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他真的为人不错。”纪浅夏极力推销。
纪老太太就怀疑看向她:“你们……”
“没有。我们虽碰面说过话,都是正大光明的。绝对没有私相授受,请祖母放心。”
纪老太太示意茶。浅夏马上端过,还试了试水温,不凉不热正好。
轻呷了一口,老太太眨巴一下老眼。
浅夏估量了一下觉得还要添把火:“祖母,你老要是觉得我不配聂家嫡子,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想再说一句心里话。我是庶女,可绝不作妾。”
“胡闹。”纪老太太板下脸色。
浅夏扁扁嘴,神情却倔强:“反正我宁为寒门妻,绝不做高门妾。请祖母成全。”
纪老太太手指点点她,张嘴想斥什么,最后只摆手:“你出去。”
“祖母……”浅夏还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了。
“去去去。”纪老太太不耐烦挥手。
好吧,纪浅夏反正把心里真实想法透露出去了,纪老太太听没听进去,她管不了。
施一礼,不情不愿出门。
丫头们一涌而入,多寿与她擦肩而过,回头小声问:“四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祖母没骂我。”
“哦。”多寿低应一声,快步入内。
纪老太太抬头望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在榻几上。多寿轻手轻脚的上前捶着她的腿,抬抬眼皮瞄她。
“多寿,叫刘婆子过来。”
“是。”
刘婆子是老太太这边专管跑腿的,不是内宅跑腿,而是专管跟外头有事跑腿。
纪老太太叮嘱她一番,让她回京城一趟。
刘婆子恭敬应了。
听了纪老太太的叮嘱,多寿心里暗惊。
远在凉山避暑的老太太还操心京城里给纪浅夏的亲事?不是都全权交给狄夫人了吗?
暮色四合,夏夜来的比较晚。
纪浅夏无聊的想写日记,提笔却没落笔。
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她得先理出个头绪来。
纪安蕾还领着婆子丫头在别院里四处查看。厨房转转,库房转转,各处都没漏,谨慎又认真的学着管理内宅。
京城丝馆。
魏三娘正跟胡老大一边看着各种收集来的信息,一边调笑腻歪。
丫头在帘外报:“骆三公子来了。”
“快请。”魏三娘忙整整碎发,笑意盈盈的起身。
胡老大很是吃味:“大晚上的,不见。”
“他是来找我的,你爱见不见。”魏三娘笑嘻嘻推他一把:“去里间等着。”
胡老大更不满了:“凭什么他来,我就得避。”
“你生什么气呀!你们平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魏三娘还诧异。
胡老大鼻哼一声:“平日里两说。大半夜的,你跑来见你,是何居心?”
“当然是送银子来喽。”魏三娘扯扯胡老大的络腮胡笑的开心:“老胡,这你也要醋?”
“送银子?”胡老大心气稍怒,却纹丝不动:“我是这丝馆的东家。”
“随便你。”魏三娘将桌面收拾一下。
骆凛踏月挟星裹风而来,面色凝重。
“哟,骆三,大晚上的……”魏三娘习惯性的想调侃几句。
‘咳咳咳’胡老大及时的干咳打乱魏三娘的不怀好意。
“胡老大,魏掌柜的。抱歉,有急事不得不打扰。”
“坐。”胡老大安排了离魏三娘远的座位。
魏三娘亲自执壶:“这是米酒,不醉人的。”
“多谢,在下不饮酒。”骆凛谢绝。
魏三娘只挑挑眉,转身就去换了茶。
胡老大干脆问:“这么晚赶来,为何事?”
骆凛神色复杂,开口说:“今日德山县老丁接获报官,查知一具无名男尸。是在凉山避暑之地。”
“凉山?”魏三娘也吃惊。她白天才从凉山赶回来。
骆凛看她一眼,点头:“是。尸身藏于芦苇中,被虫蚊啃去大半,骨肉去存大半,惨不忍睹。”
想像一下那光景,魏三娘就要干呕了。马上喝杯茶压下反胃,冷静问:“重点是什么?”
“虽衣不遮体,面目不清,但从现场遗留残迹,老丁断出是年前失踪的定远侯府教习容先生。”
胡老大眉头一跳:“年前,定远侯还曾报官,说府里的容先生无故下落不明。官差足足找了三个月,并没有踪迹。也曾找到我们丝馆求寻人,原来是已遇害。”
“是,没想到在凉山荒野找到。”
魏三娘托着下巴沉思:“怎么会在凉山?是遇害在凉山还是搬运抛尸?”
骆凛凝重:“据老丁初步查验:抛尸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年前,凉山阴冷,容先生为何去凉山?如果他是跟从定远侯府的人去往凉山。为何当初吴家报官没提供这条线索呢?”
是呀,当初吴家报官,但谁也没说容先生可能去往凉山了。害的官差在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人。谁也没想到会去避暑的凉山搜一搜。
“这是疑点之一。另外的疑点就是老丁还查验得知后脑有钝击。”骆凛说到这里悲愤不已。
胡老大和魏三娘对视一眼:“谋财害命?”
“害命是肯定的,谋财就不一定了。”骆凛深吸口气道:“容先生是定远侯上宾。不但教习吴家护卫武功,还曾暂任吴府西席,教习吴家公子小姐。”
魏三娘点头:“是。他文武双才,学识文品是不消说,天下皆知。当初被定远侯请入吴府,京城还沸沸扬扬了许久。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