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泰朿公主独自找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她隐约感觉到,这件东西万分重要,她的哥哥姐姐或许并不知道有这件东西存在,难道父亲早有不祥的预感?
泰朿公主低低道:“这两天,外面好像到处查得严,一旦被查到这金河寺来,可是十分麻烦!”
泽儿低低道:“不用担心,那些家伙外面还查不过来,至少要过四五天才能想到要查这里,到时我们已经走了!”
泰朿公主担忧地道:“你说的靠得住么?”
六天是魔君给泽儿的日期,从泽儿将魔君和凤娅琪埋在一座佛塔下开始,需要六天时间才能真正修炼成功,到时只要不是新佛主音了那样的第九层高手亲自出手,魔君吹牛说他们甚至可以大摇大摆地从佛国扬长而去,没有人可以阻拦。
泽儿正要点头,忽见不远处一座佛塔下人头攒动,不由眉头皱起,暗道:“我们找到的这个地方,魔君和琪儿都埋在那里,没想到每天来参拜的人那么多,这会不会有影响?”
两人是在三天前来这里,魔君通过泽儿施法种下分身契约,这其中还颇费了一番心神,开始凤娅琪并不接受契约,直到泽儿将自己的一缕神念也种下,凤娅琪才有所感应,开放了自己的心门。
泽儿感受到凤娅琪的存在,心中一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管如何,琪儿没有死。
此时魔君的施法已经开始,若要移动,修炼就会失败,魔君虽然也有影响,但下次换一个适合的身体可以继续修炼魔童,但是凤娅琪却永远无法醒来!
泽儿拿着扫帚向人群走去,他故意将树叶和垃圾往那些参拜的凡人身上扫,有人朝泽儿投来白眼,也有人让在一边,却并没人离开,泽儿暗道:“我要不要捡两坨狗屎丢在这里?”他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喝。
泽儿一回头,只见两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凡人走了过来,他们虽然穿着僧袍,头发却没有剃度,而且面目凶恶,那些来参拜的凡人见了他们纷纷让道。
泰朿公主靠近泽儿,低低道:“这两人是僧奴,只是不知他们是哪位修炼僧的僧奴,他们一来,这佛塔寺只怕要出事了。”
泽儿还是第一次听到僧奴这种身份,他略一思索便已明白,修炼者可以收养神奴,修炼僧自然也可以收僧奴,但既然为僧,怎么可以收奴,应该是舍身喂虎,割肉喂鹰才是!
那两人一进佛塔寺,一股威压便四周扩散,那些来参拜的凡人受到威压,纷纷向寺外避去。
泽儿奇道:“这,这是怎么啦,要出什么事,难道他们是来踢馆子的?”
泰朿公主扑哧一笑,道:“什么叫踢馆子?”
泽儿道:“就是砸场子,上门挑衅。”
泰朿公主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金河寺有佛主的免斗金牌,哪里有人敢来踢馆子?”
泽儿一怔,道:“在佛国,还真的有踢馆子呀?”
泰朿公主道:“你对我们佛国一点都不了解,这就像神道的各城城主一样,佛塔寺的权力很大,所以各寺的方丈,修为都不会太低。”
泽儿道:“是不是踢场子打赢了,就可以成为这座寺院的新住持?”
泰朿公主摇头道:“这跟神道的那些城主争夺还略有不同,他们一旦被打败,可能就会被取代,在我们雅德格巴,各寺院都掌握了周边土地和房产,寺院本身并没什么价值,所以在这里被打败,只要交出周围的土地和房产的管理权限就可以了,不过那些战败的觉得没有面目留下来继续呆着,自愿离开的占了多数!”
泽儿点头道:“难怪这雅德格巴城里这么多禅寺,怕很多是空架子吧?”
泰朿公主道:“是啊,那些破败不堪的,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说话间,金河寺的永明方丈已经带了四个修炼僧走出来。
那永明方丈是个结丹境高阶的修炼者,看上去四五十岁,并不太老,身后四个修炼僧,修为最高的一个第三层,另外两个第一层,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和尚,跟泽儿差不多,刚刚修炼入门。
永明方丈来到近前,双掌合什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请问两位是哪位大师门下,来我们金河寺有何指教?”
对面为首的一个僧奴无理地打量着永明方丈,道:“你就是永明和尚?”
永明方丈淡淡一笑,道:“老衲正是永明。”
对面那僧奴取出一张红色帖子,递了过来,道:“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信!”
这红色帖子,多少带点挑衅的意味,永明方丈并没伸手去接,只是问道:“请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僧奴傲慢地道:“你接了不就知道了。”
永明方丈略一沉吟,伸手接过了那帖子,抽出里面的信只瞥了一眼,神色就已变了,道:“萨都剌大师!”
泽儿不知萨都剌大师是谁,泰朿公主双拳紧握,低低道:“他是音了那贼僧的弟子,是个元神境中阶的修炼者,也是我们佛国的八大护国金刚之一。”
现在佛国的新佛主,正是音了大师,永明方丈自然知道这一层关系,他看完帖子,面有难色,再次行礼道:“我们金河寺独居一隅,向来不问外面是非。”他指着佛塔顶上一块金牌道:“这是佛主大人赐给我们金河寺的免斗牌,请两位转告萨都剌大师,请他网开一面。”
这免斗牌是佛国少数寺院的镇寺之牌,有了它,便可以免去被人踢馆子、上门挑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