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乐瑶打开别墅的大门,没有像以往晚归时候的心慌,而是挺直身子,走了进去。
“去哪了?”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骨节分别的手落在膝盖处,黑暗里一双深邃的眸带着些许怒意没有焦点的落下。
乐瑶没有了往日的惊慌失措,她关上了门,换上拖鞋,将身上的包拿下,放在了玄关处,打开了客厅的灯。
商祺修没有被这突如而来的光亮刺到,只是闭了下眼睛,一秒钟之后再次睁开,换上了更加残忍的猩红!
“我去爬山了!”粉红色的拖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身前,眼睛盯着地上。
“电话为什么不接?”商祺修忍着心里的怒火,从中午打她的电话,一直到晚上,现在十二点多了,她不要说她没有看手机。
“手机调静音了!”她答,口齿清楚,她就是调静音了,就是怕她打电话来干扰她和姜小栀,就是不想告诉他她在哪里!
商祺修本来打算放过她这一次的,可是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口里的怒火怎么也放不下。
她可以说手机没电了,手机丢了,可是却偏偏不能说手机调静音了。
因为前两种是外在因素造成的,而后一种却是她主动造成的。
她的电话每日只有他会打过去,所以调成静音想要躲避的人只有他!
“为什么?”他站起身,慢慢地朝她走去。
乐瑶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冷风,脊背挺得笔直,却是没有动,好似那个将要被惩罚的人不是她一样。
“说话,你不是能耐吗,几天不打,皮又痒了?”一手掠起她的下巴,狠狠地用力一捏。
乐瑶清楚的听见下巴骨头的咯吱声,眼眸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听得习惯了,从十八岁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够听见,那里似乎也免疫了,开始的时候还会抗议的裂开,可现在无论他多大力的捏,过几天总是会好起来。
“我去爬山,不想你打扰我!”下巴被捏着,发音困难,但是乐瑶还是努力地把这句话说完。
商祺修怒着一张脸靠近,另一只手从她的后面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抬高起来。
“谁给你的权利?”
“我的手机,我想接谁的电话就接谁的,想关机就关机,那是我的权利!”乐瑶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
商祺修手腕用力,松开她的脖子,一把扯过她扎成马尾的头发,狠厉一拉。
“呲!”头皮被扯,那是最脆弱的地方,何况盛怒下的他根本不会控制力度。
“乐瑶,我说过跟你好好相处,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可是你,似乎很喜欢你那贱样,是不是毫无尊严的被我cao操才是你活着的目的!”他的声音震过她的耳膜,一字一字落下。
说好的无所谓,可是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心口还是有些疼。
“是啊,你不就爱我的下.贱,我跪在你身下,舔你脚尖的时候,你嘴角不是带着笑吗?我喉咙深处被你抵出血,我沙哑的声带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是最骄傲吗,你打断我的腿,看着我痛苦的在地下申银,你不是狠狠地塞给我一个毛巾,不给我发出声音吗,商祺修,为什么从来只是你在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而我永远是你身边低贱的毫无尊严的玩具!”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那是这些年的痛苦,那是积压在心底的怒吼,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她在今天要跳下山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他的脸,他不会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多想拼命地扇死自己。
“你下.贱,给我做这些事,你觉得下.贱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过来,声音一声一声地吼在她的头顶。
“是,我不仅觉得自己下.贱,我还觉得自己脏,脏死了,你知道姜小栀吧,我都不好意思抱她,你应该知道她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不敢对她笑,刚开始都不敢跟她做朋友,因为只有我知道,我那么脏,她那么纯洁,那么无暇,我怎么配?”她的心口生生地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正汩汩的流着。
“乐瑶!”商祺修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随即收回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那盛怒下的力气根本无法估量,她的脸片刻便高肿起来,嘴角也跟着流下血迹,滴在唇瓣上,鲜红一片!
说好了跟她好好相处,说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说好了之前的一切都不干涉,可是她呢,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就算披上了高贵的外衣,依然改变了内心的本质。
“咳咳咳——”乐瑶趴在地上,轻轻地咳喘着。
她很瘦,瘦到身上没有几两肉,瘦到那腰身他只要用力便是会折断来,瘦到一米六三的身高却只有七十九的体重。
商祺修胸口翻涌着无边的怒意,双眸盯着趴在地上的她,脑海里却是忽然闪过两句话来。
——女孩的身体很不好!
——她的身体机能不如正常人!
好像是那次,她掉进泳池里,他去医务室接她,医生临走时给他说的话。
还有一次是她在欢.爱中发高烧昏迷过去,医生检查过后跟他说的。
节制。控制。
这是那日后,他对自己说的话,所以从那天开始,为了避免再次看见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毫无意识的她,所以他改变了。
他没有每晚都要她,她得了抑郁症他就给她请医生来,她说想跟姜小栀出去,他没有一次阻拦过她,可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