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桃看着老妇人越哭越来劲的样子,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她顿了一下才安慰着说道:“阿姨你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站在一旁的实习医生见有人出来帮他说话,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他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刚从学校毕业出来,才做了三个星期的实习医生,今天办公室里的医生都外出了,就留下了他一个人在。
本来他以为这一两个小时会像之前一样都没什么事情就过了的,谁知刚过半个小时,就来了一个老妇人,一直在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不走。
就是要他带她去见她儿子。
本来这实习医生见老妇人找病人找到了办公室来,就以为她不知道她儿子的病房在哪,也就像平常给家属解决问题一样的问病房号。
谁知他刚问病房号,老妇人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等到后来他假装不耐烦的威胁老妇人说如果她再不说病房号就不带了。
老妇人这才乖乖的把病房号说了出来。
如果是寻常的病房,实习医生带过去倒是无所谓的,可老妇人儿子在的地方可是前三个星期,上头严令吩咐下来的重症病房啊。
进出的人员通通都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才让进去,而且进去的人只能是警察和病人的主治医生或者老护士。
病房门外的二十四小时里都有专门的警察站岗,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严重被监视的病房”啊。
每天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医生警察的,实习医生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更别说还要带着一个老妇人了。
实习医生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老妇人,心下不禁就软了下来,可他不能违反规则的带老妇人进去啊。
他也就只能狠下心来拒绝。
老妇人听到实习医生那安慰中带着拒绝的话,心里的悲哀和怒火就腾腾的生起。
可她不能当众的撒泼甩脸色,也就低声的哭哭哀求,因为她知道这个医生才刚来没多久,只要她多装几下可怜,说不定这个医生就会带她去见她儿子了。
之后的发现就是木之桃和顾景到来时的场景接了起来。
实习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变相撒泼的老妇人,心里有些无奈、气愤,但他还是出于自己的良心而站出来说话了。
他坚持着医院的规则和自己的原则,说道:“阿姨,不是我不肯带你去,是真的没有办法,您的儿子现在在的病房虽然已经不是重症病房了,
可你儿子的病房外面还是有警察守着的啊!我们医院的规则是不允许除主治医生和固定护士外的人员进去的,
别说是您不能进了,就连我也进不去,阿姨您就别为难我了!”
实习医生解释的话越说越大声,语气里的诚恳和话里的真实,堵住了站在门口看热闹人们正窃窃私语的嘴。
实习医生话音刚落,木之桃还没等老妇人说话就开口劝说道:“阿姨,你别着急,人家实习小哥说的是真的,
这大医院就是规矩多,要不你等你儿子的主治医生回来了,再跟他申请申请进病房探望你的儿子?”
其实木之桃一直都有在观察着这老妇人的动作表情,在实习医生开口解释的时候,老妇人三番四次的就想开口打断。
谁知这实习医生也看懂了她的意图,故意加快语速的说,让老妇人无法插嘴。
实习医生快说要的时候,木之桃看到了老妇人的眼珠子有些轻微的动了动,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木之桃见这老妇人是这幅模样,就猜着老妇人这时有可能在想着等会儿反驳实习医生的话。
她想了想,心中微动的朝实习医生看去,也在等他说完。
实习医生话音刚落,木之桃就先老妇人一步的开口说话,堵住了老妇人想要反驳的口。
见老妇人有些吃瘪的表情,木之桃心里笑着,但她明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她看着老妇人,一副很是疑惑的反问着。
“阿姨,刚才实习小哥说您的儿子在病房躺着,而病房外面站着警察,您儿子不会是什么大官吧?”
木之桃故作惊讶和意外的说道,话里的谄媚让老妇人心里有些虚。
她儿子的病房外之所以会有警察站着,是因为她儿子是警方看守的一个……
可不是木之桃羡艳话里的那个“大官”。
站在一边的顾景看着木之桃有些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的嘴角逐渐向上勾起。
大官?可不见得多大?
对于这老妇人和实习医生的对话里,顾景已经有些猜出老妇人儿子是谁了。
不过他认为木之桃是不知道这老妇人儿子是谁的,如果她知道的话,估计就不是这样子对待老妇人了。
而在另一旁的实习医生知道老妇人的儿子是谁,他有些懵的看着木之桃,只觉得木之桃夸错地方了。
木之桃拉着老妇人,表情还是像刚才那样略带羡艳。
她当然没有这么傻,她虽然不知道老妇人的儿子是谁,但她可以从老妇人和实习医生聊天的对话里面得到一些猜测。
门口有警察二十四小时看守。
只允许主治医生和指定老护士、警察进去病房。
之前还进过重症病房。
这说的不就是那种罪孽深重的要犯嘛,看着这老妇人刁难实习医生的嘴角,还真的是什么人生什么人啊。
她嘴上谄媚的话和羡艳的神情,就是在给老妇人打脸啊。
老妇人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傻,她笑了笑说道:“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