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顿时没话好说了,只能干瞪着眼睛,她被倪叶心给羞辱了,但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击才好,气得脸都涨红了。
贺婉这下子得意了,笑着说:“我也不怪姐姐看不出来,毕竟嘛,姐姐看不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贺夫人差点就冲上去和贺婉动手了。
倪叶心说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去厨房做什么了吗?虽然你没有在房间里招待客人,但是突然失踪了,却在后山出现,也同样没有人可以给你作证,嫌疑还是有的。”
贺婉还得意着,结果倪叶心是给个红枣然后又狠狠的揍了她一棍/子,让贺婉瞬间就蔫了。
贺婉有些不情不愿的,不过还是开了口,说:“我去厨房,是去拿药的。”
“拿药?”慕容毓立刻皱了眉。
厨房的人说,里面煎药的小房间只有弟/子在给倪叶心煎药,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里面煎药,而贺婉却说自己是去拿药的。
倪叶心说:“什么时候去的,拿什么药?”
贺婉不愿意说,其实是和面子有关系的。
她是天黑的时候才去的厨房,就是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那时候厨房的人都在忙碌,她以为没人瞧见她的。
贺婉是去拿药的,说是去给自己爹爹拿药去了。
原来事情和八师叔还有关系,八师叔的脸被慕容长情抽/出了一个很大的血道子,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八师叔碍于面子只能偷偷摸/摸的上点药,也没让弟/子去给他煎药外敷,这样一整天下来都不见好。
八师叔没办法,就找到了小女儿贺婉,问贺婉有没有治伤的药,不过很可惜,贺婉这里也没有,所以贺婉就说去给她爹弄些药来。
八师叔不想张扬,于是贺婉天黑了才去,先到仓库去弄了一些药材,然后拿到厨房里面的小房间去煎煮了一下。因为是外敷用的药,并不需要煎很长时间。所以她很快就离开了,弄了些外敷药之后,就立刻去了八师叔那里。
贺婉说:“去过我爹那里,我就回房间了。我在煎药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看到,不过看到旁边有一个药锅在火上做着,想着肯定有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所以我弄好了药之后,立刻就离开了,没有停留。我走之前,还是没有人进来的。”
厨房里面的小房间只专门煮药用的,有个小门可以关着,贺婉关着门在里面,外面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当时厨房的人只是记得贺婉来过又走了,也没看到她干了什么,所以并不能给贺婉作证。
贺夫人说:“你这编故事的本事倒是高的很呢,都把八师叔抬出来给你撑腰了。”
“我没有说/谎。”贺婉瞪着眼睛,然后忽然笑了,说:“哦对了,姐姐,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昨天晚上,你的弟/子不是也到厨房去了吗?不会是你派你的弟/子去下了毒罢?”
贺夫人突然听到她提起这个,说:“我的弟/子每天都会去,是去给我拿饭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贺婉说昨天她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弟/子进了厨房。她隐约记得,那个弟/子是贺夫人的人。贺夫人的确每天都会叫弟/子去端饭,因为贺夫人吃的讲究,和他们吃的都不一样。不过昨天去的那个弟/子和平日里的不一样。
贺婉就留意了一眼,那弟/子估摸/着没看到她,进去端菜,然后还呵斥了一句厨房的人,嫌弃他们动作太慢。
贺婉说:“去把那个弟/子叫来,我看她嫌疑最大了,绝对是受了姐姐的指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贺夫人气得脸色通红,不过还真的就叫人把那个弟/子给叫来了。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的姑娘,很年轻,走过来的时候低着头,她左脸颊上一个很重的巴掌印,都不敢抬起头来。
倪叶心瞧着一愣,那巴掌印肯定是有人打的,下手可真够重的。
那弟/子被叫过来,似乎有点吓着了,低着头特别安分的样子。
贺夫人说:“你告诉他们,你昨天去厨房做什么了?有没有干什么其他的?”
弟/子给吓坏了,赶紧说道:“我昨天晚上去厨房给师父端饭去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她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因为平时给贺夫人端饭的那个弟/子今天生病了,所以换了这个小弟/子去端饭,因为不太熟悉,所以回来的慢了一些,而且端错了一道菜,被贺夫人抽/了一个大嘴巴,现在脸上还红着,火/辣辣的疼,都不敢抬头示人。
这一通问下来,谁也不承认下了毒,盘/问之后也没什么进展。
慕容长情怕倪叶心站着时间太长了,会觉得疲惫,很快就带着他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倪叶心忽然拉了拉慕容长情的袖子,说:“我们去一趟厨房罢,去看看那些药锅。”
慕容长情很无奈,但还是带着倪叶心去了。
他们到厨房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贺向深和慕容毓,原来那两个人也来了,还真是好巧了。
慕容毓说:“你们也来了。”
倪叶心说:“我来看看这些药锅。如果煎药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动手脚,那么倒是还有另外几种可能性。”
慕容长情说:“什么?”
倪叶心说:“第一,就是药材本身就被动了手脚。”
慕容毓立刻摇头,说:“不对,药材没有问题。昨天我已经把煎药后的药材的残渣检/查过了,药材都是没有问题的。”
倪叶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