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靠着京城的商鸣县自然就吃京城。作为京城南下大道上的第一座小城,商鸣虽然不大,但是来往旅客尤为之多。
因此酒楼客栈之类的行业也就相应繁盛。
赵瑛一行人单是进栈数就不下十指之数,只是家家客满,最后愣是花了小半个时辰在这商鸣绕了一圈才找到一家有空客房的客栈。
不过一间房一晚上要足足半两银子,如此价格,即便是在京城都算是高价了,更何况还是在这小县城,而且这客栈规格装饰也就一般般。
只是赵瑛坐了一天的车,实在是不愿意再多折腾,所以便是半两银子也认了。
“小二,我来时看见这商鸣城里的客栈不在少数,怎么还是如此供不应求,价格如此之高。”赵瑛疑惑的问着收钱的小二。
如果说商鸣县内的客栈价格如此之高,应该会催生更多的客栈,然后在数量与价格的平衡下逐渐趋于正常,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此高额暴利的价格。
“公子,这可怪不得本店,就是这城内的其他的店家的价格也是如此,甚至可能会更高,小店这样的价格已经算是良心的了。”小二一脸喜态的对着赵瑛说道,“当然,平日里小店自然也不会是如此价格。只是两日前城内发生了杀人纵火案,知县为了防止犯人逃出城外,所以严加排查出城的人员。所以人们出城的速度大为降低,好多人都还滞留在城内出不得去,这城内自然也就人满为患了。”
“这人一多,客房自然就是不够用了,这价格也就上来了。”
小二一边在纸上登记着,一边回着赵瑛的话,完了转身拿了四块牌子递给刘福。“二楼左转第三第四,第六间,还有第十间,您慢走嘞。”
“公子,要不要属下去跟这里的知县说一声。”吴志明说道,“如果真的如那小二所言,明日我们恐怕还出不了城。”
“先不用,且看明天如何。”赵瑛制止道。
赵瑛并不想一路大张旗鼓,安安静静的游山玩水就好。
只是第二日一早的南城门口的景象着实另赵瑛一惊,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城门口等候着排队等候着出城,而城门口士兵检查的严密程度堪比户部清查人口,从姓名,籍贯,去处,所做何事,何时入城一一记录,还要有明确的物证,否则的话不好意思,只能继续留在城内。等到何时破了案,才何时能出去。
“我们有什么文牒凭证么?”赵瑛低声问着对面的清岚。
清岚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身上唯一能证明的就是那越王印鉴,不过就是拿着这个给那趁门卫看,对方已八成认识,也不会买账。
“罢了罢了。吴志明,转道去衙门。”赵瑛叹了一口气说道。
城门的守卫不认识越王印鉴,好在衙门的人还算是有点见识,并没有阻拦赵瑛一行人。再将印鉴送进去短短片刻之后,杜逸便满头大汗一喘一喘的跑了出来。
昨晚声色犬马到深夜,今早又起个大早送柳大人出城,杜逸这些年来本就退化的身体自然消受不住。
所以在中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大早就出现在衙门口的杜大人,又睡眼惺忪的到了后堂睡起了回笼觉,直到新上任的师爷拿着个印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醒了还沉浸在春梦中的杜大人。
“不。。。知越王殿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越王殿下恕罪。”杜逸见到赵瑛吼急忙拜道,由于跑的过于急促,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杜大人多礼了。倒是本王来衙门打扰杜大人办公还多有得罪。”赵瑛微笑着说道。
“哪里那里,能为越王殿下办事,下官高兴还来不及。”杜逸说道,整句话是十成十的大实话。
虽然越王在一种皇子中名声不显,不过那也是王爷,对于杜逸这个小小知县来说,能跟王爷攀上关系,就是天大的机缘,因此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殿下初来此地,不如到下官府中,由下官为王爷设酒宴接风洗尘。”杜逸媚笑道。
“不用了,本王今日本是要出城,只不过城门盘查甚严,所以不得不来找杜大人要份文书。”赵瑛有些无奈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下官无意中给王爷添了麻烦。孔化,你快去写一封文书。”杜逸转身对一旁的人说道。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神色微微一变,又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案上奋笔极书。
对于杜逸的话,赵瑛只是微微一笑。“杜大人查案严明,自是应该的。只是不知这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赵瑛的话,杜逸神色有些黯淡,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也是下官无能,三日前夜里城中一户人家被匪徒入室行窃,一家四口惨遭杀害,事后更是为了毁尸灭迹放起了火,虽然救火即时,不过周遭几户人家还是被牵连其中。好在没有产生更多伤亡。”
灭门惨案和纵火案加在一起,案情的严重性自然不言而喻,而难怪商鸣城中排查如此严格。
“不知杜大人调查的如何?”赵瑛问道。
“说来惭愧,下官总是近几日为此案彻夜不眠,也未想出什么头绪。不过倒是有证人说那日下午曾看到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在案发之地徘徊,行迹甚为可疑。所以下官先只得严格控制出城人数,将那嫌犯困在城内在细细搜查。”杜逸说话时两个黑眼圈在赵瑛面前晃来晃去。
此时师爷已经将文书写好,交于赵瑛。而赵瑛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