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实和我想的有些不同。
只见如来又从我身边跑了回去,边跑边骂:“娘的,叫你吓我,今天不管你是啥,非把你烧成灰不可。”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如来就这狗脾气。要谁得罪了他,能当场把场子找回来的,绝不等下次。
如今,他被那恐怖怪异的小孩尸体吓的屁滚尿流,在我面前失了面子。可他这马上又回来报仇,我有心相拦,恐怕也无计于事了。
果然,我一转身,就看到如来已经站在那口棺材边上,拿出火把往那具尸体身上胡乱的戳着,好像要就此把它点着了。
可是,说来奇怪了。我分明看到如来手里的火把只要碰到那小孩的尸体,明明烧的很旺的火就瞬间暗淡下来,甚至有一种就要熄灭的迹象。
如来在那里鼓捣好半晌,那尸体的一根毛都没点着,反倒把自己手里的柴火给弄熄了。熄的彻彻底底,连一丝火星都没留下。
如来举着焦糊的木柴,阴阳怪气的说:“奇了怪了,这是见鬼了不成?”
我看得背皮发麻,不过,又见如来在那里鼓捣半天,也没见那死尸有任何反应。我又鼓起勇气走到如来身边,说:“算了算了,别折腾了,你这样可是对死者大不敬。要不,咱把它的棺材盖给盖回去得了。”
如来一听就不干了,嚷嚷着非要把他丫的给付之一炬了。我一听,就知道刚才如来被死尸突然如其来的一吓,给整得很没面子,所以,现在非要把面子找回来不可。
说话间,如来又转回到火堆旁,连抽了好几根烧的十分旺盛的柴块回到棺材边上,抖手就丢了进去。
这下借着火光,我却是完全看清了那具尸体的真面目。只见它的头发斑白,还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脸上尚存的皮肉皱巴巴的,那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稀稀拉拉的几颗黄板牙。
我心下一惊,敢情这不是小孩尸体,而是个小老太太的尸体啊。
可是,下一刻我看得更加惊讶。只见如来丢到棺材里的火把,本来烧的通红通红。可是很快就变成一团惨绿惨绿的光亮。
而且,那惨绿的火光竟然渐渐的脱离了火把,慢慢的升腾起来,围绕着小老太太的尸体,一圈圈的打着旋儿。
我看得寒毛倒竖,又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火苗的温度,反而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透体而入。
“啊。”我惊呼一声,连退了两步。
我一侧头看向如来,此时,他的脸被那绿光映成一片绿幽幽的,看不清他真实的脸色。
我听得如来牙齿咬得咯嘣作响,低声骂了一句脏语。不过,这次他到是坚挺的站着没动,反倒是借着绿光,仔细的打量起那具尸体来。
我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如来的脸色,想着等下他撑不住逃跑的时候,我也不能落下。可是,过了半晌,如来紧绷的脸竟然慢慢的放松了。
“怎么样?”
我轻声问了一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小声的问话,也许是怕惊动那坐起来的老太尸体。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诞,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僵尸,而诈尸之说,也不过是老人们闲聊时胡乱吹嘘出来的。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又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如来迈步转到神龛下,也绕到了那口棺材的另一头,随后我就见如来骂骂咧咧的伸手朝棺材中一按,那具坐起来的老太尸体就重新躺了下去。
“呸,原来是这样,吓老子一跳。”如来骂了一句。
我看得奇怪,重新走回到棺材边上,探头朝棺材中看了看。那绿幽幽的火光渐渐的熄灭,不过,我还是能勉强看清棺材中的情形。
原来,刚才如来踹棺材那一脚,把棺材底的一块木板踢断了,而另一头又脱了榫头。可能是刚才的那一窝蛇鼠,从那断口处蜂涌而出,把那块断掉的木板给弄的翘了起来,而那老太尸体也随之坐了起来。
我看得松了一口大气,心想原来不是诈尸。我看了一眼如来,意思是问他现在怎么办。
其实如来心里也有些发毛,虽然解释了老太尸体为什么会坐起来,可是老太尸体不惧火烧,还是让人觉得瘆的慌。
如来思索片刻,挥挥手,说:“得得得,今儿爷看你一小老太,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一听就明白如来的意思了,我们两人合力抬了掉在地上的棺材盖,如来又小心的把那块折了的棺材底板榫好,这才由我把棺材盖给推得盖好。
整完这一切,我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站在那棺材边上,只觉得一股股的阴气,直冲脚底板,那滋味十分不好受。
我和如来前后脚的回到了火堆边上,眼见外边天色依旧灰暗,看样子天就快黑了。雨势却是比之前小了许多,雷声也稀疏了不少,不像之前一声紧似一声的,炸得人心头发慌。
我们今天是没法再赶路了,下了暴雨的天黑的早。我和如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过去了,天也渐渐的完全黑了。
空山寂寂,除了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万籁俱静。我靠在门边干坐了许久,只觉屁股生疼,但倦意袭来,也就不想挪窝,合眼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我感觉似乎有一股寒气从我身边吹过,而且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凄厉的叫声,由远及近正快速的接近我们。
我猛然睁开眼睛,又一声怪叫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我一怔,一下就记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