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晃眼,纪浅夏好像又看到魏三娘身边那个机灵的丫头了。她似乎窜挤到前边,然后观望一会,又挤出人群不见了。
关于跟魏三娘的交易,纪浅夏不着急。
她交了定金,魏三娘也定下交货日期。到时,她们自然会找过来,她坐等就行了。
现在想想看,好像没什么烦恼似的?
蒋氏要做妖蛾子,自然有狄夫人镇着,府里破事她避开掺和不着,想必十分安全了吧?虽然还没确定花神节那么推下落水的是谁,但纪浅夏百分之八九十肯定跑不出花氏和蒋氏两派的人马。
那么,她真的只要开开心心避暑就行了吧?
这么一想,纪浅夏整个人又振奋起来,觉得真正的千金小姐生活即将展开。不需要想东想西,也不需要请安立规矩,避暑地可以自由活动了吧?哈哈哈哈……
得意的暗笑,纪浅夏眼角瞥见纪安蕾闷闷不乐就开心的劝:“大姐,打起精神来嘛。咱们这不相当于飞出笼子的鸟吗?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
纪安蕾瞄她一眼,轻轻叹气:“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还不值得高兴?那你到底在烦什么呀?”纪浅夏还不理解。
纪安蕾唉声叹气:“没什么,就是烦。”
“咱们姐妹之间,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大姐,好歹跟我说说,不要憋在心里,小心闷出病来。”纪浅夏乐着呢,所以心情很不错,不希望受到别人的负面情绪影响。
纪安蕾垂垂眼眸,小声:“还能为什么呀?”
耳尖的纪浅夏听到了,眼珠转转思忖一下,问:“哦,难道大姐是为你的亲事发愁?”
纪安蕾沉默,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嗨,我当是什么事了。”纪浅夏满不在乎:“大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夫人那么疼你,不会胡乱的。”
纪安蕾无声失笑,问:“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呀。”纪浅夏重重点头:“夫人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要不然,干嘛拖到现在才张罗呢?还不是疼你的缘故。”
纪安蕾伸手掐她:“说的好像夫人不疼你似的?”
“夫人当然也疼我。”浅夏笑嘻嘻:“不说别的,高吴两家的谢礼,夫人都尽数让我自己保管。我就说夫人是真真的贤夫人嘛。”
纪安蕾噗哧笑了,然后又幽幽叹:“我倒是听到一点风声,说是亲上加亲。”
“跟谁亲上做亲呀?”浅夏感兴趣催问。
“外祖父家。”
“那是好事呀。狄家一向口碑不错吧?你嫁回狄家,以后绝对吃不了苦。难为夫人挑这么久。”浅夏觉得不错,真心的。
纪安蕾咬咬嘴唇:“并不是嫁在京城呀。”
“什么意思呀?”纪浅夏就不懂了。
纪安蕾叹气:“说是人在镇江府任主薄……”
“不很好吗?有官职在身,总比四处闲逛在家啃老强呀。”
“啃老?”纪安蕾听不懂了。
纪浅夏讪讪笑:“就是好吃懒做,靠父辈活着的意思。”
“哦。倒也挺形象的。”
“大姐,那你见过人吗?”浅夏好奇问。
纪安蕾摇头:“没有。”
“不是表哥吗?平时亲戚走动,总是见过一两面的吧?”
纪安蕾羞涩:“只是堂表哥。也许小时见过。也早就忘光了。”
“堂表哥呀?”纪浅夏摸摸下巴,望顶想了想,说:“再怎么说,也比其他世家公子靠谱吧?”
纪安蕾不语。
亲表哥都来往较少,堂表哥隔的远,谁知靠不靠谱呢?
“咦,我想起来了。二哥前些天好像出门了下江南,是不是去镇江府打听这位堂表哥去了?”
纪安蕾一怔,她还没把这两者关联起来。
“一定是的。大姐,看吧,夫人多疼你。特意派了二哥去打听,所以,亲事其实还没正式下定的吧?”
“嗯。”
纪浅夏就双手击掌:“哈,我没说错吧。所以喽,大姐,你愁什么嘛?高兴点,开心一点嘛。”
“……好吧。”纪安蕾听她这么一鼓动,也觉得终身大事或许没那么可怕。
“妄废了纪君蔓的苦心喽。”纪浅夏就奸诈调侃。
“什么呀?”纪安蕾不解。
纪浅夏凑近她,笑眯眯道:“大姐,我也是听说的哈。前些天不是有十王爷还有骆府上门提亲吗?有人呀,生怕府里挑中一家,想暗中使绊子,不过没来如愿。”
“谁家?”纪安蕾皱眉。
“大姐,你再好好想想。”浅夏也不直说。
纪君蔓的苦心?十王爷吗?不太像。从来就见过面的。那是骆府吗?
骆凛?纪君蔓也中意骆凛?为什么用也呢?因为纪似蓉早前表露出对骆凛的欣赏之意了。
“捕风捉影。骆府根本没有的事。”纪安蕾翻个白眼。
“啊,大姐,一点就透呀。”浅夏拍手笑。
“你呀,够狡猾了。”
“哪有?我还是老实本分的纪四小姐嘛。”
“你老实本分?”纪安蕾就笑了:“小满,你自个信吗?”
“信呀。信,才说得出口。”
纪安蕾错愕看着她,无语摇头。
“我看呀,你的亲事只怕也不远了。”
“我?”纪浅夏眼珠子一突:“二姐和三姐不是还没定下来吗?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嘿嘿。”纪安蕾就挑眉坏笑:“越过秩序又不是什么大事。”
“为什么不按秩序来呀?”浅夏愁眉嚎。
纪安蕾晃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