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拧下她的鼻尖:“能。你想吗?”
浅夏打开他的手,嘟嘴道:“我想又怎样?”
骆凛挤眼笑:“莫忘了,你的家底在我手里呢。”
“你是说……”浅夏脑子灵光一闪惊喜:“你不会动用我的那笔银子了吧?”
“你猜呢?”骆凛吊她胃口。
纪浅夏磨牙掐他:“是不是?从实招来。”
骆凛笑出声,抓着她的手,含笑:“是。”
“哇,我这算是一份子了吧?年底有分红不?”浅夏财迷一样欢喜。
能钱生钱当然是最好了。
“不少。”骆凛特别喜欢看她真情流露。哪怕是财迷样,也真实。
纪浅夏笑的合不拢嘴,拍掌:“太好了太好了。”
想到什么,小声问:“这奇石斋是你东家还是有别人?”
“还有别人。”
“那算我一份吧?”
骆凛小声笑:“怎么?做老板娘不好吗?”
“不好。当老板才算好。”纪浅夏就兴冲冲问:“那这次你们打算怎么把这些新货卖个好价钱?”
“嗯?还没想好。”
“我觉得不能再来一次竞拍会。”浅夏出主意。
骆凛微笑:“那你说怎么办?”
“先捂着,然后放出风声,等把大伙的胃口吊足了,再一天展出一到两样?这样,价钱一定会推高。”
骆凛眼睛一亮:“可行。”
“怎么样?我这点子不错吧?”
“嗯,相当不错。”
“值多少银子?”
骆凛刮下她鼻子,笑:“你财迷心窍呀?”
浅夏又嫌弃的拍开他的手,不悦:“金点子金点子,点子值金的意思。”
“好好,价值千金行了吧?”
浅夏摊手:“拿来。”
骆凛被她打败了,轻拍下她的手心:“给你算在奇石斋里,行了吧?”
计算了下,浅夏不情不愿:“好吧。”
骆凛问起她在京城的事。纪浅夏倒也不瞒他,提到纪君蔓的中毒。骆凛追问了症状,迟疑道:“我好像见过这种中毒症状。”
“哦?快好生想想。”
“你还记得,我以前不是让你帮我闻一种药水吗?”
“记得。”
骆凛摸摸下巴:“那件事暂时不提了,只是下药的那人,她是个用药高手。当年在江湖上,用此方法令武林中某高手名声扫地。”
“当年江湖事,你以后慢慢说。先说眼前的。”纪浅夏催。
骆凛迟疑:“老实说,太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见过一个也是如令姐那般症状。下药的是一女子,来历不明。”
“多大了?”
“算起来此女如今怕是近三十开外了吧?”
纪浅夏盘算了下:“三十开外?难道当年这个江湖中女子投了七王爷,然后跟蒋氏有联络,最后就归在纪映芙手里?”
骆凛不同意:“不太像。如果她真投了七王爷,又曾效力蒋氏,那么,总有迹可循吧?据我所知,这么些年,在京城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例的症状。”
“就是说,这名擅用此药的女子不可能投靠官府卖命?因为她的拿手绝活一次都没在京城现形。”
“就是这个理。”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府里某个下人?潜伏下来了?不可能呀。这么有手段,怎么甘心为奴?”
骆凛帮她想了想:“也说不好。如果身有残疾,投靠高门大户庇身,隐而不露,也不失为上策。”
纪浅夏好生想了想,府里好像没这号人物。不过,她年小,接触的下人有限。按年岁看,至少是婆子级别的。只能去问白氏了。
走在抄手游廊上,纪浅夏还没觉察,骆凛眼尖心细,看到白氏的贴身丫头在院子廊下跟一个伙计说话。
“怎么啦?”纪浅夏还小声问。
“有点不妥。”骆凛只能这么说。
纪浅夏转念之际就想到什么,绕过游廊去到厢房。
果然就听到里头传来白氏愤愤的声音:“……你走!走的远远的,干嘛还回来?”
接着是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我这不是因为……”什么没听清。
浅夏大惊失色:白氏不是在厢房歇着吗?丫头支在外头,却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
这叫什么事?偷情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铺垫也没有?她没那么随便吧?
“咳咳。”骆凛干咳。
厢房安静了。
浅夏拽过骆凛闪到一边。
没多扩,就看到屈默一脸愤色走出来,快步朝前厅去了。
“不会吧?”纪浅夏自言自语。
骆凛掩面,纠结道:“那个,你,你去吧?我,我去前厅了。”
“嗯。”
纪浅夏站在厢房外喊了一声:“姨娘。”
“进来吧。”白氏气息有点弱。
纪浅夏赶紧跑进房,看到白氏衣衫整齐,形容却怏怏的忙问:“姨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歇好。”
“怎么啦?谁打扰你了吗?”
白氏摇头,抿嘴挤个干笑:“没有。你呢?瞧好了吗?”
“好了。不过,姨娘,我问你一件事。府里……”纪浅夏装做不知屈默从这里出去的样子,直接就问起别的事来。
听她问完,白氏撑着额头想了好久,摇头:“府里婆子丫头我都知道。从来没有这么样一个人。”
“粗使婆子呢?”
“也没有。”
纪浅夏一下就灰心了。
白氏忽说:“不过,二老爷那边院子,就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