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让我去也无所谓,不过在大臣心中定会觉得‘让晋亲王去,是嫌启元与前魏边境太和平?’”
所以,晋亲王相当有自知之明,让他去接待那些人,分分钟就让人想要跟启元开战,不为抢回“自己的地盘”,只为打到启元的京城,灭了启元六皇子——晋亲王李鸿渊。
所以说,虽然知道晋亲王的战斗力杠杠的,轻描淡写间,就叫人跳脚吐血,对内强,对外必然更强,却也不敢让他去,毕竟是使臣,怀着“友好”的目的而来,当真是刚到启元,就弄出个好歹,地确实是不太好交代,相比起他的战力带给敌人的伤害——这一件令人快慰的事,果然还是更不愿意给他造成的破坏善后——这件麻烦伤神无比的事。
基于以上,这个时候,朝臣不会提,乐成帝不会提,就算是想到了也坚决不提,但凡谁有那个苗头,都要坚决的镇压,就当晋亲王不存在好了,反正他以前基本无所事事,现在也不需要他做什么,能够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最好了,再不然抱着自己媳妇儿生孩子也行啊,别人在晋亲王这个年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乐成帝就差勒令所有人禁止去“找麻烦”,晋亲王妃那里最好也不要去,惹了晋亲王妃,牵带出晋亲王,多正常的事儿,总之,能不将李鸿渊引出他的亲王府就是好上加好。
这些日子,李鸿渊也的确基本没出过王府,不过他对外面的事情却很清楚,甚至在前几天早上还专门去上了一次大朝,美其名曰,各国来使,事情诸多,愿为父皇解忧。乐成帝差点就直接咆哮:你给老子乖乖的待着就是最好的解忧了。却到底没咆哮出来,这孽障,有时候就喜欢跟他唱反调,你让他不做他偏做,你叫他往东他要往西,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态度越强势,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平时就算了,这个时候出点事,丢脸可就丢出国门了,所以,只能为自己抹一把心酸泪,好言好语的将他哄了回去,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带着媳妇儿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等到万寿的时候再回来。
哄着早就成年的儿子不做事,给大把钱财,当一个纯粹吃喝玩乐的“纨绔”,也是没谁了。
李鸿渊将这一段当乐子讲给靖婉听。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真个朝堂的人都可怜,龙椅上的那个最可怜。
“就算是大实话,婉婉其实也不用说出来。不走一圈,有什么理由避府不出呢?我好歹也是亲王,就算是‘闲王’,却也不能忽视,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而跟启元内的权利纷争基本上扯不上关系,我去了其他国家的人也不会企图找我做什么,无权无势,结盟都完全没意思不是,所以,属于我可以插手的范围,完全不闻不问,总有人叽叽歪歪,态度摆出来,他们不让我帮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
“所以说,那些人才可怜,什么都被你算了个干干净净。”明明是使坏的那个,明明是将所有人弄的紧张兮兮的那个,到最后他还最“无辜”最清闲,被某些人知道了,估计要大呼老天不公。
“处在当下的时局,便是什么都不参与,也要有被人算计的觉悟,没有我也会是其他人,区别在于,暂时还怀疑不到我头上罢了,不过说不定下一瞬就让他们知道蛛丝马迹,让我就此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是下一刻就对你产生怀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求证吧,再说,如果当真是一怀疑,就能笃定,牵连出一串,那你下面的人未免牵连太紧,也太无能,依照你的行事作风,前者不可能,而这么多年你的事情都没出纰漏,所以他们的办事能力也毋庸置疑,除非是你自己跳出来,否则阿渊你不太可能短时内处在风口浪尖。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关注度还是小了点,需要更加的引人注目,或者,太无聊了,需要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
“无聊?怎么可能,我忙得很,忙着陪媳妇儿呢,谁有功夫搭理他们。”李鸿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手把玩着靖婉的手指,一手拨弄着靖婉头上步摇上垂下的吊坠,怎么看怎么穷极无聊。事实上他自己半点不觉得。
靖婉心跳有点快,面上有点热,故意忽视这些,玩笑般说道:“说得就跟我比什么都重要似的。”
“事实如此啊。”李鸿渊理所当然的说道。
“若江山与我不可兼得,是不是也舍江山取我?”靖婉微微挑眉笑道。
“这还用说吗?”前世皇帝已经当过了,就算是没当,他对皇位也没啥执念,一切的谋算,不过是为了靖婉撑起一片天,让她过得快活自在,享受最好的一切,而这些东西,没有权利是办不到的。
靖婉不怀疑他的话,剩下的唯有感动,然而,“让外人知道,我就该成为那祸国妖妃了,那些为你效命的人,估计得生啃了我。再说了,我的身份又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这个假设原本就不成立。”
“不为皇,我也是无冕之王,皇位不管谁坐,江山都必将在我手中,绝不会让婉婉受委屈。”这一点上,李鸿渊有绝对自信。
然而,靖婉却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到了那般地步,还有谁能阻碍你坐上那把椅子。”
“有啊,比如说自己不想坐什么的。”
靖婉觉得,男人果然是特欠抽,人家拼死拼活,花费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精力,承受了多少屈辱,结果呢,你那么容易就到手了——其他人根本就没看到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