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魏大皇子看着怡宁公主,“说吧,你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
眼中满是恨意,看上去又哭的可怜兮兮的怡宁公主,闻言,怔愣住,忘了哭泣,也忘了维持眼中的情绪,思绪在这一刻,大概呈现出了短暂的空白。片刻之后,怡宁公主脸上呈现出惊慌,抓住前魏大皇子的衣袖,眼泪更像断线的珠子,“皇兄,皇兄……”
“够了,哭什么哭,现在哭有什么用。你现在已经是启元皇帝的人,你就该知道,之前的计划皆成空,你现在要么就乖乖的,我尽可能的给你争取较高的分位,启元皇帝四妃中还空缺两位,如果你继续哭闹不休,要死要活的,只会惹得启元皇帝厌恶,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如果你当真不想活了,现在死了也好,你毕竟是我们大魏的嫡公主,在启元受辱而亡,我们大魏多少都能以此为借口,向启元发难,操作得当,如何都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怡宁公主绝望崩溃,“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你们就是一群没人性的混蛋,混蛋——”
前魏大皇子无动于衷,“天家无亲情,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还有,跟你说了,如果想让自己日后好过点,就收起现在这幅德性,启元皇帝,那是九五之尊,被他睡了的女人,别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在他看来,被他幸了,那就是天大的恩宠,你这鬼样子,是巴不得直接进冷宫吧。”
怡宁公主虽然不忿,但是却渐渐的收敛了情绪,不再歇斯底里。
前魏大皇子冷笑一声,“想清楚了自然是最好。”这个妹妹自然是不想死,真有那个勇气,还在大魏的时候,就该死了,“跟了启元皇帝,也未尝不好,除了年岁大了点,其他方面,岂不比无权无势的晋亲王更好。怡宁,你年轻漂亮,占据着别人没有的优势,如果你能哄得启元皇帝开心,不说对你独宠,哪怕对你重视几分,你依然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一向聪明,深宫内的尔虞我诈也知之甚详,该怎么做,应该也用不着我教你才是。”
怡宁公主心中不甘,不忿,可是,自从被“赶出”大魏都城,她就已经不再那么天真,万事随心,而且,皇家出身的人,或许天生就有几分懂得权衡利弊,就会玩弄权术,基于种种,怡宁公主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想到晋亲王,再想到启元皇帝,如此的天差地别,怎么都叫她意难平。“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明明是被人算计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被算计的?你但凡能说出一个疑点,我就帮你追查到底。怡宁,你从进宫,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接触过启元人,吃食酒水一应之物也都与我们一般无二,便是你喝醉了,离开千辰殿,也没离开你身边丫鬟的视线,你与我说说,哪里有问题?而且,在进宫之前,我就与你说过,启元皇宫这种地方,不要随意走动,你还当这里是大魏的皇宫呢,随便哪里都任你乱闯?”说到后面,前魏大皇子面上满上阴霾。
怡宁公主讷讷不语,其实整个过程,她基本都记得,尽管感觉上处处都透着古怪,却偏生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该如何就如何,你再给我闹出幺蛾子,你就等着自生自灭吧。”说完,前魏大皇子直接拂袖而去,对于不听话的人,总是要深深的吃了教训,才会学乖。
事实上,这个妹妹跟了谁,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厌烦她不听话惹麻烦。
前魏大皇子回到御花园戏台那边,相对离开时的怒气,这会儿倒是缓和了不少,“启元皇帝陛下,关于舍妹……”
“行了,”乐成帝挥手打断他,“着人拟旨,封大魏怡宁公主为贤妃,赐住怡和宫主殿。”头都没偏一下,不过这话是对谁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而,乐成帝如此的干脆果决,倒是让不少人震惊不已,不知关于皇贵妃的事情而知道之前事情的,只心惊乐成帝对那怡宁公主未免太好了些,尤其是那些除了孙皇后,苏贵妃,秦淑妃之外的后妃,险些就扯碎了手中的帕子,她们想方设法都得不到的东西,却被一个他国的公主轻易的拿到手,仅仅是因为她是公主?
显然,这些人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完全就完了之前乐成帝是什么态度。
再说前魏大皇子,更多的更像是一口气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非常的难受,他这一路上思虑颇多,已经基本上打好腹稿,如何为自己这边争取最大的利益,然而,乐成帝太上道,完全不等他开口,一切就尘埃落定?有力无处使,太没成就感。
尘埃落定了吗?呵呵,怎么可能,李鸿渊端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好戏还在后面呢,不过,李鸿渊倒是毫不在意,依旧带着几分懒散,几分随行的看戏,至于看进去了多少,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毕竟吧,乐成帝睡了怡宁公主的事情,他国的人,除了当事人的前魏,其他人还不知情。
果不其然,西匈奴的那个主事人以及他身边身形最魁梧——之前忌惮贺识海实力没有上场的人,双双站了起来,带着一种难的愤怒甚至是狠戾,“启元皇帝陛下,大魏大皇子,你们是什么意思?”近乎咬牙切齿。
乐成帝蹙眉,眼中是不解。
而前魏大皇子先也是不解,但,随即想到一种可能,猛然间,感觉要炸了,心里边只骂娘,原本给怡宁的和亲对象就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