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来到这传说当中的顶端,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是普通的房间一样,旁边有一座阶梯,他顺着那阶梯走了上去,就来到了天台,这里已经很高了,往下面看,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云雾,而她周围是一片黑色的花朵。
莺萝,这种花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了,却从未见过有黑色的花瓣,而且那黑色的花瓣上面,还有丝丝红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血丝一般,萦绕着一种不详。
据说这种黑色的莺萝,只生长于哀塔的顶部。
一个女子盘腿坐在花海中,目光深邃而又悠远,却不知是在思念谁,看到李恣,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去应缘城的队伍,就快要出发了,你还不快去?”
她已经记不起来,在哀塔里面度过了多长时间,而外面已经流逝了两个月,所有的弟子都从哀塔出来了,而李恣的排名,却不知为何,从大衍碑上消失了。
没有多少人在意到这一点,毕竟这一次争斗很是激烈,大衍碑的排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一千名之前,有大半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还有部分表现优秀的凝脉期巅峰,极少数凝脉期七八层的,而李恣不过是凝脉期六层罢了。
李恣闻言,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御剑飞行赶去了大衍宗的宗门口。
“这一次去应缘城……”有化神期的修士在说着什么,“……要记住,一定不能够得罪城主,因为城主拥有剥夺任何人参加青云赛的权利。”
底下的弟子都凝神听着,那化神期的修士解释了一通后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出发了。”
“是!”
一只巨大无比的飞舟停留在门口,所有的弟子已经做好了准备,依次有序的开始往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御剑飞行而来。
“慢着!”李恣略微喘了一口气,“这一千个名额当中,应当有我一个!”
“凭什么?”一个弟子立刻就不愿意了,这一千个名额是已经决定好的,凭什么他一来就要给他,“只因为你是少主?”
那个化神期的修士一愣,立刻斥道:“胡闹,此乃我大衍宗大事,一个毛头小子岂有能力插手?”
“呵,”李恣站定,“我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之前一直没从哀塔出来,是因为去闯那最后一关了。”
“所以呢?”化神期的修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他自己当年也曾经闯过,知道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成功了。”
李恣冷笑一声,“成没成功,你自己去看不就成了?”
这一点距离,以化神期修士的目力还是能够看到的,他浮在半空当中,就看到远处那立在云端当中的大衍碑,最上面的一个名字熠熠生辉,正是李恣。
最顶端,李恣真的闯过了?
化神期的修士的脸色变化了一些,刚才以为这少年是在无理取闹,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此一来,倒还的确合理。
“我不服,”一位弟子道,谁也没有闲心去管这档子事,但是很不巧,他偏偏就是那第一千名,如果李恣加入队伍,又将他置于何地,“这名额已然是决定好了的,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因为这个就随意修改的话,岂不是让其他宗门看我们大衍宗笑话?”
“就是,”另外一个弟子附和道,却是那天在演武场被李恣正大光明抢走储物袋的,他的名字好像叫做焦泰,“再说了,他不过是区区凝脉期六层,去了又能如何?”
“这倒未必,”也有人看不过去了,为李恣发声,“我怎么听说之前在演武场,他打败了厉爱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资格呢?”
厉爱钱的名头,在整个宗门内部也是小有名气的,当然让他有这些名气的原因,就是他战斗起来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从来不进行防御,永远都是攻击。因此虽然是凝脉期巅峰,也获得了这样的机会。
此人是故意的,他提起那天在演武场发生的事情,也是提醒焦泰被李恣打了脸的事,果不其然,焦泰的脸色变红了一些,“这件事与规矩不合,所以我反对!”
“别吵了,”罗裳走出来,看到李恣出现她是很惊喜的,“只能有一千个名额,所以我退出。”
对于她来说,争不争那个青云赛都是无所谓的,更何况她是这些人当中实力比较低的了,如果没有李恣的帮助,她估计不大可能挤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一位中年男人出现,是合体期的大修士,也是这一次行动的领头人。他先是看了一眼李恣,心里微微有些不快,此人是罗裳的父亲,也是门内的客卿,“要是耽搁了行程,错过青云赛,又该如何?”
这话倒也只是说来听听,他们此行去应缘城,然后通过法阵去多宝境,都是要提前一段时间的,怎么会因为耽搁这个而错过?
听那个化神期修士讲解了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之后,罗塔瞥了罗裳一眼,后者退了一步,却还是坚持:“我可以退出。”
“胡闹。”罗塔瞪了一眼罗裳,然后又看着李恣,“规矩就是规矩……”
“如果说我拿到大衍仙诀,又如何?”李恣冷冷地道。
很多时候外界因素,还是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就像是眼前的这个情况,她能不能顺理成章地去,其实全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什么规矩不规矩,难道不是实力强大的人说了算?
幸好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将自己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