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道场隶属于长老院。而影流之剑则只听命于均衡教派。
均衡教派以前分为两个体系,分别是光与影。光即均衡之眼一派,影即指影流之剑。
此外,再加上唯一的女性派别——暗影之拳,合为均衡组织里的三大流派。
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戒影之剑。
均衡之眼的最强之术乃瞳术,这种至强的瞳术,简而言之,能够借助别人眼睛里面反射的光线,获得瞳术范围内的所有情报,原理虽然简单,却非寻常之人所能够习得。世代传承以来,一般每一次开眼,都对应着一次血与泪的惨痛经历,大多开眼过程极为被动,为了能够主动掌握和控制这种能力,使之得以永久传承,因此,教派中的长老团创出了一种称之为“塔卡奴仪式”的祭奠,每当均衡之眼的继承人无法自行开眼的时候,就想办法通过这种残忍的仪式,强行让其开眼。
这就是均衡教派的诅咒。
想要维护均衡,必先失去,必须亲眼所见至亲至爱被混乱夺走性命,方能于血痛之中开眼。从此,才能掌控这种光明的瞳术,守护世界的均衡。
这就是慎的父亲,苦说大师曾经所说过的,塔卡奴仪式,没有外因,必有内果。
一旦开眼,继承人就能够看到世间万事万物的真相,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一眼就能够看透,从此,均衡之眼看不到受害者的绝望,只看得到万物平衡和谐的典雅,这是一种凡俗之人的大彻大悟……
而影流,则是均衡教派流传已久的另外一个分支,影流的继承人最强之术,是多重影分身,能够从地底之下召唤出一个影子军团,每一个影子都可以模仿施术者的所有动作和忍术,因此,对敌之时便如同有千军万马一般,想要取敌人首级,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因为,无形之刃,最为致命。没有人能够与影子玩拳击。
与苦说大师同期的影流忍者,名叫无。苦说大师与无,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随着两人慢慢长大,并成长为教派中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之后,苦说大师便开始面临着身为每个光系的继承人所要面对的问题:何时参加塔卡奴仪式,何时升任为下一届的均衡之眼。
此时,苦说大师正值盛年,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于是开始娶妻生子,并一次次的拒绝了长老们要求内部进行的塔卡奴仪式。
长老们的提议是,将苦说大师的妻子,削发为尼,禁于庙宇,并施与九宫之刑。
所谓九宫之刑,即像和尚点戒疤一样,在苦说大师妻子的头上用滚烫的热蜡烫出九个疤点。
苦说大师自然不忍妻子受此折磨,因此总作拖延。
慎一点一点的长大了。而老均衡之眼也日渐年迈。终于,在十八年前,死于那场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的入侵战争之中。而守护均衡的责任,则自然落在了继承人,苦说大师的肩膀之上。
苦说大师凭借无与伦比的忍术能力,虽然没有开眼,却仍然率领着均衡教派的一众忍者,最终将诺克萨斯的铁骑抗击并止步于南部三省。
这是苦说大师的第三项丰功伟绩。
可是,当他回到位于普雷希典西北方的均衡教派之中后,却发现,自己那位爱妻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凶手训练有素的夺路而逃。
虽然蒙着面,但从其曼妙的身影却可以轻易判断,那名刺客是一个女人。她有着一头红发。
苦说大师悲痛欲绝。在难过与绝望之中,血水从他的双眼之中流出,终于,均衡之眼,在这惨痛的一刻,开眼了
然而,开眼之后,苦说大师与自己的好朋友,影流之剑,无大师,产生了分歧。
或许是巨大的痛苦过后,已经麻木,又或许是眼泪流干之后,人便不再感到伤心。
又或许,如每一任均衡之眼所守护的神圣职责一样——观星,即不偏不倚的执行裁决。所谓观星,意味着不再拥有亲友的概念,“关心”二字已被抹去。
苦说大师开始摒弃了一切情感。只以所谓万事万物的和谐共存为准则。
因此,他主张放弃小的罪孽,而只关注于大的混乱。那名刺客,显然来自于诺克萨斯,虽然是奉命而为,但却与战事无关。自己阻止了杜克卡奥等人包围普雷希典,他们就杀掉自己的妻子以泄愤,如果杀她,将会让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战乱再起,于艾欧尼亚,甚至是于诺克萨斯的低阶战士们不利。
苦说大师选择了静观。放任那刺客自由而去,至于她的生命,则由天命来决定所属。
普天之下,不平之事,每时皆有,数量何其之多,如同天上繁星,自有其循环报应之理,那些细小微末之事,决不该由这古老教派强行插手。
而无大师却显然抱有不同的看法——对于恶者,自当以暴止暴
无大师认为,一味的艾欧尼亚式的忍让是毫无出路的
而那苦说大师所声称的为了均衡着想,大局为重的一套说辞,不仅令无大师相当不满,而且甚为恼火。
可笑的“天命所归”论可恶的“大乱小罪”论
到底什么是大乱,到底什么是小罪,所谓维护均衡的名义,到底该何时出手,又该何时冷眼旁观?
无大师无法认同,也无法释怀。在他看来,朋友的妻子之死,与每一个普通的想要安居乐业的艾欧尼亚人民而言,价值不仅是等同的,更远远超脱其上。
因此,必须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