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却十分感激的看向她,因为鸾凤当初也是被魏浩轩鱼肉,她们如今不死不活的成为细作,成为暗卫,每天都被逼着学习一些什么东西,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几乎不曾间断过,这样的日子,如同地狱,而今天的光明生活都是依靠着苏若涵所赐,所以她们都感激,更加感激能将仇人交给自己处置。
魏浩轩的笑声却依旧十分嚣张,最后看着鸾凤一众十一人走向自己,而那笑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嘶声裂肺的呼叫声,只是在凄惨也弥补不了她们这一生付出的青春,更加弥补不了她们到底出身在哪里,父母是谁,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无从调查,而这一切都是魏浩轩,所以今天,他死得其所。
苏若涵心情格外沉重,她真的为了碧莲做到了,她应该高兴不是吗?可是碧莲的悲剧已经造成了,她还是觉得惋惜。
“我已经答应你了,如今我们算是银货两讫了吧。”庭院内传来夏楮墨的声音,而他一身锦缎长袍,显得身姿更加纤长。
“我看魏浩轩一身的伤痕,你之前动过刑了?”苏若涵看见他身上的新伤旧伤,还有数十只的利箭所伤,难道不是夏楮墨动过手吗?
“从魏国地牢中偷一个人出来,应该不算是难事吧。”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你为了帮我,居然会成为梁上君子,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如今都已经办成了,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夏楮墨淡淡的问着,仿佛在跟她商量接下来的要做什么一般。
苏若涵却只是摇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做了,如今只是尽早帮你办完事,我就会离开。”
夏楮墨眉心一挑,淡淡道:“你要走?去哪?”随即却冷笑一声,道:“沐长卿?”
苏若涵却猛然一惊,随即看向他,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端倪,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既然他知道他,那么他还知道什么?突然十分警惕。
夏楮墨却只是不经心的一笑,道:“好自为之吧。”这句话反而到是苏若涵不明白什么意思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楮墨也这么高深莫测了。
“魏国易主这件事情恐怕你已经知道了吧?”果然苏若涵说完之后在夏楮墨的脸上没有看见任何的惊讶之色,于是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情恐怕跟你也有关系吧?那么你和这个魏国的新帝到底有什么牵连?难道你们是一伙的?”苏若涵大胆猜测,可是夏楮墨的神情更加高深莫测了。
“你只要记得,夏褚北你是务必要给我完成的任务,至于魏国的新帝,我猜想你,你恐怕不愿意知道真相。”夏楮墨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转头看向她:“如果我是你,为了以防受伤,还不如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意思?”苏若涵没由来的感觉一丝惊诧的感觉,这种莫名的恐慌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沐长卿,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如他所说的吗?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三天前,魏国已经加派人手,只用了短短的两天时间,让南国的兵力大败魏国,如今南国也成为了魏国阶下臣,哦,对了,南国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的南国已经成为南城。”夏楮墨很大方的跟她分享这三天所发生的事,因为就算他不说,他日这些消息也会尽数传递到苏若涵的耳朵里,既然如此,还不如他大方的跟她分享。
“魏国到底是让谁夺得了?”苏若涵心中更加惊诧,到底是谁拥有这样的实力,一朝一夕之间就让魏国改朝换代,更加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让南国成为南城,刚刚夺得一片江山,就快速垄断了三国鼎立的其中一国,而且如今的局势却是北国和魏国之间的抗衡,那么夏楮墨身为北国的太子,他是否有心要跟魏国抗衡呢?苏若涵不得而知,当然了夏楮墨也没有跟她说。
七天之后,魏国正式更改了国号“沐”,新帝登基自封为“景帝”更改了国号之后,又铸新的钱币,烧窑,所有以往的旧例全部更新,又颁布新法,以往依旧留在沐国的君臣依旧照常,可是新的官员又跟以往的旧臣成为抗衡的一股力量。
朝中内乱当然是致命的一击,可是景帝却用他惯有的力量让两只队伍和睦相处,当然了这都是外面流传的传言,可是实际上却是景帝权衡利弊迎娶了两支队伍的子女充盈后宫。
沐国储秀宫中。
许秋水穿着一袭锦缎长袍,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一件粉白色的长袍,腰束紫色的宽边腰带,外面套着一件半透明的丝制长衫,显出欣长高挑的身材。袖口和裙摆都有着莲花绣饰。脸上略施粉黛,气质若兰。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腰间垂着一个紫色,绣着莲的香囊。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轻轻煽动,头上却依是布满细密的汗珠。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头上仅戴了一支莲花簪。
而她此刻正端坐在正殿之上,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钟表。每间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屋内都是按以前的原样摆设的。
田灵儿却十分恭敬地跪在她的面前,表情十分哀伤:“太后,家父一日跟随景帝,就永远都是景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