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通和尚随意点了一下,玉盘停止下来出现一个名字,他道:“就这位吧!”
永明方丈看了一眼名册,脸色有些灰败,道:“谁是刘大保,刘大保你出来!”
泽儿对泰朿公主道:“刘大保这名字真难听,一看就是没文化的,我们寺里谁叫刘大保啊?”
正说着,泽儿身边那杂役一把将他推了出去,道:“大保,叫你呢!”
泽儿一头雾水,道:“我,我又不是刘大保!”猛然间他醒悟过来,自己冒充的那家伙,大家都叫宝儿,原来不是宝,是保!
泰朿公主有些担忧地望着泽儿,泽儿满心郁闷,他要隐藏在此熬过六天,和人动手这种事情可是不好。
永明方丈招招手,泽儿无奈,只得走到场中间,永明方丈道:“刘大保,你是犯了偷窃之罪来这里做事,这一战代表我们金河寺出战,若是胜了,可以奖励三枚星牌。”
泽儿对奖励星牌完全不清白,在佛国,偷窃之罪需要九星赎罪,就是说他如果能获胜,做杂役的时间可以免去三分之一。
元通和尚笑道:“这次点中的人还真公平,大师点了我们三才寺的杂役,贫僧也点了贵寺的一个杂役,永明大师还真是阔气,出手就是三枚星牌,这是金河寺一次给予的最高奖励吧?”
永明大师并不理会元通,问泽儿道:“你经常和人打架吗?”
泽儿心中道:“我还刚刚杀了人呢。”他装作懵懂地摇摇头,道:“偶尔也打。”元通和尚叹息一声,道:“唉,是被打吧,一个小偷,经常要挨打的。”
永明大师不去理会,他只是上下打量泽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修炼过?”
泽儿吓了一跳,这老和尚难道看破自己的隐匿了,魔君不是说七层以下的修炼者不可能看得破?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不过我可不可以认输?”
元通和尚笑道:“认输可以,不过你要罚掉九么枚星牌,你自己看着办!”
永明大师摇摇头,拍拍泽儿的肩膀,道:“你尽力吧,只要尽了力,不管输赢,老衲都奖励你三枚星牌!”
说话间,黄光一闪,两条人影出现在门口,正是元通和尚那随从带着一个八尺大汉到了。
泽儿向那大汉望去,只见那人年纪在二十出头,身板十分结实,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肌肉虬结,显得孔武有力。
元通和尚招招手,那朱俊一走到近前,元通和尚道:“俊一,今天你要代我们三才寺出战,只许胜不许败,输了,下次开矿的名单,第一个就是你!”
朱俊一面无表情,瞟了一眼泽儿,点点头并不吭声。
永明方丈将规则讲了,便和元通和尚一起向场边走去,他的神情有些沮丧,想不到免斗金牌刚被取消,金河寺就要落在别人手上,而且是落在三才寺这样的二流寺院手里,自己以后可要被人笑话了。
朱俊一朝泽儿做了个请的手势,泽儿暗道:“既然要动手,我随便打几下认输就是,反正不能暴露身份是关键。”忽然又想到,若是自己战败,金河寺落在元通和尚手里,他会不会要我马上去开矿?
正犹豫间,朱俊一吼道:“你不出手,我出手了!”他猛地向前一冲,伸手就抓住泽儿的胸襟,将他一个背摔重重地摔在地上。
泽儿就觉得周身剧痛,身子骨好像要散架一样,他翻身想要爬起,朱俊一一个跨步骑在泽儿背上,右肘一下箍住泽儿脖子,道:“认不认输?”
金河寺观战的人都发出一声叹息,他们早猜测泽儿会败,而且会败得很难看,现在果然如此。
泽儿喉咙被勒住,一脸通红,他憋得发不出声来,心中怒道:“你这家伙出手也太没轻重了,你问我认不认输,至少也得让我出声啊!”朱俊一问了两声,见泽儿不回答,举起钵子大的拳头一拳朝泽儿头顶砸去。
“嘭——”
一声闷响,泽儿的脑袋被砸在地上,朱俊一瞧见泽儿身子发抖,仿佛已经不能动弹,于是拍拍手站起来,道:“我赢了!”
这一战实在没有任何看点,汪善人也觉得意犹未尽,他咂咂嘴,揶揄道:“永明方丈这是大意啊,怎能一场定胜负?”
话音刚落,就见趴在地上的泽儿身子一弹,忽然跳起,一脚就往朱俊一的后心蹬去,朱俊一没有提防,被踢得向前踉跄了三四步,他猛地回头,怒视泽儿,眼中冒出一团火星。
泽儿双拳紧握,他呸掉口中的泥沙,骂道:“你这家伙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朱俊一一步跨上,哼道:“你就是病猫!”举手一掌朝泽儿脸上扇到,泽儿刚才是没有提防,其实他不用灵力,身法也是十分灵活。
只见泽儿身子一矮,闪到一边,接着肩膀朝朱俊一胸口顶去,朱俊一一掌挥空,见泽儿撞来,索性扎好马步、双手叉腰任泽儿来撞。
眼看两人就要撞上,泽儿忽然右手一扬,一把砂土洒了过去,这是他刚才趴在地上时抓的,朱俊一猝不及防,伸手去挡,但砂土丢在脸上,顿时迷了双眼,泽儿毫不客气,右膝一抬,嘭地顶在朱俊一两腿之间。
朱俊一惨叫一声,一手捂眼,一手捂着裤裆痛苦地蹲了下去。
泽儿毫不怜惜,抬脚又踢在朱俊一脸上,骂道:“病猫也打得死你这瘸耗子!”
朱俊一此时无法还手,被泽儿踢得一歪,但他身板结实,并没倒下,泽儿叫道:“怎么,不服气?站起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