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她想通了的。
向澄和夏安都没有错,他们两个之间,对彼此过往了解得太少,甚至一无所知。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相遇在现在,相爱在现在,携手的,也将是未来......人生最黑暗和难堪的时刻,发生在没有彼此的过去,不正是为了现在和未来更加美好的存在么?
反正,他们是离不开彼此的了。
慕栩墨心情无法形容,但不坏,甚至被填充得很舒服。
他跨过那么多个不计其数的黑夜,终于在十年后的今天,完整了。
双手掐住女人的腰侧,男人低沉震动的嗓音贴着女人的肌肤,火热得烫人,“慕太太,你年纪轻轻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吊着我?”
之前还死活不认,现在倒好,深情表白求关爱,撩人撩得也是技巧娴熟,令人生恨。
舒未直觉男人身下开始变化,反应过来自己的深情告白被误解成了另外一个方向,急忙挣扎起身,“不是,慕栩墨,你别动不动发情,我头疼,你好好说话,别动手!”
“我不动手......”
男人嗤笑一声,哗地直接扯开女人大腿处原本设计开了个小叉的裙摆,温热带着薄茧的手顺势而上,令人战栗。
“既然你这么深情,我不努力回报你点体力,不是显得力不从心吗?”
实际行动来表达爱意,比较靠谱。
“慕栩墨!”
最后,主卧的钟指向六点,天际还未泛白,床上还停留在女人离开时的样子,而琴房,欢愉继续......
霍铭哲在婚礼第二天到的舒家,脸色很差,看得出一夜未眠。
舒岩同样一宿未睡,就那么一动不动坐在客厅的靠椅上,沉眸不语。
“岩叔......”
男人进门的时候,身形落寞,站在老人的面前,无地自容。
是的,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年做了件多蠢不可耐的事情。
舒岩看着霍铭哲,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连同说出来的话,都硌得让人心颤,“霍先生,不敢当。”
“......”
霍铭哲低着头双拳早已握得泛白,连同嘴唇,也微颤。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们舒家不再有关系。老白,送客。“
老人终于站起身,目光栗烈,看着这个由自己亲手抚养成人,而他由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男人,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恨也恨不起,再装作宽容,也很难了,那就算了,或许从收养他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霍铭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面对舒未,他在只有一个人的冰冷空间里,如同行尸走肉般坐在沙发里,看着日落日出,最后的记忆,只隐约明,和霍铭哲父子关系决裂,从此,霍铭哲任何事情,与舒家无关。
......
舒未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公告发出好一段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的就是叶城另一个大新闻:青联会穆梓曦、慕氏现任董事慕栩墨和许氏联合瓜分伍家股份,伍氏正式易主,伍莫笙下落不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几个星期,舒未约了苏晚在楼苑晒太阳喝下午茶,看着报纸满眸异色。
她不是不恨,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该报的仇,她自觉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舒岩他们动手。
苏晚坐在女人对面,闲适喝着茶,表情很淡,但气质多了很多平和,“就是春节前来个大扫除而已,别想多了。”
“......”
舒未摇摇头,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必要,弄成今天这幅境地的......”
霍铭哲对她,不过是魔障上心,她早已经放下,根本没有必要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你就当,給姨丈他们一个心里好过的机会吧。“
毕竟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样对待过却在当下毫不知情,想起来都觉得残忍难耐。
舒未没有说话,怀里抱着cream,暗自叹气。
“除夕夜许凝圣他们要在赛车场举办一次赛车比赛,你要不要去?“
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小腹已经有些孕像的女人开始转移话题。
“嗯?”
舒未抬眸,毫不留情道,“你确定圣哥肯让你去?”
“不让我就把他儿子送别人了,看他让不让!”
“......”
除了彪悍,她还能说什么呢?......
舒未最终还是没有问慕栩墨关于霍铭哲和伍莫笙的事情,跟正常新婚夫妇一样陪着慕栩墨度过了从他们认识以来最甜蜜的时光,直到除夕夜那天,所有人跟家里的长辈吃完年夜饭,都集合到了郊外的赛车场。
场地很热闹,舒未被慕栩墨裹在披风里,不断探头感慨,“今晚好多人呢......”
“嗯,啊圣把所有朋友都叫来了。“
舒未有些吃惊,“要求婚?”
好像也该是时候了?
慕栩墨只是深深看了女人一眼,没说话。
看台中间位置,慕栩墨把女人安置好以后,借口说去帮忙许凝圣他们准备惊喜,然后留下她和林乔语安诗潼她们自己便走开了。
没起疑心左一句右一句跟两个女人闲聊了很久,直到比赛开始,慕栩墨还是没有回来。
“咦,那辆车子旁边的人,不是慕总吗?”
安诗潼余光瞥到大屏幕上的特写,尖叫出声。
舒未闻言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