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面那些人,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
李鸿渊这命令,倒也不令人意外,靖婉的奶娘轻声的应了一声,折身出去传话去了。
没多久,声音就消失了,甚至连其他的一些杂音都无影无踪,这清场还真是挺彻底的。
李鸿渊闭上眼睛,只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准备睡个回笼觉。
靖婉睡到自然醒,比起寻常的时间倒也没晚太多,没有赖床的习惯,直接起身,洗漱一番,适当的活动活动胳膊腿,回过头,某人还单手撑着头,一条绸毯搭在腰间,眼眸半睁的看着靖婉,那姿态,还真的是相当的勾人。
说起来,那么多东西,他们这屋里的物品倒是多数都没搬走,尤其是床上的东西,寝房,可是那些官员不敢涉足的地方,怎么奢华铺张都无所谓,如果这点待遇都没了,李鸿渊大概真的要毫不客气的宰人了。
长期面对这么个男人,不短寿几年都不正常。靖婉捏了捏鼻子,不是颜控都会被潜移默化成颜控,不是色女面对这样的夫君不扑都对不起自己。反正,靖婉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下限,越来越破廉耻了。于是,毫不客气的扑上去,在李鸿渊的胸口留了两个牙印,再亲了个够本。再抬头笑靥如花的看着他,然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李鸿渊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靖婉施为,见到靖婉这模样,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轻轻的扣住靖婉的后脑,指尖在发边缘处摩挲,“婉婉这一早这么热情,是为夫昨夜没伺候周到吗?要不要现在补一回?”
靖婉耳尖发红,却没有退缩,手指在他肩头画圈圈,“再周到不过了,只是,不准我回味回味吗?”
“准,哪有不准的,为夫也想回味回味。”单让媳妇儿占便宜,可不是李鸿渊的风格。
又是好一阵闹腾,李鸿渊才慢腾腾的起身,由着靖婉笨手笨脚的给他更衣,遇到一个急性子的,估计得被靖婉弄疯了,好在李鸿渊是十足的耐心,半点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即便是如此,最后的成果也不叫人满意。
靖婉对于自己差不多被养成“生活九级残障”表示有点小羞耻,她当人家媳妇大概是最不合格的,不过一想到自家夫君压根不在意,这不,利索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靖婉留下的小瑕疵就被摆平,就算是一身粗布衣,也还是仪表堂堂,俊美不凡,靖婉又理直气壮了,没办法,她命好啊。
要说也是李鸿渊不知道靖婉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大概只会更加的心疼,她所不知道,她的命有多不好。现在再好,在某种程度上也不足以弥补,不过,李鸿渊其实也挺庆幸她不知道,“不记得”,那样的人生,大概没人希望走一遭。
一阵“疯闹”,靖婉也需要重新梳妆。
随后,二人又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一切都妥当了,靖婉才跟着李鸿渊出了房门,猝不及防之下,靖婉着实被下了一跳。
水寨的格局跟一般建筑本来就不太一样,不存在小院之类的东西,不过每家每户前面基本上都有个平台,相互之间又是各种木桥链接,又间或有上上下下的木梯,而唯一最宽敞的平台,那就跟农村的打谷场一个作用,多数是用来晾晒作物之类的东西,比它位置高的地方,基本上是出门就一目了然,而现在“晾晒”着一溜的人,而且还是个个官服加身,就算是品级最低的,都足以叫这水寨任何一个人敬畏。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或许在清晰的认识李鸿渊的非同一般。要知道,起初见到的时候,还能好奇的远远张望,而这个时候,几乎是家家关门闭户。
实际上,这种心态很好理解,其一,多数人其实不知道李鸿渊的身份,其二,消息闭塞,很多人并不知道亲王意味着什么,往往还不如他们所能近距离的能看到或者时常听到的“知县”更具权威。现在这么一群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让知县那种人物毕恭毕敬,现在都像孙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低头垂手,不言不语。
这样一个人,如何不叫他们畏惧。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时候到的?”靖婉轻声的向丫鬟询问。
“回王妃,昨儿半夜就有大人陆陆续续的抵达,最迟的是一个多时辰之前。”
“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那里?”夜半三更,就一直在那里吹冷风?诸位大人还真是辛苦了!
“是,水寨的百姓都不敢接近大人们,而大人们也没说要借地方歇歇脚,后来水寨的人给他们送了些热汤,然后在一个时辰前,诸位大人来过这边,被王爷赶走了。”青竹清晰的解释道。
靖婉意识到,再他们过来的时候,估计她正在呼呼大睡呢,很好,晋亲王又霸道的帮她背了一次黑锅。
靖婉并没有跟过去,不是很合适,也没有必要。
待李鸿渊离开之后,靖婉让人搬了小凳,坐在外面小平台的边缘,居高临下,能看到水寨大部分的位置,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地方好山好水,短时间住还是不错的,不过湿气太重,长久居住大概就不行了,不过,靖婉见水寨的人都很康健,或许是有独特的祛湿方法。“青竹,孙……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孙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昨夜就已经醒过了,水寨的人对解蛇毒很有一套,蛇毒基本上已经全清了,多休息休息,养几天就会没事的,只是,起初并没有发现,孙大人的右脚脚踝也伤到了,据说发现的时候已经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