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无语瞅着她:“我要是不认账呢?四姑娘说是赴我之约,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倒是有。可惜你也会不认。那就这么说吧,你逼出的口供自个留着吧,也不用送来给我知道了。我自有别的管道打听。”浅夏跟她赖到底。
魏三娘啧啧一声:“看不出来,纪四姑娘爱财如命。为了一点小钱,连谁是幕后主使都可以不管。”
“小钱?你不早说。”浅夏翻手拿出几枚铜板,笑容可掬递给她:“呶,小钱来了。请验收。”
魏三娘嘴角剧烈的扯了扯,瞪着她手心躺着的几枚铜板,目光调到她俏皮的面上,无言以对的冲她竖竖大拇指,表示:你狠。
官差早就惊动了,赶了过来善后。
为首的却是那个浅夏见过的商九,威风凛凛的指挥着官差将乞儿收押回衙门,看到纪浅夏跟魏三娘站一块,眼里满是惊讶。
他走过来招呼:“魏掌柜,四姑娘。”而后:“你们怎么在一起?”
魏三娘倒是大大方方照实说了:“来福灵寺烧香,走到巷口听见吵嚷,过来一看,见事不妙。所幸我身边伙计会些拳脚,助了一臂之力。这位纪四姑娘受了小小惊吓,我正在安抚她。如此而已。”
商九看向纪浅夏。后者马上垂眸捧心做出弱弱的模样,声音弱弱:“嗯,多谢三娘子相助。”
商九直啧舌:这,这模样还能入得了聂其仰的眼?没看错吧?
陈氏还没醒,丫头婆子都受了惊,一致劝解着回府。
纪浅夏就留下两个受伤比较轻的护卫跟商九回衙门说明事件原委,她带着一众婆子丫头先回府。魏三娘在她身边悄悄一句:“陈氏也在?不对劲。”
“嗯,我知道。”浅夏不好过多说什么,到底是闹这么一出,赶紧回府压压惊才是正道。
魏三娘目送着纪府马车掉头而去,脸上早已不带戏谑之笑,而是肃目凝重。
能安排这么一出半路截杀,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纪浅夏这回出门真是临时的。说明,纪府有内应,而且级别不低,不是什么粗使下人。
丫头也是人精,早就打听赶过来:“娘子。纪府马车之所以走这条道,是因为大街有人故意安排一出闹剧挡路。”
“是什么人?”
丫头惭愧低头:“奴婢没打听出来。”
魏三娘心一凛,这丫头跟她不少时日,查探这些小事熟练之极。没打听出来,那么做手脚的人很懂套路,很会抹灭痕迹。
不过没关系,她的丝馆就是干这一行的。
魏三娘掉头回丝馆。她迫切的想知道什么人会对付一个纪府庶出四小姐。不惜大白天伏击。
马车内,纪浅夏将那只未燃尽的香小心的收集好,然后拿水拍醒了陈氏。
陈氏受刺激,懵懵懂懂醒转。
浅夏等她眼神有神采后才慢腾腾问:“姨娘,觉得好点没有?”
“我,我这是怎么啦?”陈氏撑起身,拿帕子抹抹脸,一脸的水:“怎么回事?”
“姨娘,你方才昏睡过去,发生了点事,现在我们打转回府。”
“啊?”陈氏急急抓着她:“四姑娘,出什么事了?”
浅夏就简单的跟她提了下:“我们的马车还没走到福灵寺,就被一伙歹人给拦了,所好大家都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暂时不去烧香了。”
“什么?有歹人?敢拦我们保国公府的马车?”陈氏震惊了。
浅夏轻轻点头:“嗯,千真万确。京府衙门也知道了。护卫也伤了几个,只能打回转。”
陈氏脸色苍白喃喃:“怎么会这样?”
“对了,陈姨娘,这只香你从哪里得来的?”浅夏直截了当问。
陈氏此时心烦意乱,没多想就直接告诉她了:“临出门蒋姨娘差她丫头送给我的,说是老爷赏的,她分一些给我驱蚊安神用。”
“哦。”浅夏眼里浮现笑意。
蒋氏,这回看你还跑?
发生这么大事,狄夫人很快就知情,并且通知了保国公。
保国公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踏进存安阁就觉得气氛高压。
纪浅夏伏在白氏身旁掩着帕嘤嘤嘤哭泣,陈氏也垂手低头一旁带着自责的表情,纪安诤和纪安诺也赶回来,肃眼凝目的端坐着,看到国公爷进来都起身见礼。
纪浅夏含悲带哀的唤一声:“爹爹!”
保国公来时听到跟班说了个大概,此时看到这满屋人都悲愤的样子,严肃神色问:“到底怎么回事?陈氏,你来说。”
他以为,陈氏到底是长辈大人,讲叙起来比较条理清楚些。
谁知,陈氏面带愧色,嗫嚅:“老爷,妾身没用。妾身,当时昏睡不知外头发生什么事?”
“嗯?”保国公瞪瞪眼,摇头向纪浅夏:“小满,别哭了。告诉爹爹,是怎么回事?”
“嗯。”浅夏长长抽泣长声,接过白氏递的帕子,清清嗓子,口齿清楚的将当时所见所闻都叙说了一遍,当然,她那些泼悍能省则省,一语带过。
狄夫人和白氏听的惊心动魄,互相对视一眼。
保国公眉头皱的死紧,气愤的击一下桌:“可恶!光天化日,如此猖狂,无法无天。”
纪安诤垂身侍立,禀道:“回父亲,我从衙门那里知道消息,说是这群乞儿被人收卖,故意挑事。”
“是什么人?”
“不知。官差还在追查。”
狄夫人忽问:“不是说有两个身手特别厉害的吗?”
纪浅夏迟疑了下,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