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想要千日防着的?”

威远侯夫人的脸色好比吃了虫子一般,端着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有几人和白芷说话,皆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不多时长桥上又有声音传来。循声看去,见上官宏被一群人簇拥着而来。

上官夫人早早的就没有了,爱妻一朝身亡,膝下只有上官玉凤唯一一个女儿,故此上官宏十分溺爱上官玉凤,可谓是掌上明珠,连几个儿子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人。

白芷沉吟了片刻,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萧逸,见他笑而不语,也是安心下来。上官宏甫一榻上小筑,那群男人便齐齐的拱手施礼:“上官大人。”

上官宏朗声笑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又看向了萧逸,“本官想着好容易病愈,自然要和诸位同僚好好的欢喜一二。更不说萧大人拜官不久,萧夫人也鲜少和贵妇结交,自然应该为诸位引荐一二。”

萧逸从容笑道:“多谢上官大人美意,萧某感激不尽。”上官宏看着他,眼中笑意之下,却是深沉的寒光,“萧大人此话,本官未免受不起了。”又拍了拍萧逸的肩膀,让他坐下,大手一挥,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气势,“诸位便玩好就是了,男女有别,女眷也不必过来同咱们几个男人玩耍了。”

威远侯夫人笑道:“看来上官大人对萧夫人委实上心,怕是当做女儿的呢。”

“我瞧着也是呢。”又有一人笑起来,白芷看去,凭着记忆,那似乎是中书令刘韬之妻,身上也有三品的诰命。只见她笑眯了双眼,携了白芷的手,“皇后入宫也快两年了,上官大人素来是喜欢皇后的,这一来二去,自然更是思念女儿了。连我见了萧夫人都觉得面善极了,仿佛是前世见过一般。”

白芷淡淡一笑:“兴许是前世见过吧。”

刘夫人又细细的打量着白芷,笑道:“我可算是想起来了。你们瞧,这品格,是不是和先头诚国公府的那位——”

这话虽不算是大声,但几人都围了上来,将白芷紧紧围在其中,像是辨认一般看着她:“倒是像了五六分,我若是未曾记错,萧夫人也是姓白?莫非……”

众人说到这里,都不说话了。私娶罪臣之女,莫说白芷要糟,萧逸更是脱不了干系!白芷心中恨意浮动,但还是稳住了申请,托着项圈上的白玉牡丹问道:“难道诚国公府的人姓白,我就不能再姓白了?这是什么道理?”她说到这里,又佯作不经意道,“方才诸位还说,上官大人将我当做女儿呢。这白家不是上官大人揭发的?上官大人昔年和白相什么关系?白相家的人,他没见过?忙不迭撇清关系才是,还当做女儿?”她说到这里,也是轻轻笑道,“我倒是和皇后能说上几句话,皇后是个极好的人物,勿怪上官大人疼她。”

在场诸人都知道白芷是在推诿,但苦于手上拿不出证据来,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听她说到上官玉凤这般轻松的语气,忙讪笑道:“皇后的确是个顶好的,别说萧夫人,就是我们,也是喜欢的。”

白芷只是笑,未免这些人又开口针对自己,她顾盼左右,见不远处立了一个侍女,也是一身罗绮,梳妆打扮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好,想来是有体面的丫鬟,招手笑道:“我见你衣着和那些人多有不同,想来你是有脸面的,我只问你了,你家里有桂花酥么?这般的茶点也不摆上来?”

那侍女不疑有他,上前忙道:“有,有,是婢子招呼不周,萧夫人莫怪。”她一面吩咐下去,一面看了一眼白芷,目光落到了白芷胸前的项圈上,笑道:“原来萧夫人也有一个?”

白芷佯作不解:“什么也有一个?”

“往日皇后娘娘便有一个项圈,同萧夫人这个一模一样的。”那侍女笑道,又命人拿了桂花酥来,见白芷问话,也是笑道,“说是夫人还在的时候,拿渥南国的翡翠造了叶子,又用上好的和田玉做了花给皇后娘娘做了一个,皇后娘娘还未出阁之时,便宝贝得和什么似的。咱们府上的人都知道,从未离过身呢,连后来入宫去,也是带进宫去了。原本以为是独一无二的,没成想,原来萧夫人也有一个,想来萧夫人必然出身殷实之家了,否则怎有这般家底?”

白芷也不急着回答,拿了一块桂花酥纳入嘴中,待吃了,这才说道:“你眼错了,这就是皇后娘娘的项圈。”见众人诧异,她笑眯了眼,“前些日子我进宫去,皇后娘娘和我说话,说与我一见如故,这才送与我的。”

那侍女笑道:“看来夫人是得了皇后娘娘眼缘,否则这样宝贝的物件,又怎肯轻易送了人?”她说到这里,又行了一礼,“婢子说多了话,还是先行下去了。”

她说罢就走,白芷也不拦,反倒是看向了在场诸位夫人的神色,见她们神色都有游移之态,也是舒心一笑。

上官玉凤那样宝贝的东西都送了白芷,可见白芷在她心中是与众不同的。而如今她临盆在即,上官宏一向将这个女儿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说白芷是白家的后人,一旦消息传到了宫里,皇后出一个岔子……

众诰命纷纷决定缄口不言了,那头又有人进来打了个千:“大人,尚书令华文柏华大人和夫人到了。”


状态提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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