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车刚刚洗好,还,还没来得及......”擦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吕子豪直接抽过了自己的钥匙,转身离开。
“先生...”擦车小弟又跟过来,他好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好心提醒下。
“滚开!”吕子豪一个不耐烦来,手臂一挥,看也不看他。
车子迅速的飞驰而去,踏着夜色而出,吕子豪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急躁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于赶去哪里。
或许,只是想看一看她被恐高折磨的有多惨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里已来过数次,所以自是熟悉的很,不像莫云朵还找不到电梯来,直接就按下了二十八层,安静地站在电梯里。
红色的数字一层一层的跳起,他的心口仿若被红色感染来,也跟着起伏。
或许被那红光刺的眼睛疼,微眯下眼睛,然后走出电梯。
知道那房门没有锁,最近在装修,有施工队在这里,锁上很是麻烦。
“碰!”
推开房门,本能地朝里面走,却是在门口的位置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绊住脚,身子踉跄一下,抓住身边的墙壁稳住身子,顺带着打开灯。
原本黑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眼睛低垂着想看看刚才绊住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在看见的时候,双眼凝滞在一起,那因为酒精而起的红充斥在眼角边。
刚才绊住他的竟然是莫云朵,她就这样以一只狗的样子蜷缩在门口,挡住了朝里面的路。
他蹲下身子,伸手戳了戳她。
早已晕厥的她连动都没有动,就那样趴在那里,他又是伸手,将她抬起来,这才看清她的脸,惨白的如同白纸,连嘴唇都没有一点点的颜色来,心口突突地跳着,“莫云朵?”
没有人回答他,房间里响起的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来,他试图推了下她,“莫云朵,你给我醒过来,不要演戏了!”
他不会忘记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她是最佳演员,她演的跟真的一样,没有人会去怀疑。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她是晕倒的。
只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手臂里的她气息都是虚弱的。
嘴角紧紧地抿成一字型,他垂眼看了下她,才发现她穿着睡衣就过来了,在她身边放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脑海里闪过自己给她打的电话,他说他生病了难受,所以她是抱着医药箱过来救他的吗?
“该死!”低咒一声,双手抱起她。
——
“啊,莫医生怎么这样了?”在医院的走廊上,急诊室的医生在看到他送过来的人后,大惊失色。
吕子豪一句话没有说,安静地走在一边,看着她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
“这是肌肉硬化,不好,快,准备手术室,电击,快,快!”
他就这样站着,看着她医院里的同事为了救治她而努力,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走廊上,除了等待亦是做不出分毫的事情。
有些累,酒精的后劲开始上来,烧的头有些疼,他抬手揉了揉眉头,仰头靠在墙壁上。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他伸手拿过,随意的放在耳朵上。
“子豪,云朵怎么不见了?”吕文静担心的声音响起,本来跟云朵一起到家的,她说累了想睡一会,她便是去忙了,这会想过来看看她退烧吗,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她的车在吗?”吕子豪淡淡地反问一句。
“不在。”
“哦,那她就是好了,你不用担心!”
“不对啊,她好了要是去上班,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而且我打她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丫头,真是急死我了?”
“妈,或许有手术,她急着赶过来没有时间跟你说,她既然能开车,证明身体没事,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早些休息吧!”
“也是,她经常有手术的!”吕文静这样想也对,毕竟急诊室一旦需要医生,不管医生在哪里都是要赶过去的。
“好了,妈,你早些休息吧!”
“可是,这孩子也不知道退烧没有,我还是不放心!”吕文静又是唠叨一句来。
“我,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回,别担心了,快睡吧!”
安慰好自己的老妈,吕子豪看了眼手术室亮起的灯,直接把手机关机来。
恐高患者,肌肉硬化,两个词连续徘徊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自己的神经,放在西裤里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握成拳来。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来,医生先是走了出来,有些疲惫的解开面上的口罩,吕子豪抬眼看去。
“莫医生是因为恐高才引起的发烧吗?”医生看着他问道,只想着莫医生应该不会没有这样的常识啊。
“我不知道。”吕子豪摇头。
“哎!”医生听他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来,“这发烧的情况下本来就会造成脑部供养不足,呼吸不畅,在恐高的时候,人会高度紧张来,精神都会产生混乱,连着思想都无法控制,若是情节严重的人有可能会因为情绪过度紧绷而疯掉,那就是人们说的精神病。”
“那她呢?”吕子豪反问道。
“幸好及时,加上莫医生多年的临床经验,在那关键时刻还知道用痛来麻痹自己,打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只是苦了那一双手,手心破了很多处!”
自残!
这句话简单的来说就是自残,人在意识到自己要疯了的时候就会自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