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意料之中,靖婉心里倒是没有半点波澜。
洗好了,收拾利索了才不紧不慢的出来,屋里已经点起了灯。
李鸿渊在看书,头发披散着,外面的衣服也仅仅是披在身上,带着一些水滴晕开的斑点,很具有诱惑气息,靖婉却皱了皱眉,走上前,“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当心风寒。”一边说着,一遍拿起布巾细细的给他擦。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却也没有拒绝靖婉的行为。
“身体好也不能不当回事。——看的什么书?”
“游记,念给你听?”
“好啊。”某人的声音太好听,简直跟脸成正比,听他念书,绝对是一大享受。
说起来,单论李鸿渊这个人,绝对是造物主的宠儿,完美得有些不像话,不仅如此,偏生还给了他不凡的才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在亲缘上恒生波折。
李鸿渊的声音不轻不重,抑扬顿挫,靖婉听着,便是头发干得比较慢,也极具耐心。
擦干之后,靖婉用梳子轻轻的为他疏开,然后,直接帮他冠起来。
虽然第一次给男人冠头发,靖婉也很满意。
李鸿渊将书搁到一遍,将她拉进怀里,“练过?”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针线可以不碰,厨房可以不进,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学的。
李鸿渊亲亲她,“饿了没?咱们先用膳。”
两人相携出了里屋,外间的饭桌已经支了起来,菜肴也一份一份的送了上来。
这外厅相交其他地方,却是完全开放的,没有门窗,院中的景致一览无余,靖婉第一时间就看到跪在外面鹅卵石铺砌的道路上的人,乌压压的一大片,为首的两个女子,低垂着头,身上就穿着肚兜跟单薄的亵裤,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而她们后面的那些,靖婉估摸着是她们的家人。
大概是听到响动,齐齐的抬起头,“王爷……”其中一个女子甚是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那神情,那黏腻的声音,让靖婉甚至有些起鸡皮疙瘩。
“小贱人,闭嘴。”旁边的一个婆子上前就是一巴掌。
那婆子靖婉没见过,想来应该也是庄子上的人。
靖婉皱眉,这场面没得倒胃口。“王爷这是……”
“你处理。”李鸿渊眼皮都没抬一下。
靖婉略微一思索,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既如此,就先带下去吧,用完膳再说。”
虽然早就知道,肖想自家夫君的人不在少数,本来么,只是在心里边想想,再过分也没人会做什么,可是,她这才到庄子上的头一回头一天,就敢弄出这种事,存心恶心她不是,再好脾气也会不高兴。
不高兴的,让他们多跪一会儿。
或许是知道将人留到现在,惹自家媳妇儿不高兴了,李鸿渊“伺候”她用膳倒也殷勤,而且,心情也不错,醋了,就是好事。
用完了,再一起消消食,靖婉这才让人将他们带过来。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知道谁把控着她们的命运,那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或许是看到靖婉脸嫩,再加上知道她才过门,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肯定不会下狠手,以免留下一个恶毒的印象,这是任何一个新嫁娘都不会愿意看到的事情。
砰砰砰的磕头,异常可怜的求饶,同时还不忘将靖婉高高的捧起,什么大慈大悲啊,活菩萨啊,这言外之意,动了她们,她就是心肠狠毒。
靖婉其实不明白,怎么就有人能如此大脸呢,企图爬人夫君的床,处理了你,还就是十恶不赦,她们倒是凭什么?不管李鸿渊出于什么目的,反正靖婉这会儿是生气了。
“把庄子上的所有鳏夫,以及三十以上都未曾娶妻的人全部叫来。”
闻言,两姑娘以及她们的家人,都已经知道了靖婉的用意,哭天喊地。
“隔壁还有一个庄子,主要是种植粮食,那里符合王妃你要求的人应该更多。”李鸿渊闲闲的开口道。
靖婉回头瞪了他一眼,整天拈花惹草的,弄出这么些事儿,却要她来收拾。
——处理这些,难道不是每个妻子的责任么?李鸿渊笑得很无辜。
既然连同另一个庄子的人一起,那么,聚集起来,肯定就要一定的时间,反正这会儿倒是不着急,慢慢等呗。
说起来,虽然两个庄子都是李鸿渊的,但两个庄子的待遇实在悬殊。
这庄子上的人,那都是经过挑选的,最明显一点,主子来了,总不能污了主子的眼。所以说,靖婉要挑外怪裂枣,难度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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