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胜者的王座>11.黑风寨

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回到了花稻口中的家。远远望见一座高大的山门,花稻兴奋的指给苏岐看,“那就是我家。”

“你家够气派的啊,这么大的门楼子。”苏岐提了提肩膀上的包裹,包裹里的冰凝懒洋洋的睁开了眼,露出一副没睡够的模样。看着那门,苏岐心里觉得很是别扭,可又说不出哪里让他不舒服。

走近山门才看清,这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大门,门楼高有一丈开外,全部是用一人多粗的上好松木攒成,这规模绝对是可以抵抗军队攻城的级别。大门紧闭,门楼上下都有衣着杂乱的汉子来回巡视,看上去戒备森严。正中央的门顶上挂着一面黑底金字的大匾,上写三个字,黑风寨。

“你家是山贼啊?”苏岐从军以来没少参加剿匪,这熟悉的场面真是见过很多。

“什么贼不贼的,多难听,我们这里都叫好汉。”花稻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不合适吧,我是当兵出身,此刻却来到这种地方,当真要变成兵匪一家了。”苏岐很是尴尬。

“呸,谁要和你是一家了。”花稻轻啐了一口,飞红了脸。

“误会,误会,我是说……”苏岐也意识到了话说的不妥,赶紧解释,心里却似跑过一群小鹿,怦怦乱撞。

“快开门,姑奶奶我回来了。”花稻不再搭理他,来到近前,向上叫门。

早有看门的头领看见了花稻,一边派人去里面报信,一边打开山门,陪着笑脸迎了出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这位头领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花稻随口答应,也不多说,迈着大步进了山门,苏岐虽然不情愿,也只能跟了进来。没走多远,寨子里涌出两队人来,一个个七长八短,穿红挂绿,十分惹眼。来到近前,两边散开,正当中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年纪足有六十多岁,身材高瘦,红光满面,只是脸上坑坑洼洼,是个大花脸,加之神情肃穆,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花稻一见眉开眼笑,抢了两步,扑上前去,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死丫头,这半年多你跑哪里去了?”老者本来还打算好好教训一番调皮的孙女,真到见面的时候,这个精灵般的小姑娘扑在他身上,他的心都化了,哪还有半句责备之言,刚才还绷着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

“说来话长,您也得容我喘口气,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吧。”花稻连珠炮般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快走快走,我已吩咐在大厅里摆下酒席,众家寨主都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呢。”老者咧开大嘴,笑呵呵说道。

“哦,忘了给您介绍了,这位是我在路上新收的仆人,叫苏岐。”花稻扭身看见跟在后面畏手畏脚的苏岐,笑道。

“小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的,丫头呀,这不会是你领回来的娇客吧?”老者的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娇客是山里人对女婿的代称,一众小喽啰听得大笑起来,山寨里立时闹哄哄乱成一片,那些大寨主、小头领们摇头晃脑地要上来攀亲,却看见了花稻犀利的眼神,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只好作罢。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花稻毕竟是个姑娘家,小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怕什么呢,都是江湖儿女,没必要羞羞答答。我孙女看上谁,那是他的福气。不过呢,你可不能嫁给他,你别忘了咱们和青云寨是结了亲的,你跑出去这半年,青云寨的人恨不能一天来八趟。这下你回来了,正好把事情定下来。”

这几句话听在苏岐耳朵里,却也钻进了他的脑子里。想不到花稻早已许配了人家,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情绪笼罩了他整个人,让他浑身发麻,脑子一片混乱。

“你再提这事,我可又走了啊。”花稻皱起了眉头,板着脸说道。偷眼看了看苏岐,见他呆立不动,一脸的沮丧。心下暗想,他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位置,当下暗地里喜滋滋的乐开了花。“饭不吃了,我要先去换衣服。哦,对了,你们招呼一下我的仆人,也给他换身衣服。”说罢,也不理众人,径直回自己房间去了。

“好好好,换衣服,来人,带这位娇客,哦,不对,带这位小伙子也去洗漱更衣。”老者一边吩咐,一边追着花稻远去的背影说道:“你看看,又生气了不是,衣服要换,饭也要吃嘛,你快去快回,爷爷在大厅等你……”

苏岐被人领到一间客房,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打好了洗澡的热水。他强自镇定的和那人道了谢,待那人给关门出去以后,才伤神的在地上踱来踱去,好半天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凭天由命吧。”

他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将冰凝也放在水中,任它在里面扑腾玩耍。回身穿好新衣服,又在旧衣服堆里翻腾了一会儿,以防落下什么要紧的东西。他哪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尤其这次坠崖归来,更是穷光蛋一个了,只找到了那幅在山洞石壁上拓下来的文字。

反正也闲着没事,苏岐再次研究起来,这次他终于看出了门道,原来山洞壁上的字是西蕃文。西蕃是佛教大国,佛教的经书有很多都是用西蕃文所著,苏岐自幼生活在庙里,也颇通西蕃文字。在山洞的时候,由于石壁上的文字是一个个反刻在上面的,光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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