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觉得,自己或许该做好“死一死”的心理准备。
所以说,有一个似乎能看穿一切的丈夫,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阿渊,你如果杀了这只小狐狸,我会伤心的,你忍心吗?”靖婉“泫然欲泣”。
“那么,婉婉你为了一只小畜生,让为夫伤心,你忍心吗?”李鸿渊“静静”反问。
“这完全就不能相提并论的好吧。”明明是你这个整就用醋做成的男人小心眼。
“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毕竟,我是你夫君,它呢?呵……”李鸿渊一声轻笑。
靖婉莫名的从他的表情中真的读出了伤心,好像他面前的,就是一个能将畜生摆在他前面的渣女;好像他对她是恨不得将一个心都掏出来,她却不知珍惜……
靖婉背负着“罪恶感”——李鸿渊,行的,你厉害,你赢了,姐认栽!
靖婉伸手去扯李鸿的面皮,“行,这些小东西,日后我只瞧瞧,不摸不碰不抱,只摸你抱你亲你,得了吧?你怎么没掉进醋缸里淹死算了,德性!”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李鸿渊握住靖婉的手,从脸上拿下来,靠近,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婉婉你觉得,为夫会傻不愣登的喝醋?我醋死之前,肯定会先弄死让我喝醋的对象,然后再带着你一起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就算是你比我小好几岁,你这辈子也别指望死在我前头,懂了吗?”
温热气息喷洒在靖婉的脸上,活阎王这时候何尝不是蛇精病发作,不过靖婉半点都不怕,伸手环住自家夫君的腰,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彼此的睫毛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阿渊的话,我记得了,阿渊倒是不要忘了才好。”
“用日后的岁月来证明。”嘴巴上再多都是空话。
而那只“碍眼”的香狐,被有眼色的下人,火速的抱走了。
明明是来看礼物的,结果两人又这么腻腻歪歪的抱在一起,丫鬟们表示,这场景见多了,认为这才是夫妻之间的常态,她们担心自己出嫁后会过得很不如意。唉,主子啊,能不能稍微的收敛点,避讳点……
所以说,靖婉还没意识到她跟她家男人撒了多少狗粮,虐了多少狗。
当然,被迫吃狗粮的,也不全是被噎,也有学习取经的,就好比不远处的全权转为侍卫头领的暗一,现在也不能叫暗一,不过,他明暗两重身份,现在只使用明面上的名字就好了。钱侍卫注意着两位主子的相处,当然不能一直盯着,不然被王爷发现了,估计得挖了他眼珠子,有些东西,瞧一眼,大致记在心里就足够了。然后又瞧瞧自己准媳妇儿,沉稳干练,脾性温和,还是个美人胚子,怎么看都觉得赚大发了。
作为暗卫,对王妃身边的丫鬟起了心思,他已经准备好看着对方另嫁他人的准备,不曾想,峰回路转,彻底转明,没被惩处,婚事还被定下了,简直跟做梦一样,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痛,然后,不苟言笑的晋亲王府侍卫头领笑成傻子。
准媳妇儿呆在王妃身边不算短了,肯定是深受影响,所以说,他已经做好准备守着媳妇儿一个人过一辈子了,话说,但凡是肖想王妃身边的丫鬟,就该有这样的觉悟,现在信誓旦旦的保证,日后却做不到的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依照王妃的为人,或许不会直接做什么,但,她仅仅是横眉冷对,王爷绝对都能出手将他们收拾了。
仔细想想,就算只守着媳妇儿过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而且,王爷都守住的,他们为什么就守不住?王爷面对的诱惑,可是比他们多到海里去了。
原本大家都一样,结果身为“老大”的暗一居然要媳妇儿孩子热炕头了,一干兄弟肯定是“不忿”,现在,又见他望着准媳妇儿一脸傻样,一个个都不着痕迹的用手肘啊,刀鞘啊,乃至树枝小石头之类的往他腰上招呼,让你嘚瑟。
钱侍卫受到“攻击”,也就回头瞅了一眼,没当回事,知道这些兄弟是什么心态,他大人有大量,而且,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主子,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事实上,他们这些人,虽然羡慕暗一,这种情绪其实并不强烈,也不会因着暗一这个先例,就想要卯着劲儿的勾搭王妃身边的人,如果跟暗一一样有那个缘分,自然是最好,没有也不强求,态度一向摆得很正,知道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突然一声比较凄惨的猫叫声从院门口方向传来,打破了这一份宁静美好。
李鸿渊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旁边的人却明显的感觉到冷凝,话说,王府里,谁那么大胆,干弄出这样的事情?
靖婉拉着李鸿渊的手,“去瞧瞧?”
“不必。”李鸿渊没动,不过片刻,沐安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见了,靖婉失笑,“羽瑶,这么早就过来了?”
“表哥,表嫂……”小丫头脸上有点做错事的不自在,尤其是偷偷的抬着眼皮去瞄李鸿渊,刚才的事,十有八九是她的“杰作”。
“羽瑶怎么了?”靖婉笑问道。
“表嫂,那个,刚才进来的时候,瞧见了你的猫咪,明明乖乖的在那里待着,我就伸手去抱它,结果它不给抱,我一心急,不小心就揪住了它的毛毛,它挣得太厉害,结果……”羽瑶磨磨蹭蹭的举起手上的一撮黑毛。
难怪叫得那么惨,瞧着这毛发,靖婉肯定,是她刚刚进来时的那只小可爱。对那小家伙有一点心疼,“没关系,相信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