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
“希斯克里夫,滚出来!你最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张济忠愤怒地对着广场咆哮道,丝毫不在意行走的人群投来的惊异的目光。
而希斯克里夫还在一个角落里逗着小孩子,“喏,给你,可乐糖。」轻轻地放到一个正在哭泣的孩子手里,顺便揉了揉他的脸蛋,“我已经联系了附近的店员,你就待在他的视野里,等你的爸爸妈妈回来找你,好吗?”
那个啼哭的孩子的情绪在这样的抚慰下稍微安定了一点。
希斯克里夫还不是很放心,于是伸出小拇指,说道,“拉勾上吊,一定要等着哦。”
孩子停下了哭泣,拉了拉勾。
正当希斯克里夫起身离开刚走了一段路时,张济忠发现了他迅速地冲了上来,涨红的脸上写明了他的恼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话还没吼完,他就紧紧攥住了希斯克里夫的衣领。
本来张济忠就比希斯克里夫高了半个头,现在他大有把希斯克里夫提离地面之势。
“恭喜你赢了。”希斯克里夫倒也不恼,只是微笑着作出了回答。
……
“你为什么突然就跑了?”司马丛才回到下榻的酒店,有点气喘地询问祁仅怪异举动的原因。
“今天的演习是一种侮辱!”祁仅已经不再生气,他正在整理着带回去的礼物,但被问到关于今天的对战时他的口气很重。
司马丛挠了挠头表示不解,“怎么是侮辱了?不是挺精彩的么?张济忠利用了心理战术伏击了希斯克里夫,瓦解了他的战术。”
“那是试探!”祁仅依旧在低头整理。
“试探?”
这个时候祁仅终于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在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慢慢给你解释吧。”
……
“我他妈一开始确实觉得你是想奇袭我。”张济忠继续拎着希斯克里夫的领口。
……
“一开始,我看到希斯克里夫带了平均速度远超张济忠的战舰,又做出分出高速舰队去突击张济忠这种像是送死一样的行为,”祁仅看着司马丛,为他倒了杯茶,补偿之前失礼的行为,“你也看到了,希斯克里夫的航母在抢制空的时候没尽全力。所以我觉得他想要拼掉张济忠的航母,然后再做掉张济忠不多的高速舰队,来放他的风筝。”
……
“我差点被你骗进去,以为你想要拼死一搏了!”紧握的指关节在咔咔作响。
……
祁仅慢慢品了一口茶,继续解释“但你想,这个战术的风险有多大?希斯克里夫和张济忠的实力差距有大到不得不用这个战术的地步吗?因幡是很强,但没强到能在这种高度的战斗力一个人主导全场。用风险那么大的战术在这里不是更有可能输掉么?”
……
“我他妈感觉不对,就想试探一下你!”
……
“所以我隐约觉得希斯克里夫在故意打假赛。”
……
“我故意让航母编队出来正面刚你,你他妈居然直接让战巡队停火,不怕被人当场看穿!?”
……
“后来你知道,张济忠的行为不对劲,他故意让航母群出来正面刚希斯克里夫,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但我觉得他看出来了希斯克里夫在故意演戏。所以他让航母停了这么长时间。希斯克里夫一开始想停火一下等他改变主意,但张济忠迟迟不动,为了让这看上去没那么假,他就只能象征性地开了两下火。”
……
“你以为后来随便对着我的航母打两炮我就看不出来了!?”狂暴的左勾拳。
……
“我一开始以为是两边串通好了打假赛,但事实不是这样,张济忠试探了希斯克里夫,了解了他的意图,然后应该很恼怒,所以他的舰队一下尽了全力。”
……
“你以为败局已定之后再拼命挣扎一下我就看不出来了!?”换了只握住衣领的手,更重的一击右勾拳。
……
“希斯克里夫在演习开始时也没尽全力,他想输得自然一点。所以你后来看到因幡和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变强了。”
……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打假赛。嗯!?”两只手几乎要捏碎领子上的金属饰品,紧接着,一击凶猛地头槌迎了上来。
……
“所以我觉得希斯克里夫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祁仅对着司马丛下了定论。
……
希斯克里夫已经被张济忠打得鼻青脸肿了,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了微笑,用完全没变过的温和语调说道,“恭喜你赢了。”
“啊啊啊!!!”一声狂吼在巷子里传了出来,跟着它的是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
司马丛也觉得比赛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他跟着祁仅的分析,又猜测道,“所以他是参与了赌博压自己输掉?”
“要么是为了讨好张济忠,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祁仅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从那个希斯克里夫留在了“革新派”的核心圈里,祁仅就觉得他是那种溜须拍马的小人,看到今天的假赛,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从祁仅这里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的司马丛拍了拍脑袋,惋惜地叹了口气,“我从前还以为他是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人呢。”然后又满脸堆笑地看着祁仅,“你可真是聪明,要是我有你这样的脑子就好了。哎,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段位的提督?难道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