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跑了还挺远,终于那女人的尖/叫/声音越来越大了,歇斯底里的。倪叶心就看到慕容长情将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给抓/住了,那女人不停的挣扎着,显然特别的害怕,双手乱抓,头发也弄得乱七八糟。
“大侠!”倪叶心跑过去。
那女人听到声音,更是吓了一跳,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喊着:“别,别杀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
慕容长情皱着眉头,说:“她是不是神志不太清楚?”
倪叶心也觉得了,这个女人恐怕精神不太好,怪不得牧南亭和陆延都说被盯得毛/骨/悚/然的,女人的那双眼睛里有惊恐害怕探究等等各种感情,非常的复杂,瞧得人的确不舒服。
因为女人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很快的,就有弟/子跑过来瞧情况了。
那弟/子跑过来一瞧就愣住了,赶忙上前,说:“两位客人,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倪叶心说:“这里不能来吗?我们是瞧见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总是盯着我们,所以才追过来的。”
那弟/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两位客人请不要见怪,这位是我们师叔,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了,所以神志有些不清,还请两位……”
倪叶心又看了一眼女人,女人还在惊恐的挣扎着。
慕容长情松了手,那弟/子想去扶女人,但是女人立刻甩开了他,大喊着“不要杀我”,然后一个纵身,就窜起来没入了黑/暗之中,轻功竟然也是了得。
倪叶心看的瞠目结舌的,恐怕不是慕容长情,别人还真是难以追上那女人。
弟/子一瞧,赶忙去追,也就顾不得倪叶心和慕容长情两个人了。
倪叶心说:“好奇怪啊,那个女人竟然是师叔?”
倪叶心觉得这个山庄真的是太奇怪了,中年男人是庄主的师/弟,那么算起来,女人应该也是中年男人和庄主的师/妹了。
这山庄里的三位长辈,庄主突然和师/兄吵架,庄主就跳崖了。而师/妹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大喊不要杀她。
慕容长情说:“我们走罢。”
倪叶心点了点头,只好跟着慕容长情往回走,他们走偏了很多,还要去断崖的地方瞧瞧。
倪叶心说:“大侠,刚才那个女人的武功很高吗?”
慕容长情说:“还可以。不过倒是并不像走火入魔才变成那样子的。”
倪叶心咦了一声,说:“那是怎么变成那样子的?”
慕容长情摇头,说:“不知道,我又不是江湖郎中。不过如果是练武走火入魔,或多或少经脉都会有所损伤,不过那个女人看起来/经脉并无损伤。”
倪叶心说:“那就奇怪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断崖前面,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过地上脚印错综,肯定有很多人来这里瞧过,已经看不出来本来地上的脚印了。
这边悬崖的确很险峻,不可能从这里放绳子下去,所以看起来,弟/子们都是绕路下山,先到山底下去寻找了。
倪叶心探头瞧了一眼,说:“要是从这里掉下去,恐怕要摔得面具全非,说不定就是一滩肉泥。”
慕容长情瞧了一眼,觉得倪叶心的话倒是不假。
倪叶心说:“真是奇怪了,这边为什么没有院墙?”
按理说山庄都是有院墙的,其他地方全都有,但是唯独这边并没有院墙。从这里能直接眺望白茫茫的断崖,感觉的确是挺壮阔的。
慕容长情看了看左右,说:“可能是因为依靠悬崖而建的,所以感觉这边不可能有人顺着悬崖上来,所以就没有建墙。”
倪叶心蹲在地上瞧了瞧脚印,这里都是积雪,不过脚印已经被踩得乱七八糟,很难看出有什么端倪了。
慕容长情站在他身边,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倪叶心站起来摇了摇头,说:“没看出来。”
倪叶心带着慕容长情又从悬崖往庄主住的院落走,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庄主的屋子里那扇窗户还开着,窗户的边沿处有一块被蹭了血迹。之前陆延说听到中年男人的痛呼声,被打了一掌,嘴角流了血,恐怕窗户上的血迹是中年男人追出去时候留下的。
屋里的摆设都很整齐,唯独有一把椅子倒了,应该也是中年男人被袭/击时撞倒的。
两个人正在庄主的房间里转着,很快就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倪叶心回头一瞧,是那个中年男人走进来了。
中年男人看到他们一愣,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倪叶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中年男人又说了:“庄子出了事情,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几位多担待。现在庄主出了事情,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招待你们了,如果几位要离开,我也是不会阻拦的。”
那中年男人说着,目光却没有看倪叶心,目光反而在地上乱窜,好像是在找什么。不过他看了一圈之后,就露/出了烦恼的表情,显然是没找到。
倪叶心立刻问:“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那中年男人摇头说道:“不,没什么东西。我只是回来看看。”
中年男人说完了,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走的很急,都没有把他们先送出庄主的房间就走了。
倪叶心奇怪的看着他,慕容长情皱着眉头,说:“他是在找东西?”
倪叶心说:“他刚才眼睛在快速的转,明显是在找东西。不过我一问,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