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护卫一听就说道:“彭老,您是什么时候见到杨老/爷的?”
“就昨天晚上。”彭老/爷回忆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我吃过了饭,本来打算在院子里转一转的。不过杨贤侄就来了,我们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因为风太大了,所以就进了屋里去,一直聊到将近亥时的时刻,后来他就离开了,我的小厮就服侍我准备睡下了。”
这么一说,看起来昨天杨老/爷是去了一趟彭老那里,然后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巡逻的家丁,进了院子之后,很可能不久就被人杀死了。
彭老/爷又说:“杨贤侄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想到他……这过了一夜的功夫,竟然就……”
彭老/爷在亥时左右都是有小厮陪伴的,一直在房间里,守夜的小厮也在内间伺候着,彭老/爷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亥时左右,彭家的人或许还没有都休息,不过客人基本上都已经回了房间休息了,毕竟这里是彭家,所以他们大晚上来回走动并不方便,全都回了自己房间里。
只有两个来客不在房里,据说是去了青楼楚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是结伴去的,彭家的人已经派人去找了。
这位杨老/爷死的实在是突然,让来祝寿的众人都有点惊魂不定,不过寿宴还没开始,而且还死了人,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离开的,只好继续住下来了。
沈护卫负责调/查这个案子,让人去把所有在彭家的人都询问一遍。
来的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似乎对于被盘/问有些抵触,所以案子调/查的并不是很顺利。
倪叶心又看了两眼死者的房间,然后从屋里就走了出来。
沈护卫一脸苦恼的表情,说:“这事情实在棘手。”
倪叶心听了就说:“应该先去管彭老/爷要一份来祝寿客人的名单,这样才好一一盘/问,免得问丢/了一个。”
沈护卫一听,说:“对对,我怎么给忘了。”
倪叶心顺势就说道:“我看你人手不够,不如我帮你去要罢。”
沈护卫不疑有他,立刻说道:“倪大人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倪叶心笑了笑说:“没关系。”
他说完了就赶紧带着慕容长情走了,往彭老/爷住处去,倪叶心这是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和彭老/爷谈话。
顾久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并没有跟去,赵睦也就没有去。
倪叶心和慕容长情到了彭老/爷院子门口,就有家丁把他们拦下来了,说道:“老/爷受了惊吓,这会儿刚休息了。”
倪叶心说:“真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查案的,我想彭老/爷也希望在寿宴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罢,还望通报一声。”
家丁有些为难,不过还是赶紧去了。
这可是皇城地界,哪有什么普通的人,所以彭家的家丁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权/贵,他不敢自作主张,赶紧就去里面禀报彭老/爷了。
很快的,家丁就出来了,请倪叶心和慕容长情进去。
两个人/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就看到彭老/爷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半天才看到他们来了,赶紧站起来说:“原来是开封府的倪大人来了。”
倪叶心说:“彭老/爷,沈护卫让我来要一份来客的名单。”
“这事好办。”彭老/爷干脆利索的说:“我这就让人去整理一份,然后给你们送去。”
倪叶心点了点头,说:“那就多谢彭老/爷了。”
彭老/爷看倪叶心说完了,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坐下来了,说:“倪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情了,老夫就想要休息了。”
倪叶心说:“自然是有些事情的,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彭老/爷一听,表情变了变。
倪叶心说:“是这样的,我之前外出办差,查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案子,这些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出现了蛇纹图腾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彭老/爷知道不知道。”
彭老/爷的眼睛一缩,一看就是被吓到了,坐在意思上都抖了一抖,说:“什么蛇纹图腾,闻所未闻。”
倪叶心说:“是吗?可是彭老/爷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闻所未闻。况且……我们从一个人那里打听到,彭老/爷和蛇纹图腾关系匪浅。”
“什么?!”彭老/爷瞪大了眼睛,说:“是谁告诉你的?难道……难道是他?是谁告诉你的?”
慕容长情和倪叶心一听,就对视了一眼。
倪叶心说:“彭老/爷,这事情非同一般,我想您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利弊。”
彭老/爷伸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说:“你们不要问我!问我也没有用!我很多年/前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倪叶心说:“哦?这么说来,彭老/爷的确以前接/触过蛇纹图腾这个组/织了?我们想听彭老/爷说说关于蛇纹图腾的事情。”
彭老/爷说:“我不能说!你们不要逼我了……”
慕容长情似乎不耐烦了,忍不住拳头发出“嘎嘣”一声。
倪叶心伸手拦住他,让慕容长情稍安勿躁。
彭老/爷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处于焦躁的状态,呼吸非常快,好像得了肺痨病一样,嗓子里发出带痰的喘息声。
彭老/爷忽然站起来,说:“不不,他们要杀了我……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还是会杀了我的。”
倪叶心对于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