桓,生怕自己一个眼错让白桓有机可乘害了小皇子。
白桓平静的号了脉,眉头蹙得紧紧的,又掀了小皇子的婴儿被,吓得上官玉凤几乎要叫起来,白桓横了她一眼:“若是不信,你就自己来吧。”上官玉凤无奈之下,只好紧紧掩住了自己的嘴。
待她安静了之后,白桓这才重新看向了小皇子,沉吟了片刻,还是取了针囊来,银针轻轻的刺进了小皇子几乎找不到的合谷**之中。孩子尚小,被这痛楚一激,已然轻轻哭了起来,那声音那样小,仿佛随时都能消散一样。
白桓倒也不为这个而停,将针拔了出来,却见银针尖端有些发黑,顿时深了目光:“中毒了,不是先天体弱。”
“什么?”白芷惊讶道:“谁向这样小的孩子下手?”
白桓静默不语,那上官宏派来的人已然叫起来:“这皇宫里也有人敢下毒?”
“有什么不敢下毒的?”白桓冷笑道,“你以为你主子是个好人?我若是江修,有人逼着我立太子,如今太子已立,又是上官家的血脉。上官宏那人,难道做不出隋文帝之事?换做我,我难道能够容忍这孩子?”
隋文帝当年便是从自己的外孙手中得到了天下。
眼看上官玉凤面无人色,白芷忙扶住她:“我陪你出去。”谁知上官玉凤却一把挣脱了白芷,“什么地方下了毒?灏儿用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被人下毒?”
“我不知什么缘故。”白桓道,“只是你的东西是你做的,难道**母也是?接触得到这小东西的任何东西都可能下了毒,你自己琢磨才是。”
上官玉凤哆哆嗦嗦的不说话,白桓却是笑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径直出了门。白芷思忖一二,也是跟了出去,见白桓立在廊下:“二哥是故意的,是不是?”白桓转头看着白芷:“什么?”
“二哥若不是故意的,又怎会在他二人面前说是皇帝呢?”白芷说道,“上官宏将女儿视为眼珠子命根子,一旦知道皇帝瞒着他闹出了这事来,必然是勃然大怒,容不得皇帝了。上官玉凤更是心伤不已,会成什么样也是不知道的事。”
她说到这里,却见白桓眼中扬起报复的快慰:“他让我家家破人亡,我只是让她女儿痛苦,还不够宽容?江修若是当年肯多查查,咱们又怎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爷爷、爹爹、娘和大哥,又怎会惨死?我白家沦落到此,皆是这二人狼狈为奸造成的。我不要他们的命,却要他们痛苦下去!他们越痛苦,我就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