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阴山,乃巫妖大战时,人族遭牵连,怨气所成,想当时妖以人肉为食,巫以人魂炼兵,后来妖帝金乌为铸屠巫剑,又残杀万万人族,集聚无数怨气成兵,巫族要练十二都天神煞旗,又血祭人族万万生魂,人族为两族所迫害,流离失所,因处巫妖大劫中,所以求天祷地无用,遂许下大愿,人族世世代代与巫妖为敌,昔日妖族食我,来日我食妖族,昔日巫族以我魂为兵,来日我以巫族为仆。
当时人族孱弱,巫妖不以为意,依然杀伐不减,人族怨气滔天,天地间无处不回荡人族哀泣,直至巫妖大战临近尾声,十二祖巫接连陨落,妖族天庭亦是崩溃,人族在燧人、有巢、缁衣三祖带领下,一路见妖屠妖,见巫杀巫,血洗种族耻辱,就在要将二族赶尽杀绝之际,圣人女娲出世相阻,人族大恨,质问圣人。
“昔年吾族遭难,怎不见来相救,今日吾等要复仇,却又何由来阻,难道就因你是妖族之圣,妖族是你之子民,莫非忘了吾人族亦是你之儿女啊。”
“我怎未救,昔日苍穹何人所补,巫妖强横,无我暗中庇佑,怎留你等苟延残喘至今。”女娲对答,希望冰释。
“既救,为何不彻底,使得吾族幼无父母养育,少须血染稚脸,壮已麻木人生,老却无养老之时。”人族忍不住泪流,满腔的苦楚倾倒。
“人族要成主角,需血泪为史,肉泥为册,圣人亦是无法矣。”女娲叹息,言明所知。
“哈哈,天道大恩,无以报矣,唯长戈染血,书天地哀鸿感谢。”人族大怨,欲再起刀戈。
腥风血雨再至,祸劫再起,巫妖被迫合力,局势陷入僵局,最后天道法旨落下,命妖族遁世,子嗣为仆赎罪,巫族需化六道,轮回洪荒孤鬼。
事本该就此落幕,岂料有一部分人族不从,从此人族分歧,那部分人言人族忘仇辱,遂不愿为伍,跟换其名人类,残生只愿杀伐雪耻,如此致使天怒,天要惩戒,人族求情,天罚其罪,使无缘神通,寿命难活百载,待悔其罪,复还天赋。
“吾人类,不求天,不敬神,谁恩待我,我恩还谁。”人类不醒罪责,从此善恶一体,死后亦不愿轮回,受巫族之恩惠,怨魂聚集洪荒偏僻,后来被天道所藏。
待岁月变迁,大劫再起,天道谋划梵天,使两方世界为一,碰撞之下,昔年藏怨之地,今再次现世,刹时地涌白骨,淹没方圆,附近之村民无知,以为妖邪害人,遂要将村中孤女献祭,岂料无用,于是村埋于白骨中毁去,有游方道士经此,先设大阵封印,后又取白虎岭镇压。
昔日仇天之怨灵,怎会被一游方道士所封呢?
原来有一部分怨灵,他们在岁月中想通,遂借六道轮回转世,从此以人族之名,行人类之举,又有少部分被天道带走另一方世界,如此怨灵力量减弱,自然难敌那道人手段。
然怨灵虽不敌那道人手段,但收拾陈玄只在须臾,今托白骨精之手破封,不但要炼化白骨精,且连陈玄亦不打算放过,谁知袈裟锡杖护主,使他们难以近身。
“呜呜,吾恨不消,佛宝亦救不了你,巫族孽障受死。”一颗气泡鼓起,炸出黑流,贯穿佛光,直刺陈玄而去。
“麻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平白无故又惹上这玩意。”陈玄连忙用锡杖堵住,虽然拦住黑流侵入,但还是有不少水滴滴进。
那些水滴虽在佛光内发出滋滋响声,但就是不被消散,一颗颗如有灵性的滚向陈玄。
“难道要佛法度化?”危及之际,陈玄急中生智,当即口唱大悲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随着梵唱,水滴果然有消融之状,且两件佛宝亦是威力大涨,黑水再次被逼退开来,陈玄见此大喜,心中得意万分,正欲再接再厉之时,他忽然又忘词了。
“阿西吧,摩西摩西,雅蠛蝶,以顾以顾……”陈玄脸瞬间黑如锅底,佛宝亦是佛光敛去,黑水复又反攻而来,转眼就将之彻底淹没,只留不甘怒吼余音不绝:“棒子、鬼子该死,待我活的性命,定要与尔等清算,还有阿三,为什么一定要梵文唱读才有效……”
金童见深潭突然金光大放,突然又敛去无形,疑惑又浮上心头:“怎如此,难道金蝉子不能催动佛宝,但先前金光又是怎回事,该死,大劫之中,推演之法尽皆失灵,到底有怎样变故是我不知,先前种种奇怪之语又是何意。”
深潭吞没陈玄,正行炼化之举,吞噬记忆,泯灭过往,淡去存在之痕迹,侵入陈玄记忆之时,深潭突然剧烈颤抖,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哈哈,吾族做到了,在那个世界,人类站在巅峰,万灵尽皆为食为仆,好好好。”深潭突然传来大笑,紧接又疑惑,随后又痛哭:“只是那些金发碧眼、黑不溜秋的又是何种人族,那褐色皮肤的倒与梵天世界之人相像,莫非他们也是另几个混沌世界之人,咦,吾族怎会如此败坏道德,为何要手足相残,难道是我等罪责牵连之故,呜呜呜呜,难道我们错了吗?”
就在深潭难言对错之际,徒然间天人交感,深潭一片沉寂后,吐出了还未炼化的白骨精,接着紧紧的将陈玄包裹住,只是传出几段莫名话语,道不清情绪:“原来如此,人族生而有大使命,所以才成万物之灵长,所以才成天地之主角,天道,此大密吾会掩藏,待吾助吾后辈一臂之力,吾就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