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已过,圆月西沉。残破的房屋内沉寂下来,一股幽香弥漫开来。叶修花守在门外,神色淡然地站在阴影处。
三叔领着一彪人马匆匆的将这处破烂的房子围了起来,淡然地走到羞花公子跟前。斜眼看了看他问:“绿竹呢,去哪里了?”
四周很是安静,十三太保的二先生带来的都是精锐,迅速的占据了有利地形,片刻就安静了下来。羞花公子皱眉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三叔眼珠子一转,越发显得猥琐。“西凤不见了,有没有到你们这里来?”
叶羞花拦住了往里闯的三叔道:“三叔真会说笑话,穆大侠的新婚妻子,谁敢藏起来。”
三叔笑了,笑得满脸的褶子:“这荒原上还没有见过这么不开眼的人物。就是过来问一问。”
叶羞花双手环抱在胸前笑问:“新娘子不见了?”
三叔尴尬地点点头,回头望一眼身后白马黑甲的十三太保,心一横,咳嗽两声道:“二先生,想见一见绿竹。”
“抱歉了,夜深了,女眷不方便见外人。”叶羞花不爽的回了一句。
“哎呦,有啥不方便的,我们下泉村的菜花,哭着喊着想见一见十三太保都没有机会,现在二先生亲自过来了,快点让绿竹准备一下,这是荒原上顶顶大名的十三太保,多少人想见都见不着。”三叔道。
“就是,我们二先生平日都不出来见外人的,昨晚见了绿竹姑娘,甚是想念,还不快点叫出来。迟了当心挨鞭子。”二先生身边的马倌朗声道。
这荒原上的狼堡里有十三太保,个个武艺高强,白马黑甲,平日里出来在荒原上都是一呼百应。十三太保一人三匹白马,所以呢,每个先生身边都有一到三个马倌。这二先生的马倌不光人长的是一表人才,还能说会道,深得二先生喜欢,每次出门都带在身边。只因为这马倌最会揣摩人心,每每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二先生心中所想。
昨晚二先生见着绿竹虽然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瞟,那一眼就落在了马倌的眼中,今天这一路的追踪都是他安排的。他晓得二先生是动了色心,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在荒原上,还没有十三太保办不成的事情。
叶羞花无语了,这十三太保都是些啥人,色胆包天。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还不让开?”三叔尖着公鸭一样的嗓子大声道。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胡不媚依着破墙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眼波流转。眉目如画,脸如白玉。香风袭人。
“这位姑娘是谁?”马倌回头看,二先生在马上失魂落魄摇摇晃晃的就要掉下来。
胡不媚赤着脚,淼淼的走出来,黑色的纱衣偏偏,小腿洁白如玉,皓腕无暇,云鬓微拢,明月之下好似神仙中人。“奴家闭月仙子。”胡不媚朝着白马上的骑士抛了一个媚眼,噗通一身,二先生从马上掉了下来。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明月,霎那之间就暗了下来。二先生摔下马来,挣扎着爬起来,只见眼前朦胧,香风淼淼。三叔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流的老长。
“刚才听的外面吵闹,不知道是何事?”
“没事,没事。”马倌将二先生扶起来,燃起一只火把。刚才乌云遮住了明月看不真切,火把之下看美人,直把那马倌惊的下巴都合不拢,肌肤吹弹可破,身段fēng_liú,一对含情目似喜非喜,一双玉手洁白如玉。二先生举着火把绕着走了一圈,啧啧直叹,连火把燎了头发,发出一阵焦臭味都没有觉察到。
“趁今日吉时,不如就入了洞房吧。”马倌低头道。
“如此甚好。”二先生连忙道。
四周有青色的烟雾弥漫,二先生的手下精兵手了武装,在隔壁收拾出一间屋子,铺上红色地毯,一应红色的喜庆用具。流水一般的,片刻之间就收拾好了一间新房。不一会儿,新人跟着二先生就入了洞房。
第二天一大早,绿竹就端了一大盆凉水,哗啦一声倒在门口。一下子炸开了锅一样。周围的人都醒了过来。有人还未睡醒,有人在指指点点。二先生跟他的马倌赤身luǒ_tǐ的纠缠在一起。
“呸呸呸,大清早就看到这样的东西,真倒霉。”绿竹道。
“平日就觉得这人是个娘娘腔,想不到他还真有这个爱好。”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
马倌脖子羞的通红,将头埋在二先生怀里,屁股撅的高高的。二先生怒起一掌将他击飞,落地时已经晕了过去。
二先生胡乱套了几件衣服在身上,赤裸着上身跑开了。周围的人群强忍着笑意。
三叔清醒过来时,蜷缩着躺在墙角根。周围都是喧闹的人群,二先生裸露的身体就在他眼前晃动。
昨夜一夜无事,顺利的江流都觉得不太适应。一夜入定,月舞得到的好处最多,运起灵狐一脉的心法,额头一只灵狐隐约可见,三只尾巴毛绒绒的,很是可爱。
十三太保灰溜溜的撤走了包围的人马,三叔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外出寻找西凤的人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没有一点消息。
三叔赖皮狗一样地拦在江流的马车前面,“江大侠,求您了。把西凤留下来。要不然我们泉下村没法跟穆大侠交代。”
“你要留下西凤做侍女,这摊子事情你自己搞定吧。”绿竹白了江流一眼。
我走,让我下车,月舞表情坚毅,就要拉开马车的门帘。
江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