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索性勾着他的脖子,装模作样道:“哪里够了?前日我瞧中奇石斋一对兽首玛瑙杯,一顶五色琉璃宫灯都没舍得买?”
“买买买。我出银子。”胡老大就喜欢她是明明风骚入情,却偏要装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扭捏模样,勾的他总是心痒痒。
魏三娘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的冲他笑了:“那怎么行?你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怎么……”
话还未说完,胡老大就堵着她的唇。魏三娘象征性挣扎下就投入的跟他一起缠绵长吻,难分难舍。
直到老胡将她抱起要往内室去,她才媚眼横波,轻捶他一下:“快放下。我还有正事。”
“帮我熄火才是你的头等正事。”老胡猴急的抱着她不撒手,大步进了内室。
外间,桌上轻薄的信纸被露台那边的吹过来的风拂起,一跳一跃的飘落桌腿下,内间传来魏三娘糯嗲入骨的呻吟。
与此同时,京城某偏僻又低矮的小屋里,烛火跳跃,烈酒犹醇。
聂其仰一只脚踏在凳上,豪迈的抓一把花生米丢口中,看着对面忧心忡忡的年轻男子,嘿嘿笑:“老九,又有大案了是吧?说来听听。”
“大案倒没有,我说其仰,你到底几时回家?总这样躲着不是事呀。”叫老九的仰脖灌一口闷酒。
聂其仰满不在乎:“等我老爹气消了再说。”
“聂大人气没消,撒到我们衙门来了。限期要把你揪回家。”
聂其仰沉默一下,又嘻嘻笑:“期限是哪天?”
“后天。你再不露面,倒霉的是我们快班兄弟们了。其仰,算老哥求你,玩够了赶紧回家。”
“切,少充大呀,我记得你跟我同年。”
老九伸一个指头:“大一个月。”
聂其仰翻个白眼:“我还没玩够了。邻县那个奸商的案子我还得全程跟进了。你急什么?不是后天吗?到时再说。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老九撑额头:“其仰,你现在手伸的越发长了,邻县的案子你也管起来了?”
“嘿嘿,路见不平嘛,替天行道。”
老九又灌口烈酒,对他无语了。
聂其仰却兴致勃勃催:“最近衙门到底有没有命案,说两个听听嘛。”
“还两个?一个就够我们焦头烂额了。”老九气闷。
“说说看?兴许我能帮上忙呢?”聂其仰花生米也不吃了,兴奋催。
老九郁闷:“其仰呀,别添乱了行不行?”
“切。”聂其仰撇撇嘴。
“命案也就算了,报失踪的也多了。”老九叹气:“累死人啊!老子真想不干了。”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调去太平县跟你哥当属下吗?”聂其仰好奇问。
老九又为难笑:“我哥那太平县也太闷了,一年到头也难得出件案子,生生混吃等吃,无聊透了。”
“真难侍候!又嫌累又嫌无聊,你干脆考科举去呀。”聂其仰也灌一口酒,呲牙咧嘴的吐吐舌头。
老九摊手:“看书就头疼,你以为我没想过走科举路?咳,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两人碰了下杯。
聂其仰兴致已经没那么高了,闲闲无聊问:“老九,报失踪的案子,你们解决没有?”
老九脸色红了红:“哪能这么快。别的还好,就纪府丫头的案子,天天被上头催着查办。我估摸着要么人早就死了,要么被卖到外地去了。”
“谁?纪府?”聂其仰眼睛一亮。
老九点头,因为是失踪案,也不用忌讳那么多,就直率道:“保国公纪府。他们府里四小姐粗使丫头无故出府门,不见了。查了好些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不外乎是两种结果。”
“四小姐的丫头?”聂其仰又是一怔。
“对。”
聂其仰挪过去,将手搭上老九肩,笑嘻嘻:“老九,我呢,跟纪府四小姐也算旧识了。她的事相当我的事。不如这样吧,你仔细说说这件失踪案,我也替她尽份力。”
老九笑容暖昧:“哟,稀奇啊!其仰,你竟然主动揽姑娘家的事尽力。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聂其仰俊脸一红,给他一掌:“别乱说。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切,谁信?”他越不承认,老九越发以为自己猜中了。
“少废话,快点说那丫头什么特征?”聂其仰有些急不可耐了。
老九将他的手抖下肩头,没好气:“屁的特征,毫不出奇,就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模样。反正我拿到画像后,穿街走巷的愣是认错了不少人。”
想到这个老九就郁闷。
按照纪府提供的豆青画像,官差们倒是出动了几回搜查,结果衙门里的捕快十个有九个全都在大街上认错人了。完全路人脸,毫无特色,大街上随处可见,但又个个不是。找谁说理去。
聂其仰一愣之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老九,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诩火眼金睛吗?阴沟里翻船了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九阴郁盯着他,起身入了卧室,很快出来摔出一张薄纸:“呶,差事给你接手。拿去找吧。”
聂其仰忙收了笑,接过一看,也傻眼了。
这个平淡长相的女人,还真是过眼就忘呀!
五官也在,但就是组合起来,让人没有任何深刻印象。不丑不美,还没痣没疤什么的,真的跟平常街上路人女们没区别。难怪老九会认错。
聂其仰倒抽冷气:“就是她?”
“就她,做粗活的丫头。叫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