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无颜又用八抬的大轿将两人送回了春风楼。
“看起来你哥哥这盐帮的帮主也不好当。”
“那是,你看他额头上的皱纹,这十年老了好些。”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何况还有这功名利禄,财帛动人心。
“他应该是认出你来了。”
“认出来又怎么样。”
“我们不如直接问他要?”
“不行,他肯定不愿意的。”
“愿不愿,总要试过才知道,也许说不定他愿意呢。”
盐帮总坛,江流抓了个寻路的小厮敲晕了拉倒一边藏起来,变化了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昨天来盐帮赴宴的时候江流就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坐在轿子上,但是时刻都是运转耶罗识,所以这盐帮的地形江流也稍微有所了解。只是还不清楚里面巡逻的情况,毕竟江北第一大帮,帮内的防御肯定不一般。
江流一进去,就感觉到盐帮的气氛跟昨天有明显的不同。今天站岗的人特别的多,而且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神情紧张,江流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难道是锦衣卫的人过来捣乱。”
江流拉了个年轻人问道:“怎么回事,今天帮里怎么这么奇怪?”
“昨夜金堂的副堂主死了,又是死于利爪之下。”盐帮的年轻人说道。
“副堂主死啦,在哪里?”
“就死在城外,这都是这月的第四个了。”
江流看到金堂的副堂主的时候,他的四周围了好多人。
金堂的副堂主前胸被利器开了胸膛,内脏全都不见了。
墨无颜脸色铁青,李若华沉思不语,江流知道盐帮遇到大麻烦了。能做到副堂主,至少都是三品的好手。在巨鹿城就这样惨死而且还发生了四起了。
“又是被利爪所伤,跟前面三个人受的伤是一模一样,什么时候江湖上又出了个用爪的高手吗?”李若华道。
“至从崆峒派被灭了之后江湖上连利爪功的最厉害也不过是三品,金堂的副堂子王胖子都道了三品上段了,就算不敌顶多受伤,绝对不会惨死。”墨无颜道。
锦衣卫主持的盐会召开在即,盐帮又接二连三有人惨死,巨鹿城笼罩在故意的气氛中。连绵的秋雨也不能冲散这样的气氛,街道上的行人都急匆匆的赶路。没有了往日的悠闲。
盐帮贴了一则告示:从即日起,凡我盐帮兄弟结伴而行。
江流看到盐帮戒备森严,果断退了出来。
秋雨最是烦人,让人什么都干不了。接连两三天,江流跟墨秋水都窝在春风楼哪里都没有去。这天江流回到房间,里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从桃花源跑出来啦?”小白盘在江流的床上,浑身湿透了。
“桃花源太闷了,我就跑出来找你啦。”胡不媚娇媚的声音在江流脑海中想起。
小白刷的一声变成一个白白嫩嫩的人儿,滚到被子里面去了。
江流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妖女,不要捣乱。墨秋水就在隔壁。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窗户扔出去。”
胡不媚裹了条黑纱就起身,“你这人真狠心,人家好心好意的大老远跑过来帮你。不领情不说,还要敢认走。”
“有什么事就直说,当我怕了你,好吧。”江流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来的路上闻到一股臭味,其臭无比,臭不可闻。”胡不媚娇笑道。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敲门声,江流指一指窗户,示意胡不媚。转身去开门。狐不媚刷变成白狐盘在江流床上装睡。
“明天就是锦衣卫举办的盐会了,我们今晚去盐帮探查探查?”门外墨秋水道
“不去,前几天盐帮又有人被杀,这几天盐帮戒备森严,我才不去找不自在呢?”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等下有好玩的事情我也不告诉你!”墨秋水不爽的转身离开。
“你可不要乱来啊,这几天巨鹿城不太平。”江流道。
“你担心你自己吧,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打不过我的。”墨秋水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被人鄙视,尤其是被一个女人鄙视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入夜无月,冷风夹杂着秋雨,江流一身黑色夜行衣,奔跑在巨鹿老城的旧石板上。下午窝子在房间睡了一下午,头昏沉沉的,被冷雨吹打,反而清醒了。
小白在前面像个幽灵一样,江流运起耶识步才勉强跟得上。自从在墨斗里面神识扩展到五十丈方圆之后,江流夜行的感觉就好似鱼儿在水中游。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映照在脑海里,感觉非常奇妙。
突然从老街的小巷子里冲出一道黑烟,冲着小白就冲了过去。“小心。”江流大叫一声。
小白躲避不急,被撞上半空。只唰的一声响,黑暗中一股血腥味散开来。小白受伤了。
“多么美妙的鲜血啊。”一头巨狼像人一样站立,右手爪上沾满白色的狐狸毛,利爪渐渐上鲜血往下滴。
“当心他的爪子,上面有毒。”胡不媚痛苦的呻吟声传到江流耳朵里。
江流抽出寒铁刀,内息化形,一只玄武盘旋而上,围绕着江流来回游动,在黑暗的夜空中发出幽暗的绿色光芒。
“化形高手。”狼人高手发出一声咆哮,“居然只有四品,那就受死吧。”
狼人昂起头,狂吼一声,右爪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右爪居然开始变大,伸长,一直到接近一尺才停止变化。江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