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并不很深,可以涉水过去。他们仔细检视了船舱,没有日本人存活下来。
船底的隔层里的宝物却安好无损,这实在是大喜过望。
“先到岛上去观瞧观瞧。”如风道。
丽日照在海面上,毒辣的日头把海面烤的炙热。太过于清净的水面,反而耀眼,使人疑心水中也有一轮太阳。
经过一夜暴风雨的吹袭,每个人都舌敝唇焦,尤其是喝了许多海水。加之一天未进食,更是疲乏难耐。
“先到岛上去找淡水,充充饥,再从长计议。”孙墨琛道。
岸边的潟湖里退潮后,有几尾鱼困在其中,他们不费什么麻烦就捉了上来。
“还不赖,一尾金枪鱼,两尾鳕鱼,两尾三文鱼。”阿强道。
鱼大约都有半米多长,抱在手里死命地挣扎,阿强便把鱼往珊瑚上磕,把鱼摔晕后,便乖巧地没了动静。
踏上沙滩,孙墨琛感到离开陆地后,人的整个心里都是没着没落的,直到现在,才重新回到体内,回归它应属于的地方。他曾渡海东学,也曾西航至欧美,都没有如此的经历,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阿强在沙滩上挖起了坑来:“有水。”他俯下身子就要喝。
“这水不能喝,这是咸水,海水渗透上来的,喝了会更渴。”如风制止道。
“到山上去看看,或许那里有坑洼储蓄雨水。”如风指着远处的山坡道。
这山大约有百余米高,杂草丛生,隐约可见有一条路径蜿蜒向上。
“这证明这里经常会有人光顾。”如风道,“或许是远航的渔民,那我们就不难搭乘航船离开此地。”
大家喜出望外。
“也可能是海盗。”孙墨琛道,“呶,你看,这地上有一些散落的金银首饰,这里可能是一个海盗的藏宝地。”
如风俯身瞧了瞧,见银首饰的边环被拉扯开了,还有一两粒珍珠散落在地上。
“没错,你猜想的很对。我们得慢点行动,刀子都还在吗?”
“在的。”各人弯腰,摸出利刃。
“海盗大都是杀人不眨眼,丧心病狂者。山上可能还有陷阱,各位小心。”如风搠过一条树枝,在地上试探着,果然戳了几处,就“刷拉拉”泥土纷飞,掉下陷坑,下面插着尖刀等。
“好险。”如风叹道。
“快看,山顶上有一缕青烟升起,是不是有人?”
果然,山上青色的烟云升腾,像是在烹调做饭的模样。
“得来全不费工夫,把他们这伙杀人越货者干掉。”
“先看好究竟是不是海盗,再做决定。”
快到山顶处,是一处平台,有几个人在那里举杯痛饮,穿的衣冠不整,各个绮罗绸缎,有的是女式的服饰,有的是男式的长袍,在腰间一围,甚为邋遢。身后的架子上,横七竖八地搭着几支长枪短枪。“这起强盗,还不知是从何处抢夺来的财物。”阿强道。
“我们的枪支都浸了水,必须要先发制人。”孙墨琛道。
一只狗皇皇地叫了起来。
“什么人?”强盗中一人起身,摸起了一直短枪,横在手里。
众人都在发笑。
“这荒郊野岭,哪有什么人?你喝酒喝多了吧。”一个海盗道。
“你敢嘲笑我。”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其他的人也做哄堂一笑。
这恰是绝好的时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
“冲上去。”如风低低地下命,他们本来人数就占优势,突然杀入,令海盗惊慌失措。
海盗慌忙去身后摸枪,但是五迷三道,根本立不起身来,一个踉跄栽倒,跌扑在枪前。
“嗤嗤”,每个海盗的后背都被扔出的利刃所戳中,仰头死掉了。
另有一个没有跑向枪支,而是朝山下跑去,被阿发一脚别住,扭着胳膊回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如风问道。
“我只是附近的一个打鱼为生的渔民,请各位老爷高抬贵手。”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渔民?渔民有那枪的吗?有穿成你们这样子的?”如风把他的衣襟拎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珠溜溜的转动,不知该放在哪里瞧。
如风把他扔在地上:“不老实交代,就一刀了结了你。”
那人见瞒不住了,道:“小的叫王小二,家住浙江温州的一个小渔村,数年前不胜苛捐杂税的搅扰,投了这里做海盗。因为不懂武艺,所以只在这里看守财物,财物大都是附近的商船所载,偶尔也会上岸打家劫舍,去一些富户家里抢劫。搜刮来的财物就堆砌在后面的山洞里,他们隔一阵子就会到这里来,顺便带些做给养。我们的首领叫赵一眼,他的一只眼睛早年瞎掉了,谁如果敢正眼瞧他一眼,定然被他挖出眼珠。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你们的海盗头子什么来历?”如风问道。
“首领是行伍出身,听其他人说,他还做过连长,后来似乎是南方的革命党兴盛起来,他在一场战争中被冲散了,就到了这里,做起了海盗的营生。”王小二说道。
“那我且问你,你们的人数有多少,船只配备如何?”
“我们统共有两百多人,各司其职。有的负责探听情报,有的负责看押人质,大多数是冲锋陷阵的生力军。船只有十余只,大炮二十余门,都是多年来抢夺过往的小兵船积攒下的。有时也同岸上的军队做交易,购买一些枪械炮弹。”
如风伤感道:“果然是官匪一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