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是地藏!当世时间,诸佛暗淡,群仙无首。地藏王好歹也是一脉佛祖,如何会归来?你不过是伪佛而已!给我滚开!”祝融还未发火,犼已经以声音撕裂苍穹,他抓住了命运,就要以命运铸就新的神权,当此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绝无姑息。
王重阳···又或者该说是地藏王。
地藏王手持佛印,口吐莲花:“佛说种种法,是为种种心;若无种种心,何须一切法。”
清风拂过,犹如掠过那河畔微摆的杨柳捎,漫天的火云,咆哮的风雷,都犹如烟尘一般散去,一切种种仿佛皆起于心。
地藏王心念一动,万法皆消。
不周山上,一直观战中的古传侠持剑的手微微一抖。
“这是无!三千大道之皆为有,有道之外尚存无。一无可消万法,一无可抵三千道。”
“果真···是地藏啊!”
即便是古传侠对于前因后果皆了然于胸。但是此时此刻的地藏王,他就是地藏王。经此一役,从法身到元神,再无破绽。
“地藏虽然出手,但是却绝不能让他集齐天地人三书。三书合一,方才是真正的命运之河。”
“假如命运真的是一本书,那么天书只能称之为大纲,地书也不过是细致的描写,而人书就是书写过程中的灵光一闪,或许偏离了大纲,将故事引导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但是变数、希望,本就是命运的一部分。从来不可割裂。”邵雍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古传侠身边。
对于这一点古传侠毫不奇怪。
打从他借出皇极经世书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入局。
现在的第二世界,不再只是僵祖们对自身未来之道的推演。而是诸天万界许多势力的一次小型交手,又或者是在远古诸多仙佛归来之前的一次相互试探。
这个时候,谁若是露了怯,那么最终之战前,便会被率先吞灭。
正因为如此,古传侠和邵雍才会合作。
相对于与远古仙佛一脉相承的佛道二门,古传侠与儒门虽然并无什么太深的瓜葛,却无疑都代表了本纪元的力量,立场上是有一致之处的。
“对立却统一吗?世间万物,皆归于此,相生相克存在于一切道理之中,果然不假!”古传侠神色淡然起来,反而让邵雍有些看不透他。
邵雍又道:“白天明、魏国华、骆藏空、毛道人、甚至鬼王,他们都是你。得你之方便,便是你的影子。你就像是一棵大树,而他们不过是依附在树上的叶子。树叶自有其脉络,自以为得,其实不过是依靠着大树的养分存活。失去了大树为其提供养分,也不过是凋零枯萎的下场。”
“只是这不像你,我了解的古传侠,绝不会仅仅如此。这些人单独拆开来,却也都算得上是一代人杰。但是放在如今这个战场上,却显得单薄的多。他们虽然得你之方便,成长迅速。却毕竟底蕴不足。漫说是与地藏王、佛道二门隐于暗处之人为敌。即便是祝融、五大僵祖,他们都招架不住。”
这已经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询问了,再不是试探。
古传侠淡淡一笑,不以为杵。
“道门之人,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在第二世界之中,收集天地人三书,化作命运长河,将世界笼罩,脱离出时空之外。等于是要将这个世界再造为天庭,算是将远古天庭再临的框架立起来。不过也只是姑且一试,并未孤注一掷,大河惊涛,诸方博弈,少用一份力,胜算就差了三分。道门···无足为虑。”
古传侠看似答非所问,邵雍却并不着急。
佛门、道门、僵族、神灵、儒门以及古传侠,三个金色的词汇凝聚在邵雍的面前。听闻古传侠之言,邵雍毫不客气的将道门两个大字抹去。
仿佛正的如古传侠所言,那偌大的道门,真的无足为虑一般。
“再有就是佛门。”
“佛门之中,有人欠了我一个人情。他此行而来,一不为寻秘,二不为应劫。他骗了很多人,其实不过是为我扫除一些麻烦罢了。”
就在香江的另一边,岳银瓶手中的小丙银枪骤然失控,忽然扎入了完颜不破的胸膛。
完颜无泪双眼流出血泪,厉声咆哮。一爪朝着失神落魄的岳银瓶心口抓来。
心口插着小丙银枪的完颜不破全身金色和血色的光辉交替照耀,巨大的金色翅膀在他的背后不断的扇动,照耀出无穷辉煌。
“完颜不破竟然是将臣?”邵雍仿佛真的不知道一般,惊呼道。
古传侠也就权当做他不知道,解释道:“原本与山本一夫一脉相承的完颜不破,看似应该继续由赢勾来扮演。但是我却察觉到了许许多多的矛盾感。最矛盾的就是王珍珍的失踪,而多出来一个岳银瓶。虽然有远古仙佛投影帮他背书,但是这反而更加让我确定,现在的完颜不破,并不是赢勾,而是将臣。”
“讲道理,赢勾已经在第一次推演过程中得了好处,找到了方向。将臣作为五大僵祖之中,战力最高者,却只是打了个酱油,如何甘心?”
“这番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邵雍用不着推算前后,只是稍微思考,便苦笑一声道:“想不到这是你的底牌和底气。你竟然请了他出手。听说你为了帮他送一句话,得罪了格鲁派。引来了格鲁派诸多高手追杀。现在看来,这笔买卖,却是值得的很。”
将臣显出原形,那刺在他心口的小丙银枪,却不断的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