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渊瞧着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微微侧头笑了一下,自家媳妇儿还真是越来越适应,母仪天下这个角色了,同时还在向是帝王气势转变,嗯,等到什么时候带着她一起上朝的时候,臣子们眼中就是两个皇帝了。
御书房中,朝臣已经等着了。
靖婉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攻打章国的事情,这不是询问,更不是商讨,直接就是圣旨,主帅也已经确定,朝臣需要做的,就是剩下的事情,而靖婉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也表现的相当的强势,透着不容置疑。
李鸿渊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算不知道所有的详情,也知道李鸿渊愿意让他们知道的那部分,所以,对于攻打章国,没人有意见,在他们眼中,跟李鸿渊一样,那就是个弹丸之地,不过是趁着启元开国之初,无暇他顾,后来又表现得足够的聪明,才没有搭理他,现在既然生出了“不臣之心”,那的确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靖婉坐在上首,听着他们将余下的事情基本上确定好,只是对一个小国发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需再三商讨,郑重了又郑重,靖婉当场就着人拟了圣旨,面色从容的用了玉玺。
直到这一刻,朝臣才恍惚,有些事情,真的是已经不可更改。
贺识海接到圣旨,当然高兴,那表情真的像个如愿以偿的毛头小子,咧着嘴,怎么看都觉得相当的不靠谱,让他老子等人只想抽他。不过,就算是要抽,也要等关上家门之后再抽。
事实上,贺家的人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的小命,反而是担心他兴奋过头,一不注意,在章国做出大屠杀的事情来,所以说,还得另外派人跟着才行,贺振威思前想后,又与家人商讨,最后进宫请见,希望将长子也派出去,好歹是贺识海的兄长,必要的时候,他说的话总比别人管用一些,而且,贺振威自认为长子稳重,也不会对自己幼弟不及弱冠就领兵的事情产生不满情绪,上下一心,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因为李鸿渊看重贺识海,靖婉其实对贺家人的详细的了解过,因此,尽管没见过人,靖婉也大致知道那位贺家大公子是什么脾性,于是,没做什么考虑,就同意了。
当然,这事儿靖婉回头询问了一下李鸿渊,主要是确定一下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李鸿渊倒是给与了认可,事实上,贺识海现在还没完全的调教出来,有一个人在旁边镇着一下也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日后才好委以重任。
几日之后,李鸿渊终于又在前朝露面,看上去精神分明好得很,哪里有半点身体抱恙的模样,好吧,其实大家都知道,所谓抱恙根本就是借口,就没听说哪个御医入过宫——包括应正视进入御医院的龚九,不过,这种事,也没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说了,他是皇帝,而且事关他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切自然都是他说了算。而且,只要出现就成,如果再因为一句话就撂挑子,他们会哭的。
皇后仍然跟着出现在御书房,他们已经学会了习惯。
次日,升早朝,文武百官都安静的站着,然后,在听到“皇上、皇后驾到——”的时候,有部分人表情险些裂了,而有部分则是有些茫然,一度怀疑自己听不错了,前者显然就是那些前些日子有资格进出御书房的人,而后者,则是那些对之前的事情茫然无知的,李鸿渊中间断了两次早朝,他们还真以为李鸿渊龙体抱恙呢,反正国事暂时有几位大佬顶着,倒也没担心,因为一切都正常运行,没见什么岔子。
李鸿渊携了靖婉坐在龙椅上,两个人坐,都足够的宽松。
在靖婉的认知里,龙椅本来就很宽大,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抬起头后的臣子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视乎终于明白了新换的龙椅为什么变宽了,现在瞧着,两个人坐,巧合合适,所以说,皇上在登基前就要“预谋”的?都做到这般程度,叫他们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比起靖婉周正的坐姿,李鸿渊就显得随意了很多,让某些臣子们再一次的觉得,皇后真的比皇上更有帝王样,想想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捂脸,内心悲痛沉吟,他们真心是替这样的皇上羞愧啊,可惜啊,作为正主儿,别说羞愧了,他比谁都坦然。
“怎么,又成哑巴了?如此这般,朕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换一批朝臣,整天看到你们这暮气沉沉的脸,朕都要跟着老上十岁。”李鸿渊面无表情,直接开嘲。
靖婉看到臣子们欲裂未裂的面部表情,显然是忍得很辛苦,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默默的说了一句,你们真是辛苦了。不过,站在靠前的大佬们,这会儿倒是完全的缓过来了,他们不站出来对皇后出现在朝堂上有所表示,后面的官员在不知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轻易当出头鸟。
然后,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说的是恩科的事情,原本的科考时间应该在三月底,今次李鸿渊登基,开了恩科,时间上比较的紧凑,就推迟到四月底,也很快了,科考原本是吏部管辖范围,现在划到礼部,无形中将礼部的权利放大,这位新礼部尚书自然是非常的重视,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尽管想要一手包揽,但是还是不敢赌,所以,在考官的问题上,奏请李鸿渊。
“以往如何就如何,这种事,还需要朕来过问?什么事情朕都是处理了,还要你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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