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的脚步声像敲击在脑门上的砖头,一下一下地似要将她给砸晕了,又像是在蓄势待发以最后重重一击结束她的性命,可是这个过程好像漫长的很,煎熬的很……
直到——
脚步声顿住,离她真的很近,她脖子好似僵住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齐阎这张英气冷邪的脸,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那个男人伸手一拧,“咔吧”一声,人的脑袋转向了后背。
“齐阎先——”
“齐阎我答应你,我我我做你的女人,今天晚上就做,不不……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包馨儿结巴地惶恐不安地打断了身后之人的话,同样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身后的男人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只要他一伸手,她死得绝对会比她说出的话快。
展鹰愣住,冰冷的眸底泛起困惑,却见齐阎大手一伸,将怀里女人仰起的脑袋按向胸前,接着,他的神情起了明显的变化,恢复以往的冷鸷与无情,但是他低沉的嗓音却不似以往那么冷漠——
“展鹰,不要告诉阔你见过我,还有——”他一边的唇角勾起,那冰冷邪魅的弧度像一个猎手捕获到了狩猎已久的麋鹿(世界珍稀动物),最后像是必然占有般,道出一个字,“她!”
展鹰正要服从性地说声“是”,然而在看到齐阎朝他扬了下手后,一闭口,不动声色地离开。
尹男伊风门口,尹正宪一把展鹰扯进了店里,瞪大眼睛,好奇问,“什么个情况?我怎么看你刚才要撞死齐阎先生的女人。”
“她不可能还活着。”展鹰蹙眉望向玻璃外那双身影,却只看到齐阎高大的背影,还有缠在他后背藕段般白嫩的细腕。
尹正宪伸手在展鹰眼前晃了晃,也蹙起了眉头,“你可别吓我,齐阎先生抱着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我的意思是说,她早就该死了。不过——”展鹰眸中闪过一丝冷鸷,说出的话森冷至极,“她若跟了齐阎先生,会死无全尸。”
尹正宪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要把齐阔给甩了,找个女人好好爱。”
旧金山的五月气候舒适,就算午后的阳光再炽烈,洒在人身上也没那种灼烫肌肤的感觉。
路人偶然向这边递来异样的目光,虽然男女在大街上相拥见怪不怪,但像齐阎这么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却不多见。
“齐阎,你快放开我,真的很不舒服。”包馨儿低声细语地央求。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因为两人贴合的姿势太紧,清楚地感觉到了齐阎的身体变化,就在昨天,她还亲眼看到了那蛰伏在文明包裹下的猛兽差点破笼而出,而今天,就那么炙热滚烫地抵着她平坦的小腹……单薄的衣料实在阻挡不住那种似是带着强大电流的灼烫感,迅猛地一直向涌向心脏,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异样之感。
齐阎眼底赤luo的晴欲似乎很强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遮掩地向她传递他的渴望。
可是,这样的齐阎让她有点害怕,她很想逃掉……然而他的手臂竟生出一种可怕的力气,似乎想要将她箍进他身体里。
“你在害怕我?”邃蓝的眸光照进晶亮闪烁的黑眸,他敏锐发觉了她的慌乱与惶恐,连同怀里的娇躯都在轻轻颤抖。
包馨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下意识地摇头又点头,只觉得他的蓝眸太过深邃,眸底的那暗光好像在猛烈地翻涌,像在压抑着某些情愫。
是的,她没看错,齐阎在隐忍。
见她这般慌措的模样,就算他是种马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他低头,薄唇轻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嗓音低沉粗噶,却是温柔轻笑——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害怕,不过你撩着了我的火种,总不能让我这样见人吧,所以你不要乱动,就这样让我抱着,静静地抱着。”
包馨儿一动不敢多动,蹙着秀眉,忍受着来自腹部的滚烫强悍的力量,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稳……
忽略他身下的猛兽带给她的异样之感,她居然也很享受这样的拥抱,然而眼前的与心底的却是两个不同男人的脸。
渔人码头,风过千帆,齐阎为包馨儿买了个墨镜,两人十指相扣,像对热恋中的情侣穿街走巷,他拉包馨儿去39号码头看了成群结队晒太阳的野生海狮,欣赏了街边艺人有趣而精彩的表演,逛了海底隧道观看了琳琅满目的海景……
这里亚洲面孔很多,然而包馨儿却对汉语一知半解,偶尔能听懂个别的字,却听不懂完整的话,于是齐阎充当起了临时翻译。
包馨儿不解他汉语为何说得这样流畅,甚至不夹杂一丝卷舌音,却没想到齐阎说他精通六国语言,因为他的外祖父与母亲是华裔人,所以他的汉语说得跟中国人一样标准。
她没有感觉到惊讶,因为包易斯通晓四国语言,如果这几年不是为了她,他或许会更加优秀。只是世事难料,他却为了她承受了无妄的牢狱之灾。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
女孩子十六七岁正是由天真烂漫向惷心懵懂转变的年龄阶段,但是齐阎却觉得身旁的女人总有些超脱年龄的成熟,确切来说,是她的心智,如果不是她娇小柔弱的外表以及偶尔的少女娇羞模样,他会错以为包馨儿是个心机深沉的成shú_nǚ人。
可令他感觉奇怪的是,她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如他刚刚提到了自己亲人,她只是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