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蹲在旁边的倪叶心,说:“你怎么不说话?”

倪叶心说:“虽然牧少侠说的有道理,但是都是基于那个中年男人有问题的前提条件下推理的,这样很容易冤枉人啊。我还没想到合理的推测,所以还不好说。”

牧南亭说:“我觉得他没有问题就见鬼了。”

倪叶心说:“他的确看起来有问题,行为诡异。但是到底谁杀了庄主,这个就不好说了。”

“对啊,是谁杀了庄主?”牧南亭说:“我倒是觉得,可能不是中年男人,毕竟他应该和庄主是串通一气的。”

“他衣服里有东西。”慕容长情说。

慕容长情只是说,但是并没有去伸手掏。

庄主的衣服里的确有东西,不过看起来是塞在腰带里的,而庄主的肚子被掏了个血窟窿,血肉模糊的,还有白花花的肠子,腰带上也都是血,实在是太恶心了,慕容长情绝对不会下手去掏。

“我来我来。”牧南亭倒是爽/快,用倪叶心的帕子垫着手,然后就往尸体的腰间一摸,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从尸体身上就扥了出来。

一扥出来,倪叶心就瞧见了,说:“咦?半块玉佩?”

牧南亭也瞧清楚了,竟然是半块玉佩,和之前陆延手里拿的应该正好能凑成一对,断口处切割的很平/滑。

陆延睁大了眼睛,立刻把自己身上那板块玉佩给掏了出来,然后将两个板块玉佩一拼凑,正好就凑成了一整块,丝毫不差。

牧南亭说:“原来这半块在庄主身上啊。”

慕容长情说:“还有东西。”

牧南亭一听,低头去看。

倪叶心也低头去看,就看到血糊糊的腰带下面,似乎还有东西。因为牧南亭拿出了半块玉佩,那东西被带出了一个角来,看起来好像是令牌一样的东西。

牧南亭刚想用牌子垫着去再拿出来,但是有人动作更快。仇无序都没有用帕子,直接用手就把那东西从血糊糊的腰带下面拿了出来。

好在血迹都已经干涸了,不然仇无序肯定要弄一手血的。但是仇无序好像丝毫不在乎。

那东西拿出来了,大家仔细一看,还真是个令牌,是长方形的,做工很精致,看起来又很小巧。而且令牌外面有包着一个小布包,知识包的有些松了,露/出来了一般,不过看起来保存的很小心。

倪叶心瞧着仇无序奇怪的表情,说:“仇长老,你认识这块令牌?”

“认识……当然认识。”仇无序喃喃的说道,他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拳头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倪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慕容长情。慕容长情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仇无序说:“只是私人恩怨。”

倪叶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仇无序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和无正有关系。”

倪叶心知道,无正的身世其实挺惨的,无正出自名门正派,不过被从小送走了,在门派里受了欺负,还是仇无序把他给带出来,教他武功,带着他行走江湖。

只是后来,一夕之间,不知道怎么的,无正的一家人全都死了,被人灭了满门,仇无序以为无正那个时候也死了。

但是仇无序没想到,十年之后,无正突然出现了,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这十年之间,不只是无正想要报仇,仇无序也在江湖上乱转,都是因为一直在打听十年/前灭门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无正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死的好像悄无声息,但是尸体真的是太惨了。

仇无序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遍地的尸体,有几个人的尸体格外的可怕,肠穿肚烂的样子,就和眼下这个庄主的尸体一样,肚子被人剖开了,而且仔细一瞧,是用爪功直接抓开的。

仇无序后来一直在打听这门功夫,但是据说会这门功夫的人早就死了,江湖上一点消息也没有。

仇无序说:“我在查看无正家人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有一具尸体下面压着一块,和这个令牌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是无正家人的东西,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

令牌很小巧,做工非常精良,仇无序把令牌带着身上,本来是想当个念头的。但是他几年之后才打听到,这令牌根本不是无正家人的东西,而是出自一个门派。

仇无序说:“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已经悄声匿迹,突然就全部消失了。我多方打探才知道……”

这本来就是个神秘的门派,只有入室弟/子才能得到这样的令牌,而只有掌门人可以收入室弟/子,掌门人的入室弟/子还不能超过五个人。

这个门派刚开始也并非什么门派,而是一个杀手组/织。创派掌门是一个杀手,后来背叛了组/织,逃离出来成/立了一个门派。其实他是想要找些人保护自己,不然很可能被杀手组/织杀了灭/口,不成想就成了一个门派。

这个门派听起来很古怪,武功也尤其的古怪,入室弟/子会练习一种爪功,阴险毒/辣非常。

倪叶心听到这里,吃了一惊,说:“什么?爪功?”

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庄主,说:“就是杀死他的爪功吗?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令牌的呢?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不过这个令牌被保存的那么小心,还用布包包住了,倪叶心觉得,这个令牌更像是庄主自己的,而且意义非同一般。

牧南亭吃惊的说:“他不会就是那个门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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