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榜爷被状元郎的《玉树后庭花》引动体内的****,以前许下的誓言全都忘记了。想这榜爷从乌龙山,到歇凉岗无不是因为犯了淫戒,被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后来就许下誓言,以后只劫财不戒色,如果再犯,就断了子孙根。这些年在这小竹林,小心谨慎,日子也过得还逍遥的很。
如今****动,急不可待。连夜就点起烛火,要拜堂入洞房。席间江流化作的月狸模样,换了女装,惊艳了一屋的山贼,只听那满堂寂静,唯独听到吞咽口水声一直不停。江流怒火中烧,今晚这一屋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王艳福无边,今日方知天下还有这等侠女,往日都是白活了呀。”周俊材惋惜道。
那红衣的倪修闲见了状元郎如今的模样也是知道往后休提了。拱手对榜爷道;
“今日大王大喜,奴家歌一曲《玉堂春》为大王贺。”
“好,好,好。”二黑一个劲地拍手。“大王,这倪姑娘的歌舞在京城那是一绝啊,往日五百两银子都不一定能听的到。”
“好,今日就听一听姑娘的妙音。”榜爷色迷迷的道。
倪姑娘拿出琵琶,这半山上的鹿鸣山庄,隐在竹林深处,灯火通明。突然就像银瓶裂开,水银泻地。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城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倪姑娘唱完,大哭。可惜那状元郎装作听不见。
“好,倪姑娘果然不凡,这首玉堂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二黑拍手道。
“好,倪姑娘,既然你这般有才华,状元郎又不待见于你,不如从了我,在这里锦衣玉食好不快活。”榜爷招来几个手下“带倪姑娘去跟衣,一会拜堂。”几个小贼硬拉扯着红衣女郎离席。
“周郎,你好狠的心,周郎,周郎,想当初你落魄时,奴家接济于你,你今日怎可忘恩负义。周郎。”红衣女郎苦苦哀求。
“滚,滚,滚。”状元郎满脸的不耐。
江流听着周俊材的言语,也是一脸的鄙视。那状元郎好似知道江流的心思,老脸一红。
“我晓得你鄙视我,但是你不知道我的苦楚,任谁整天有一个人在你耳边唠叨,周郎,你可记得当初你落魄时,是谁接济于你。逢人就说,周郎当年奴带你参加诗会你可是一鸣惊人啊。”
“再怎么说,倪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真心。爱你至深。”江流怒道。
“那又怎样,我是陛下钦点的状元,我才华横溢,没有她我照样名满天下。”
“那你该记得倪姑娘当初接济于你啊。”
“我替她赎身,供她锦衣玉食,还准备娶她,你还待怎样呢,她整日全天下唠叨,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真乃天底下第一负心之人。”江流恨恨地道。
“哈哈哈,有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青霄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句,状元郎固然才情盖世。”花疏影连连鼓掌,“今日听闻大王大喜特意来讨一杯酒水。”
“好说,刚才还在烦恼宾客太少,不够热闹呢。”榜爷看着一帮人不请自来,也不恼,吩咐手下另开一桌。
月狸看了江流的模样,脸色发青,手上青筋暴起。花疏影连忙拦住他“师兄,勿怒,大事为重。”
榜爷看看月狸又看看江流恍然大悟:“原来是娘家来人了,稀客啊。入座,入上座。”
月狸不理他,摔一下衣袖找个角落座下来。
琇莹看着江流的女装扮相,掩口而笑。绿竹跟麟儿笑的直打颤。“今日才知道师兄的女装这般迷人啊。你看把那大王迷的神魂颠倒的。”绿竹笑的气都喘不过来。
麟儿浑身都是劲,“这就是山贼的山寨啊,太有意思了,早就该出来闯荡江湖,这还是第一天呢,就碰上山贼。”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怕你烦啊。”琇莹道。“这大王还是个熟人呢,以前在歇凉岗上当大王,被江流砍断了一只手,瞎了一只眼睛,后来跑掉了,想不到又在这里落草了,这次碰到江流算他倒霉。”
“我也觉得大王要倒霉,他把江流哥哥绑上山来拜堂,不晓得等下哥哥会怎么捉弄他呢,我要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看戏啊。”麟儿道。
江流看着满席的好酒好菜肚子愈发的饿,赶路大半天,就啃了一点硬馒头。这桌有一道菜,有个名头叫京酱肉丝,是用小块的豆腐皮裹上切的细细的肉丝,葫瓜丝,辣椒丝,大蒜,再蘸上大酱,豆腐皮裹成一大块,直接塞嘴里,吃起来不太雅观。
江流眼馋那肉丝好一会,寻思现在丢人也不是丢他的脸面。不管了,挑了快最大的豆腐皮,转挑肉丝,葫瓜丝,辣椒丝一点不要。大蒜挑了两块最大的,最后加了一大勺大酱,裹在一起,满足地张开大口,一口吞下。然后看那满桌的山贼目瞪口呆。
“吃啊,看什么么,今天是大王大喜,赶紧吃啊。”江流吆喝道。
二黑拍手称好,“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跟大王还真没事绝配呀。”吆喝众人不要发愣,赶紧的喝酒,吃肉。
月狸愤愤不平“你看他那吃相,真没丢人。好像八辈子没有吃过饭。”
“那是因为丢的不是他的人,是不?”花疏影抿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