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圣上下旨封你……”尚黄转眼就假设
“封女官?那是不可能的。我略识几个字而已,字还写的丑,不堪大任。若是想封为后妃。呵呵,那宫里一定热闹,每年都可能会死几个人。”
尚黄就好笑:“为何每年会死几个人?”
“哦,是这样的。我呢,对做高门妾一丁点兴趣没有,为后妃更是触到我逆鳞。一把年纪还招我这样的年少女子入宫,那就等着我把宫里闹的热火朝天吧。”浅夏磨着牙狠狠。
尚黄讶然:“你打算怎么闹?”
“我的角色肯定是奸妃。首先,讨好慧妃。然后就可以狐假虎威做实验。拿一个不开眼的后妃下手,悄悄弄死她。反正后宫女人吃饱撑的。死个把不受宠的不是什么事。接着,我就由生手变成熟手,一个个挑拨离间,一个个下药弄残弄死,最后就轮到最受宠的。把最受宠的弄死取而代之后就可以……”
“可以什么?”
浅夏翻个白眼:“帝位就算了,不感兴趣。不过,把人弄半死,应该不难。”
尚黄脸色剧变。
“这算好的。我听过一个野史。是后妃直接把人弄死,登上帝位的哦。”
“四姑娘,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尚黄恢复镇定。
浅夏冷冷道:“你不是才夸我敏慧吗?对付宫里那群吃饱撑着女人,有什么难的?”
“……至于吗?”
“当然至于喽。我不愿入宫,非得召进宫。他们以为每个女子都欢天喜地去伴君吗?那么一群无事是是的女人凑一团,除了添麻烦还有什么?那么多花朵一样的女子就这么枯死在后宫,别人是没能耐。我自认有能耐为什么不把气撒出来呢?当然是从易到难。”
尚黄半天没言语。好久才道:“你还太小,不明白朝堂复杂。皇上也不想封谁就能封谁的?”
“哦,就是为保皇位,不得不多多迎娶重臣的女儿。这样,重臣才能为己卖命对吧?真可怜啊!”浅夏是从看过的宫斗书里总结出来的。
尚黄有些无奈:“纪四姑娘此话过于直白。”旋即又笑:“姑娘恐怕是天下第一个可怜当今圣上的人了?”
“大概是吧。”浅夏想了想:“慧妃娘娘得独宠,在我看来是很浪漫的一段佳话。”
“哦?”尚黄讶异:“头一回听说。”
“皇家无情嘛。美女如云,得独宠难上加难。如果不是两人真心相爱,怎么会舍弃一众莺莺燕燕独宠一人呢?可是,身在高位,又不得权衡得失。至少,每月皇上还得去其他后妃宫里做做样子吧?明明有真心相知的人却不得不如此。尚大叔,你说这算心酸的浪漫佳话吗?”
尚黄别转脸,侧看面皮有些抽搐。
“哎,尚大叔,我是当你是好人,才畅所欲言的哦。你可不要去告发我呀。”浅夏小心翼翼叮嘱。
尚黄还是没理她,继续忧闷中。
“尚大叔,莫非你家也有本难念的经?”浅夏好奇又八卦。
尚黄深吐口气,扭回脸,看一她小小的脸,苦笑:“纪四姑娘真奇女子矣!言辞犀利大胆又独树一帜。”
“大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浅夏拍心口:“我这是黄口小儿,百无禁忌。真要让别人听了去,就惨喽。”
“嗯,以后万不可说这些惊世骇俗之论。”
“我明白。”
尚黄折扇敲在她头上,笑:“可惜我没有这么机敏俏皮的女儿。”
浅夏瞪他:“大叔,不要敲头。”
尚黄失笑:“好好,不敲。保国公,倒是个有福气的。”
“尚大叔认得我父亲?”浅夏眼珠一转。
尚黄淡淡笑:“京城人谁不识得保国公。”
“哦。”原来是这种认得,那浅夏就没什么好问的。
保国公在京城吃喝玩乐多久,但凡有点名气的场子,他差不多都光临过。认识他的人可能比认识皇上的还多。
看看日头,浅夏摸摸银子,认为该告辞了。
尚黄却忽然问:“前些天,此山发现有无各尸首,可是真的?”
“是呀。”浅夏歪歪头:这个消息都流传到了京城吗?
“姑娘可知在何处发现?”
“哦,你这是问到正主了。那就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浅夏骄傲。
尚黄眼一亮:“哦?姑娘还有这等胆色?”
“没什么吧,大白天的,身边都是婆子丫头,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恶心了点。”
尚黄很感兴趣:“麻烦姑娘带路可好?”
“行呀。”浅夏一口答应。正好那条路也是回纪府的路。一举两得。
一行人就辗转来到当天发现的现场。
那片芦苇丛好像矮了不少。来了两拨人验查,踩出一片空间出来。
老仆跑去看了看,回来是掩着鼻子回来的。
尚黄却左右看看山石路,眉头紧锁。
“尚大叔,莫非你有亲朋失踪在此?”
“算是吧。”
“哦。那你不妨去德山县问问丁大人。听说他还是称职的。不是贪官。”浅夏这话说的,让人回味。
尚黄就失笑:“难道四姑娘见过丁知县?”
“嗯。见过,看起来不是酒囊饭袋。是个做实事的父母官。”浅夏的印象来自骆凛说的那件命案。能这么认真对待每个疑点的知县,是个称职的。
那个老仆噗一声笑,插嘴:“四姑娘还会看相呢?”
“是呀。”浅夏昂起头看着他:“我现在就看你。嗯,一把年纪面白无须,嗓子尖细,眉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