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元宝应了一声,与李忠默默的跟在李富贵身后,看着他微驼的后背,第一次发现爹爹头上白发渐渐多了。
“宝儿,马上快要府试了吧?”李富贵低声问道。
“恩。”李元宝应了一声。
“一晃我家宝儿也快长大了,等府试结束了,也该说门亲事了。”李富贵若有所思的说道。
“对,对,我哥看上董家小姐了,哈哈。”小聚财抢声说道。
“什么啊,爹您别听小聚财瞎说,他瞎编的。”李元宝尴尬的说道。
“我可没有,昨天在街上都看傻了。”小聚财煞有其事的说道。
“爹,您千万别听小聚财瞎说啊,我连董小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李元宝满脸紧张的说道。
“哈哈,不管你看上没看上都不行啊,哈哈,我已经托你舅舅去向杨通判家说媒了,杨通判的孙女和你岁数差不多,我见过,知书达理,挺好的。”李富贵笑着说道。
“爹,我还小,还是再等等吧。”李元宝小脸一红,低声说道。
“哈哈,不小了,先将亲事定下,迟些办婚事就是了。”李富贵怜爱的看看李元宝,笑着说道。
“哈哈,我哥要结婚了,嫂子长什么样啊”小聚财好奇的问道。
“小聚财你别捣乱。”
“宝儿,过些日子我陪你去振武府……”
……
李元宝、小聚财和李富贵父子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回到府邸。
此时的李元宝已经抛弃了过去的种种记忆,无情的杀戮、失去挚友的痛苦、对家人的依恋,麻木的尔虞我诈,让他厌倦。
从现在一刻起,他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是梦,他也要将这一切继续下去。
一个月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李元宝被李富贵送到振武府,见过了他的舅舅卫知府,便全心准备府试,度过了一天漫长的考试,顺利完成了府试。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贾仁义居然没有参加府试,后来从李富贵那里得知,贾仁义被清风门选中,已经前往清风门了。
当李元宝得知贾仁义去了清风门,暗自庆幸:“我和三胖都没有进入清风门,看来以后三胖就不会死了,以后就能安安心心的生活了,也不用再为家人担心了。”
本想府试结束之后,便返回福成县,可在他舅舅的安排,李富贵的严令下,李元宝拜见了杨通判,见面时杨通判倒没有显现出对他很热情,可他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杨家便传来了消息,同意了这门亲事。
本来李元宝对这门亲事是非常排斥的,可是李富贵却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释,原来这杨通判虽然只是一个通判,可却是当朝宰相杨光的亲兄弟,能与他家联姻,便是通上了杨宰相的门路,对家族的未来至关重要。
见李富贵非常看重这门亲事,想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早晚也要结婚,便答应下来,可是提出条件,要等两年之后参加完京试再完婚。
两年的时间,李元宝苦读诗书,废寝忘食,终于在京试中,高中头名,李富贵再次提起亲事,他没有了推脱的理由,便答应下来,经卫知府和杨通判的共同努力,宋王的赏识,李元宝被留在京城,并被宋王钦点为翰林院学士。
半年后,晚秋的福成县城,本应秋风萧瑟,寒意渐浓,可此时却是张灯结彩,锣鼓震天,到处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城中百姓皆是笑容满面,三五成群涌向李府,为的便是参加福成县百年来第一个状元,当朝翰林院学士李元宝的婚礼。
李府门前张灯结彩,下人们都换了新衣,李富贵、卫氏夫妇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前接待着来往的宾客,小聚财则身穿红衣,满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旁吴妈领着一个家丁紧紧跟着,生怕他乱跑丢了。
由于李元宝结婚的缘故,李府门前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摆满了流水席,等待入席的乡亲们拥挤着等待入席,因此异常喧闹。
“啊,刘知县也来了啊,自从贾知县入京城为官之后,这新来的刘知县和李家关系是越走越近了啊。”
“那当然了,你们不知道啊,这刘知县可是杨通判的得意门生。”
“杨通判也一般啊,李翰林的舅舅还是卫知府呢。”
“哎呀,你们真是孤落寡闻啊,这杨通判的儿子去年已经被宋王钦点为咱们宋国的吏部尚书,老丈人是吏部尚书,这李翰林可是前途无量啊。”
“你们说什么呢?李翰林可是状元,仪表堂堂,宋王很是喜欢,李翰林能够进入翰林院也是宋王钦点的,听说很快会进宫任太子侍读。”
“听说这次宋王和太子都送了礼物过来,这是多么大的荣宠啊。”
“也不知道这杨家小姐长得怎么样,不知配得上配不上咱们振武府第一才子啊。”
“听说从小熟读诗书,也是个才女呢。”
“快看邓知府也来了。”
……
李府门前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七七八八的议论着,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
李元宝一身新郎的装扮,在门口站了一阵,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盼,两年的时间令李元宝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有时候想想修炼的日子好像就是一场梦,犹如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宝哥,宝哥。”三胖拖着肥胖的身体,笑着走到李元宝身旁,三胖参加府试名落孙山,自知仕途无望,便早早回家帮爹看铺子。
因为和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