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耻?雅蓉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我会伤心的,决斗前我们可没有规定不使用魔法道具的。> 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将神力完全给了人家,然后再献身给他,好处全让人捞走了不说,还彻底毁了自己的前途,要不是神鳞还在,不影响生下下一代掌鳞者,恐怕她现在都已经被族刑处罚了。
目光狠狠的再黄雅蓉身上刮了一番,丁乐岩终于确定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胸大无脑,自得的笑了笑,丁乐岩将目光从黄雅蓉胸前挪开,落到了肖飞身上。
“愚蠢的小子,”丁乐岩洋洋得意的说道,“装备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呢?现在该是我收取赌注的时候了!”
丁乐岩狞笑着拿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向了依旧坐在地上不动的肖飞,没有人上前阻止他,即使是悲愤欲绝的黄雅蓉也没有,因为契约之力约束着他们,如果不按照契约行事,那结局是非常悲惨的。> 是我害了你肖飞,黄雅蓉已经痛哭着趴在了擂台边上,刚才丁乐岩的目光让她彻底明白,这个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如同谦谦君子的家伙的真面目。她低估了丁乐岩的阴险,同样还低估了他的实力,更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能够克制肖飞幽暗之力的魔法道具,那种等阶的东西,只可能是丁乐岩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居然连她也没听说过。
看着缓步走向肖飞的丁乐岩,黄雅蓉眼中全是怒火,盯着一脸得色的丁乐岩一字一句的说道:“丁乐岩!我现在以神鳞起誓,今天你和我只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决斗台,如有违背,鳞去身死!”
全场哗然,这等誓言对于掌鳞者来说,可谓是最恶毒的誓言没有之一,敢于发下这种誓言的掌鳞者历史上也没有几个,黄雅蓉居然为了这个外族的小子要和丁长老的儿子不死不休?
丁乐岩表情顿时凝固,黄雅蓉带有森然杀气的话语让他的手为之一抖,手中的匕首险些落地,不过瞬间他就回过神来,自己为什么要怕她!一个已经失去天赋的掌鳞者,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生下下一代掌鳞者,一旦有了下一代掌鳞者,黄雅蓉便再无存在的必要,甚至可以和她那个被称为族中耻辱的母亲一起关在禁地内。
想到这里,丁乐岩立刻为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恐惧感到深深的后悔和耻辱,自己怎么会怕这么个已经失势的女人,她比自己等级高不假,可是她的主力战宠都已经阵亡,这其中还有自己老爹的功劳。一个失去强力战宠的驯兽师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还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有自己老爹和几个叔叔撑腰,没看自己挑战肖飞都没人敢出来阻止吗,大长老那边也没什么可怕的?表面上说这个肖飞有多么重要,可是哪有自己父亲一方在族里的地位重要。
想明白过后,丁乐岩再也懒得掩饰,直接目露凶光瞪着黄雅蓉说道:“那我就成全你!臭女人,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你和你母亲都一样,都是黄鳞族的耻辱!我先切了你的小情郎,再好好收拾你!”
黄雅蓉看着大步走向肖飞的丁乐岩,心中全是悲哀,黄鳞族的未来曾是身为掌鳞者的她最为看重的东西,历代掌鳞者也都是如此,可如今这个信念在她心中却开始了动摇。
肖飞对于黄鳞族乃至整个海族的重要性,她相信族中高层没有不清楚的,可是如今却如此放任丁乐岩来残害肖飞,却无人出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为了平息丁乐岩父亲一方长老的怒火而做出的迁就,可是听到丁乐岩的赌约之后,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一判断了,直到丁乐岩拿出那个精美的十字架,黄雅蓉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恐怕这个丁乐岩自己还不知道,他父亲为首的那群长老,可能已经抱上了新的大腿!墨鳞族可以和魔神合作,他们黄鳞族又何尝不能和圣神合作呢?
海神已经多年没有显露神迹,现在连海神塔也将出现问题,族中长老对海神的信仰恐怕早已出现了动摇,而丁乐岩的父亲丁天翰不知用什么手段联系上了圣神的势力,这么一条粗壮的大腿恐怕足以让很多族中长老倒向他那边。
原本可能族中长老对肖飞的海神塔之行可能就缺乏信心,毕竟将全族希望寄托在一个外来的年轻小伙子身上,他们能放心才怪。如今又有了更好的退路,那肖飞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尤其是因为肖飞,还让他们的利益受损,这样一来丁长老想要干掉肖飞也就是情理之中了。既报了私仇,更是可以让其他对海神还抱有幻想的长老彻底倒向自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一股深深的悲哀从心底涌起,想明白前因后果的黄雅蓉已经暗下决心,干掉丁乐岩,然后和肖飞远走他乡,就算他不能人道,自己也要陪他一辈子,什么下一代掌鳞者,都见鬼去吧,抛弃对海神的信仰的人,怎么还能奢求海神的眷顾呢?
黄雅蓉心里忽然想起了自己沉沦在梦境世界的父亲,他的选择未尝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啊,可惜自己当时还没有看透,不然……一种深深的后悔涌上心头。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将黄雅蓉惊醒,下一刻她就要哭喊着扑上擂台,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