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莱尔将她搂在怀中,对待自己的亲人,语气轻松如同在公园野餐躺着看蓝天云朵般轻松,好象一点都不担心会死。
伊莉莎紧张起来:“他们不是也不能确定,能复活傀儡吗?”
安德烈意味深长地分析:“理论上说,傀儡也是尸体,是活着的尸体。傀儡死了,自然又成了尸体。”
而何凝烟的傀儡术就是将尸体变成傀儡。。。接下来的话,不明而喻了。选择权在于管家傀儡,因为他的能力强大异常,安德烈和莱尔是无法抵御他,是死是活,全在他的选择。
“你,你不要上当。”伊莉莎叫了起来,嘶哑的声音比乌鸦聒噪还难听:“他们是骗你的!”
“选择吧,是继续活在地狱,还是得到光明。”安德烈相反异常的平静:“哪怕死了,至少也能得到永远的安宁。”
管家傀儡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短剑,半晌嘴唇轻轻蠕动:“傀儡不能弑主。”
此话一出,伊莉莎尖叫起来:“那么把他们全杀了,快!”
莱尔虽然手抱着她,但长发猛地陡然增长,卷向管家傀儡。而管家傀儡就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短剑,一动不动。以他的速度,完全是可以躲开的,但他没动。。。
与此同时,安德烈冲向了伊莉莎。
伊莉莎明白了,傀儡不能弑主,但不代表着,别人不可以杀她。一步步往后退,叫着:“我认输,我认输!”
安德烈已经冲到了她跟前,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对不起,晚了,我不认可。”
“救,救命。咳咳。。。”没了傀儡保护的伊莉莎,脆弱得不堪一击,拐杖都扔了,双手无用地想去掰开安德烈的手。
但管家傀儡依旧站在那里,全身除了头部,已经被银发所包裹住,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什么都没听到。虽然他明白,寄主如果死亡,他也有可能跟随着一起永远的消亡,但依旧站在那里,脸上还留有刚才被扇耳光的浅浅指印。伊莉莎揍他,完全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轻重由还剩下多少力气而定,要不是老得快成渣了,可以次次都打骨折。
在挣扎中,伊莉莎的斗篷帽子落了下来,露出一张如同鬼魅般的脸。满脸的皱纹,没有一处平滑的地方;花白的头发,如同枯草般稀疏散落。被卡着脖子,缺少空气让她瞪大了眼,眼球凸了出来,张开的嘴里,全是黑黄的烂牙,发出一股死亡的恶臭。
安德烈皱眉,这样的女人原本是应该同情,傀儡术带走了她的青春,而女人最在意的就是青春的容貌。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无法同情,反而感觉厌恶。
快刀斩乱麻,不用再多废话什么。安德烈直接另一只手上去,双手象抓篮球一般左右抓住伊莉莎头发稀疏的脑袋,在伊莉莎咳嗽的时候,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这是颈骨错位的声音,伊莉莎再也没咳嗽,吐出最后一口气后,翻着眼,倒了下去,大半个浑浊的白眼球翻在额外面。
与此同时,管家傀儡原本低垂的头,一下垂到了胸前,他也死了。
“滴滴滴。。。”三声提示音后,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比拼结束,何凝烟、安德烈组赢。”
一个恢复舱出现了,凭空就出现在旁边。大家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赢了,终于赢了。
伊莉莎如果平时对傀儡稍微好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输掉的不是技能,而是做人。
莱尔慢慢地收回了头发,将管家傀儡一起端了过来。
何凝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看着恢复舱:“太好了,我的伤口都快疼死了。”
“要治疗前,别忘了你承诺了什么。”莱尔怎么那么死心眼。
“等我治疗好。”要不是失血过多,已经几乎不能动了,她会立即一咕噜爬起来,跑进恢复舱。
莱尔就抱着她:“先让他复活后,你再去治疗好了。这点伤,你暂时死不了,等你治好出来,他的尸体不拿走也会发臭。”
看来不来硬的不行,她脸一沉:“我改变主意了,食言了,随便怎么说。”
莱尔翻了翻眼:“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就不算话,怎么滴?学着点,这叫兵不厌诈。”比起莱尔的命,她就是耍无赖了。
莱尔气得猛地扔下了她,她一下摔在地上,伤口碰到疼得叫了起来:“啊~”
“怎么了?”莱尔异常紧张,赶紧又把她抱起来,紧张地看着她,疼得话都说不出,脸都快拧在一块了。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但你也不能说话不算话,这传出去,你的名誉会受损的。”
“呼呼。。。”她喘着粗气,眼前一切都很暗,就跟黄昏没开灯。说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了:“这里只有我们,不说,谁知道?就算受损,也是我的事情,我不怕,别人爱说说去。”
那时答应莱尔,是权衡利弊后,只有牺牲莱尔,否则大家一起死。毕竟这里还有安德烈,能保住更多人的命,是任何人都会做的选择题。只不过这种选择,很残酷,很痛苦,很无奈。
现在既然赢了,那么全盘推翻,再做选择,自己面子和莱尔的命比较,面子算什么玩意。
“不行,你不能失信。”莱尔劝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们不能这样,乖,听我一句,把他复活。我未必会死,这样不是多了一个帮手,他多厉害,属于大师的能力了。”
眼前终于黑暗退散了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