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有不少村民依水而居,来往船只就从门前经过。
更有会做生意的,还在门前道上摆开茶水,供应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城里出来的远足的马车渐到这里有些少了。顾家的马车刚经过一户人家时,忽然听到惊到动地的哭喊。
是个妇人的声音叫嚷,带着哭腔含混不清。
聂其仰一听,兴奋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去看看。”他拨转马头打听去了。
顾令娴摇头无语:“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可能。”浅夏也只能这么附合。
没过多久,聂其仰就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之情跑过来说:“真的出事了!大事。”
“怎么啦?”
“这家的女儿失踪了。大清早还一起吃早饭的。现在却不见了。”
纪浅夏失笑:“这有什么呀?说不定是跟同村的好姐妹一块玩去了。”
“不可能!这家人去问了,好姐妹都没看到她。”
顾令娴看一眼河面,疑:“难道是失足掉水里了?”
“这?想来也不是吧?”聂其仰不确定道:“生长水边,会水吧?”
浅夏道:“只有去报官了。”
“可不,已经差人去报官了。”
“那没咱们的事,继续去看银杏吧?”
聂其仰嘿嘿笑:“四姑娘,不急嘛。好歹也是个失踪案。让我练练手怎么样?”
“可以呀。”浅夏笑眯眯:“我们就在旁边等你好消息。”
聂其仰吞吞吐吐:“你,你不一起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阿娴,你呢?有兴趣吗?”
顾令娴点头:“有一点。”
“那你们两一起去吧。其仰,看你的喽。”
“这,四姑娘,你要不要一起……”聂其仰好像没什么信心。
“去吧去吧,这么一件小小的失踪案,你一定能马到成功的。而且也让令尊看看,你不止有一腔热血,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这么一说,聂其仰就腰杆挺直了。
他跟顾令娴去凑热闹了。
纪浅夏就跳下马车,伸展四肢,顺便欣赏一下附近风光。
说实在的,并不怎么好看。
附近三三两两有村屋,也有依河而建的河屋,河面上有来往商船,大小都有。不过附近没码头,大点的商船都只是路过。树下倒是停泊有不少的小船。
再看山色,局部看,并不出奇。
骆凛问:“你真要帮聂其仰进公门?”
“这是他的心愿吧。我其实帮不了忙。”
“那是。聂大人的脾气,一般人难以憾动。”
纪浅夏好心求问:“你有办法吗?”
“有现成的。”骆凛笑的含蓄。
“那你还不快说。”浅夏兴奋的催。
骆凛看着她:“你就这么关心他?”
“朋友嘛。举手之劳呀。”
“真的?”
浅夏白他一眼:“这还有假?我说,你怎么这么磨叽呀?”
骆凛不太爱听这话:“小满,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少跟他来往?”
无语看着他,浅夏闲闲:“不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浅夏没好气:“意思浅显易懂。”
“你?这家伙有什么好呀?”骆凛更恼了。
“他呀,胸无城府,待人真诚,笑容纯净,为人坦荡。还有正直的梦想,嗯,暂时就这么多了。”
全是好话,骆凛却听的脸色更黑。
浅夏斜眼瞅他,忽问:“骆凛,你是不是吃醋呀?”
“不是,没有。”骆凛坚决否认。
浅夏不信,似笑非笑打量他,半晌才拖长一个音调:“噢”明白了。难怪他这一路上脸色就没好看过。而且,明明没邀他,还巴巴的跟过来,没鬼才怪。
“哎,对了,那根花簪,你怎么没戴?”骆凛转移话题。
浅夏沮丧:“白姨娘不让。”
“为什么?”
“我哪知道呀。”浅夏叹气,忽然想起什么,勾勾手指:“骆凛,过来。”
“什么?”骆凛挨近过去。
浅夏小声道:“我怀疑这个屈默……”顿了顿:“他?对了,他的那些谣言,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
“你觉得完全是假的吗?”
骆凛微讶:“难道不是吗?狄夫人多贤良的人,怎么可能?”
浅夏迟疑片刻:“无风不起浪,我是说,这个屈默可能当年是个有故事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被编排这么一出呢?”
骆凛不太赞同的看着她。
“算了,这事跟你也说不清。”浅夏烦恼的摆下手。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这不闲的无聊吗?你们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关系吗?所以就好奇问问,这下屈默为人如何?”
骆凛想了下:“可靠,并不奸滑。”
“值得信赖吗?”
“生意方面,可以。”
浅夏转动眼珠:“他,在浣国这么多年,娶妻了吗?”
骆凛苦笑一下:“这个,他的私生活方面,没怎么打听?”
“总听他提过吧?他身边的人也多少会透露一些吧?”
“听过。好像至今未娶亲。”骆凛琢磨着:“倒听过他身边人劝他如今生意做大了,就安家在京城,好好找个人过日子什么的。”
浅夏心念微动。
这时,顾令娴过来,垂头叹:“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们怎么查的?”
“就是问了下家人邻居,都说早起还见着一面的。后来姑娘回房就一直没出门。等她母亲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