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娅琪忽然道:“你这周老师,我觉得不像个好人!”
泽儿摇头道:“你没见过他老人家,若是见了,一定会被他的学识所折服。”
“哦,你刚刚说,我是你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女人,那你认识多少个女人?”
“说得上话的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给我收拾房间洗衣服的胡妈,一个是师母大人。”
凤娅琪差点一头栽倒,叫道:“我,我难道只比两个老女人漂亮?”她说话急了一点,竟又咳出一口血。
“也不是啊,我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子,只是没说过话而已。”
“没说过话的,有多漂亮?”
泽儿眉飞色舞地道:“有个书院的山长,传说他女儿蛮漂亮,可是一天到晚关在家里不让外人见,我偷偷爬墙到他家花园,她正在园子里作画,瞧见我,吓得傻了,一下把毛笔掉到身上,把衣服弄脏了,我跟她说,你这么漂亮,关在这里太可惜,应该多出去走走,她居然吓晕过去!”
凤娅琪掩嘴笑道:“你们那是什么地方,都喜欢关小孩么,你周老师将你关起来,那个山长也关他女儿,不过,你原来老实的样子很淳朴,现在说你顽皮的事,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竟没再停顿。
泽儿惊奇道:“你的伤就好了?”
凤娅琪含笑道:“我若不好,岂不显得你没本事。”
泽儿点头道:“是,周老师说我正经的时候是个乖孩子,顽皮起来,又天下无敌。”
天色昏黑下来,泽儿从皮囊中找出个帐篷,找了个避风处支了起来,他不敢生火,取出些干粮与凤娅琪分食,两人钻进帐篷躺在皮垫上,倒也惬意。
凤娅琪问道:“你周爷爷有没有给你定过亲?”
泽儿撅嘴道:“没有,可是那个书院的山长非要把他女儿嫁给我,说我要不娶她,她就没法活了,真好笑,我不过是弄脏了她一件衣服而已。”
凤娅琪道:“后来呢?”
泽儿道:“我肯定是不答应的,那丫头虽然漂亮,可是见到我跟见鬼似的,怎能跟她结婚,周爷爷把我臭骂一通,带我走了,也不知后来怎样,看她一眼就要娶她,那我不知道要娶多少女人了!”
凤娅琪忍俊不禁,道:“你们那里的规矩真是奇怪,女人和男人结婚前都不能见面么?”
泽儿道:“没那么讲究的,那是大户人家的臭规矩,我读书虽然不好,也知道许多大家闺秀也喜欢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偷看才子,那个李清照还写诗呢,什么和羞走,倚门回首,还有一个叫卓文君的,偷看司马相如!”
凤娅琪问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谁?”
泽儿道:“卓文君是我们那里的绝世大美女,司马相如是个大才子还长得很俊,后来他们私奔了。”
凤娅琪道:“什么是私奔?”
泽儿道:“就是一起离开家乡,去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生活,跟原来的家人不联系。”
凤娅琪道:“卓文君可真有意思,那司马相如如果长得很丑怎么办?”
泽儿想了想,道:“我记得唐朝有位诗人,很有才华,天下不知有多少少女仰慕他,有个高官的女儿,让父亲约来那位诗人,自己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发现这位大诗人长得太丑,不由大哭一场,等那位诗人走后,她把他的诗全部烧了,从此再不提那位诗人的名字!”他说的诗人乃是罗隐,那位高官乃是当时的宰相郑畋。
凤娅琪一时忘了伤心,笑得前仰后合,忽然又问道:“唐朝是什么东西?”
泽儿想到这些跟她解释不清,于是道:“就是我们那里的时间,跟你们这里不一样,对了,等到打完仗,我要怎么送你回堤湖村呢?”
听到这一问,凤娅琪秀眉微皱,道:“我们堤湖村其实是雪国鄂雅族的分支,迁徙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家,如果离开了,可能就不叫堤湖村了,所以找起来很麻烦。”
泽儿道:“那怎么办呀,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现在你也无家可归,对了,你说这次的神魔大战,谁会最后胜利?”
“嗯,我觉得这次是神道联军获胜。”
“为什么是神道获胜?”
“魔道一般擅长突袭,他们不喜欢打持久战,双方消耗起来,并不占便宜,你看上嘉城之战打了这么久,对魔道肯定不利。”
泽儿道:“魔道和神道都是修炼者,干么仇恨这么深?”
“这个我还真弄不明白,对了,你刚才说卓文君什么的,不如我们私奔吧?”
泽儿吓了一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那不行,我还没长大!”心里却想:“你心里有那个子林哥,我会很介意!”
凤娅琪是不知私奔的真正意思,道:“你是个小孩么,比我还高呢,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
泽儿只得道:“好吧,那你先跟着我,等找到你的族人就回去,我呢,有两条路,一是找到我师兄吴非,他或许有办法能让我回老家,二是去找个真正能教我修炼的地方,学点本事,别一天到晚被人家欺负!”
凤娅琪吃吃笑道:“你是修炼者,谁敢欺负你,那些小门派,只能收些半神根的弟子,最多修炼到第三层,你要是有全灵根,去的话肯定受欢迎,倒是去大门派要考试,你资质差点,未必进得去,对了,你师兄吴非是个什么人?”
泽儿道:“他是周老师收的另一个弟子,入门比我晚,仗着年纪大点,就要当师兄,还号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