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叶心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我和那个蓝衫年轻人应该是老相识了罢?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倪叶心第一次被慕容谢抓/走的时候,两个人有一番对话,倪叶心可是一直都记着的,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和蓝衫年轻人是认识的,而且似乎都效忠于一个主/子,可惜他什么都不记得。
慕容长情侧头瞧了倪叶心一眼,忽然笑了,说:“差点忘了,你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倪叶心被他奚落了,说:“没关系的,敬王爷和那个蓝衫青年的事情,恐怕有人比我们更着急知道的。”
慕容长情皱了皱眉,说:“谁?”
倪叶心眨眨眼睛,说:“当然是池隆了。”
“池隆?”慕容长情更是皱眉。
倪叶心说:“或者说是……皇上?”
慕容长情一怔,说:“池隆是……”
倪叶心说:“估计是皇上放到开封府来的探子罢,反正八/九不离十。赵元敬突然和一个神秘人看起来交情甚深,我估计池隆肯定很快就会报给皇上知道的。”
慕容长情露/出一些不解的神色,说:“池隆竟然是探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倪叶心笑着说:“当然是观察了。”
慕容长情挑了挑眉。
倪叶心说:“你有没有发现,之前赵尹和池隆在冷战?”
“冷战?”慕容长情有些听不懂。
倪叶心说:“就是赵尹单方面的不想搭理池隆,而且和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总是用一些敬语。”
第一个发现池隆身份的当然是赵尹,倪叶心也是在那之后才有所猜疑的。
倪叶心说:“之前和池隆接/触的时候,其实我就在想,这个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啊。”
“马后炮。”慕容长情凉飕飕的说。
倪叶心并不在意他的奚落,继续说道:“你不记得吗,池隆以前说话的时候,总有一个动作,那就是喜欢用手去摸后脑勺。不过这个动作最近用的很少了。”
倪叶心这么一提,慕容长情就想起来了,不过这个动作很常见,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倪叶心说:“其实把手放在脑后的这个动作,是代/表了有/意辩解的意思。但是我们通常看到这个动作,会觉得这个人很憨厚,并没有联想到这个动作的意思。因为就像池隆来说,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经常伴随着傻笑和不说话的举动。有/意辩解,却只是傻笑,这让人觉得他有话想说,但是又嘴笨不会说,才会有憨厚的错觉。不过啊,你不觉得之前池隆用的这个动作太频繁了吗?他似乎总是在用,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也是代/表了心里活动的,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表现出来。”
池隆只是想用这个动作来掩饰他的想法罢了,让别人以为他老实憨厚,但是用的地方不对点,反而会让人奇异。
倪叶心说:“有趣的是,最近池隆很少用这个动作了。我觉得肯定是因为赵尹了。”
倪叶心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好好一张风/流倜傥温文如玉的脸,突然露/出猥琐的表情,让慕容长情有点吃不消。
慕容长情说:“好好说话,不许笑。”
倪叶心说:“赵尹肯定是知道池隆的身份了,而且在和他冷战。池隆是下意识的不想再骗赵尹,所以一些掩藏的动作都减少了。”
慕容长情说:“就这些?说不准池隆是个杀手组/织的人,就像倪大人你一样。”
倪叶心立刻摇头,说:“绝对不是。之前池隆有送几封信离开,他跟我说是送回家去的,不过我打听过了,那几封信全都送回开封去了。”
慕容长情忍不住一挑眉,倪叶心又说:“如果池隆真的是什么杀手,以赵尹的个性,知道了必然会告诉我们的,但是赵尹没有说,一直沉默,代/表了池隆的身份其实对开封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而且不宜说破。”
倪叶心说到这里就叹了口气,说:“唉,没想到池隆这个傻大个还是另有身份的人,而且品级绝对是比我要高的。”
“自惭形秽?”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呢?我是后悔之前奴/役他的次数太少了,你想想啊,奴/役一个比你品级大很多的人,这酸爽感觉,我的牙都要酸掉了。我决定了,明天让池隆给咱们打洗澡水。”
慕容长情:“……”
普通人在发现自己身边出了“叛/徒”的时候,不是应该气愤生气吗?哪里有人像倪叶心这样,反而觉得特别酸爽的。
慕容长情已经无话可说了。
倪叶心说:“这事情千万别说出去,尤其别让池隆知道,不然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奴/役他了。”
慕容长情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倪叶心,说:“你就不怕池隆他……”
倪叶心说:“池隆到开封府已经不少年了,他要是对开封府不利,你以为开封府现在还能好好的吗?皇上疑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估计没有池隆,也会有新的探子到开封府来,到时候指不定什么样子呢。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你真是……”慕容长情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倪叶心说了半天话,突然脸苦了,说:“为什么我的手还不能动。”
慕容长情在他的肩膀上摸了两下,说:“天亮才能好。”
倪叶心说:“这么夸张?”
慕容长情说:“谁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