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瞧,惊道:“少主!”
门外的人闪身进入,将门关好,说道:“梁博,现在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你知道多少,尽数告知我。”
梁博说道:“少主,方才我所说的,便是实情。”
“我知道是实情,但是我想知道更多。比如,向戍卫司陈将军告密一事,便是你安排的吧。”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梁博微微一笑,叹道:“少主果然英明过人,什么都瞒不过您的双眼。”
“那监国府忽然夜袭镜卫司,是不是也是你所为?”
梁博赶紧摇摇头:“此事我却是不知,我之所以会想到密报戍卫司,便是发觉那监国府的人马有异动,似乎是向着镜卫司而来。于是我才急中生智,有此一策。至于监国府为什么这么做,我实不知情。”
那人默默说道:“监国府之所以夜袭镜卫司,其中关键,定然在那个怪人身上。只是现在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梁博点点头说道:“少主所想,正与属下不谋而合。我已经部署好了,咱们的人除了查找常百草外,也正在全力追查那怪人的下落。”
那人瞧了梁博一眼,说道:“不管如何,你的目的是达到了。掳掠孩童炼丹,这种丑闻足够让天下震动,乾坤教自然是最大的赢家。”
梁博嘴角微微一翘:“属下只是尽本分而已。而且少主曾吩咐过,莫要让溪云门卷入其中,属下也尽心做了,溪云门三个字,昨夜不曾出现过,少主请安心。”
那人点点头,忽然问道:“梁博,你家财万贯,却为何要跟着乾坤教造反呢?”
梁博收敛笑容,慢慢说道:“不敢欺瞒少主,家父身亡,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那人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原来如此。”
“少主,你当真不回乾坤教成就大事吗?”梁博忽然问道。
那人说道:“上次已经说了此事了,我不会回去。”
梁博笑笑说道:“少主,你还没发觉吗,你其实对时局很感兴趣。若依梁博来看,少主之归位,是迟早的事。”
那人一怔,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梁博忽然又说道:“少主,你们真的明日便要走?”
那人一听,点头道:“我们几人在外,都得听慕凝之的。她要走,那自然便走。”
梁博叹了口气,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待少主归位之日,自会效犬马之劳。”
那人又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推门出去了。
从大厅回到厢房,慕凝之坐在窗前,瞧着花园里的景致发呆。
虽然外面正是梁家花园,景色幽然怡人,但是她却无心欣赏。
自从下山以来,途中遭遇诸多波折,每次都是瞧见希望,最终却是空欢喜一场,慕凝之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她拿起自己的剑,细细打量一番,叹道:“冰玉,你说说看,那常百草现在会在何处呢?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忽然摇摇头说道:“我真是没长进,居然又跟剑说话了,再说你也不会知道啊。”
正自言自语,忽然窗外有人探出头来说道:“吓我一跳,你又跟剑在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又要抹脖子呢。”
慕凝之一见窗外冷不丁现出个人影,微微一惊,细细一看原来是周少白,不禁说道:“你这人神出鬼没的,昨晚的事情还没罚你,你却又来揭我的短!”
周少白嘿嘿一笑,从窗外一跃而进,说道:“罚我?因为我擅自行事?但是那件事如今不是圆满结局了吗。为何还要罚我?”
慕凝之冷哼道:“要不是大家全力救你,还有这许多阴差阳错之事一齐发生,这件事哪这么容易解决。要是那些孩童因为你的鲁莽而惨遭镜卫司的灭口,你还能笑得出来?”
周少白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才后怕起来。若真是那样,他会终生无法原谅自己。
见周少白冷汗都滴下来了,慕凝之说道:“我只是提醒你,千万莫要再意气用事了。这件事幸亏祖师爷保佑,不然真的很容易演变成不堪设想的局面。”
周少白长舒一口气,点头道:“回去山上后,我一定要去大殿多拜拜祖师爷。”
他的目光落在冰玉剑上,继而又瞧见了那块玉佩,这才忽然想起来,一拍脑袋说道:“啊呀,差点忘记了一件大事!”
慕凝之奇道:“什么事?慌成这样。”
“你的身世啊!你不是说,谯安那玉器行说你这块玉佩跟皇室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咱们明天便要离开京城了,却还没来得及去玉器行打听一下。”周少白说道这里,忽然站起身说道,“不成,咱们赶紧走。”
“走?去哪?”慕凝之问道。
周少白说道:“自然是玉器行啊,现在不去,明天便去不成了!”
慕凝之一惊:“啊?现在?”
须臾,二人便骑着马,出现在京城的大街之上。
只见大街上,沿街店铺几乎全都大门紧闭,敢开门的寥寥无几,偌大的街道,居然连行人也没几个,即便偶尔走过几人,也是神色惊惶,行路匆匆,恨不得小跑回家。
前几日的车水马龙如今全然不见踪影,偌大的京城,气氛变得肃杀无比,秋风一过,遍地乱叶,凉意顿生。
慕凝之见了,有些迟疑地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遇上巡查的人,少不了一番盘问。”
周少白不以为然,悄声说道:“怕什么,昨夜又没人瞧见我们的容貌,现在只需记得咱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