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心里一凛,这老者如果出手的话,就只能给宫九歌解开禁锢,让他上了。
万妙散功丹不是没有解药的。
然而老者却十分客气,对着李恣拱了拱手,“冉冉是我们大小姐,从来不曾出来过,所以难免单纯些,如果说错了什么话,万请见谅。”
这态度还不错,作为一个凝脉期的强者,对待他们三个小辈,不可谓不客气,李恣松了一口气,强者不会与他们虚与委蛇,所以是真的客气。李恣觉得自己的看法多有失偏颇,修真界的修士讲道理的还是很多的,不是每个修士都蛮横凶残。
而老者心里在想的却是,这三个人……一个是天灵根,一个是剑灵之体,还有一个虽然是废材五灵根,但是年纪不大却已经是筑基期七层,这样的阵容,恐怕不会是散修,背后必然也有些强大的宗门支持,小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
“不过……”老者再次开口,“我们的确很需要这赤金铜母,”小姐当真无可救药,对方既然是修士,又不肯放手,必然知道了这是赤金铜母,“如果你们可以把它给予我们的话,我愿意用东西来换。丹药、法宝、符篆都可以。”
赤金铜母对李恣的确没什么用,李恣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凡人地界,说话不方便。”
老者心领神会地和李恣几人出去,前往郊外,而李恣也就抓紧时间问余衍仙,自己该索取什么。
她对于市价又不熟悉,这个时候当然得掂量掂量一下了,看这个老者还有黄衫女子迫切的样子,肯定很需要,说不定还能再抬抬价。
没想到余衍仙第一句话就让李恣差点咳嗽出来,“他们是大衍宗的人。”
原来不是要起冲突,而是面前这人是大衍宗的,李恣总算是知道了余衍仙的意图,而他也明明白白表露出来了:“他们有飞舟,去大衍宗的话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有传送阵有多次中转,算下来也是半个月的时间,还要花费昂贵的代价。”
而现在,所谓昂贵的代价,只需要用一点点赤金铜母就能够做到,李恣抚额,原来余衍仙是这么会精打细算的男人,可以说的是居家旅行必备之伴侣……
当几个人到了郊外,李恣也终于开口:“不知前辈来自何处?”
修士之间互通来处这种事简直不要太常见,所以老者也没有惊讶,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这位是高冉小姐,是我们大衍宗千金大小姐。至于老朽,你可以叫我葛叔。”
李恣早都知道,这一句问话不过是客套而已,所以她也就笑着拱了拱手,“原来是大衍宗的前辈,刚才是在下失礼了。”
嘴巴上说着失礼,可是面上却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黄衫女子看着心里窝火,却被葛叔一把拦下,他现在看出来了,无论是天灵根还是剑灵之体,都不是主事人,反而是这个五灵根,这就更值得注意了。
再者,他听到大衍宗的名头,一点儿也不吃惊,更加不曾表现出畏惧,就说明他背后那个人,也不畏惧大衍宗。
“这赤金铜母,既然是前辈所需要,那么晚生自然当拱手相让,”李恣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前辈此番是要回大衍宗吧?”李恣继续道,“在下受人之托,也需要去大衍宗一躺,不知道前辈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捎我们一程。”
原来是要去大衍宗,宫九歌暗忖,这个名字挺熟悉,曾经也风光一时,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没落了。李恣怎么突然要去哪里?他心思细腻缜密,此刻心里有所怀疑却依然不动声色。
“这个呀……”葛叔继续捋胡须,还未说完那黄衫女子就怒气冲冲地开口:“我不同意!”
葛叔瞪了一眼高冉,此刻十分后悔为什么会同意门主带大小姐出来历练的请求,这个丫头当真是不懂事,一路上惹了不少麻烦,单单是这一点就让他心烦的了。他是凝脉期,在门中修为平平,可也不是一个后辈丫头可以随意质疑的。
“我们大小姐脾气直,没心眼,请见谅。”葛叔温和地一笑,“说起来我们要这赤金铜母,也是为了修复飞舟,如果小友愿意出让赤金铜母,捎一程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好说。”听明白了,李恣就只和葛叔说话了,至于那高冉,怎么,狗咬人还要咬回来不成?何况对于她这样的人,受到无视才是最不能够忍受的事吧?
华嫪也不看高冉了,原以为这女子美貌,心肠也一定很好,没想到却是这般的性子,还不如李子呢!等一等,他为什么要把李恣和一个女子比较啊?
葛叔一直都很客气,而且没什么架子,李恣对于他也很有好感,便道:“不如就去你们飞舟降落的位置吧,修好了我们就出发。”说罢就转身。
看到李恣不理会自己,那黄衫女子咬咬牙,突然拔剑朝着李恣出手,那剑指的是李恣的背部,端的是阴险狠毒,华嫪见状立刻拔剑,将女子的剑拦下。
他的力气虽然大,那剑上面传来的反震之力也让高冉的虎口隐隐发麻,然而华嫪不过刚刚踏入筑基期,可是高冉却是筑基期七层的高手进入筑基期后每隔一层差距都十分巨大,遑论是整整七层!
华嫪使出无量剑法,和女子交手,虽然不至于落败,可是还是落在了下风,宫九歌的神色立刻变了,无量剑法可是三十三天出了名的精妙剑法。他眯起眼睛细细看着,居然生生记住了招式走向,这就是剑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