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魏风就发现,跟孟瑶睡在一起,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
魏风不敢行动,生怕万一孟瑶喊出声来,毁了一世清名。睡熟中的孟瑶,突然翻了个身,一把抱住魏风。
两团软乎乎的东西,立刻贴在了他的胳膊上,魏风心里乐开花,这可不怪老子,是你主动的。
正高兴着,突然一条大腿横过来,无情的压在他的肚子上。
一种窒息之感,让魏风差点气息紊乱,使劲推了孟瑶一把,徒劳的,孟瑶就像是醒不来。
魏风第一次觉得,肌肤相亲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妙,他使劲撤着身子,挣脱孟瑶大腿的钳制,颇有几分狼狈的钻出了帐篷。
一阵夜风吹过,几片浮云遮住了明月,魏风守着个火堆,心生一种凄凉之感。
这算是什么事儿,荒郊野外,居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半个时辰后,火堆熄灭了,冒着袅袅的烟尘,魏风带着一丝希望,幻想着能跟孟瑶挤着睡一晚。
现实很残酷,孟瑶大字型的睡在帐篷中间,别说躺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实在没辙,魏风只好利用夜视眼,捡来些树枝,铺了一张床,仰望着夜空,睡在了帐篷之外。
孟瑶早早的醒来,看见躺在树枝上魏风,立刻恼了。
“你什么意思,宁可睡在外面,我很臭吗?”
“你这个样子睡觉,我哪有地方睡啊!”魏风做了个大字型的样子。
孟瑶觉得不可理喻,“我再告诉你一遍,本姑娘是很淑女的,在家时可是很出名的。”
我去,还真是说不清道理,在孟瑶眼中,小山村的口碑放之四海而皆准。魏风也不跟她计较,起来利用身下的树枝,点起个小火堆,为师父烧水沏茶。
师父是被自己拖累了,他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只要迈开大步,此时可能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周法通从帐篷里出来,满意的喝了一杯茶,让孟瑶收拾起行囊,接着赶路。
从天明走到日暮,终于来到了中转站,一侧是悬崖小路,通往田家庄,魏风就是从那里来的。
中转站的后面,还有一条沿着山脉走向的小路,蜿蜒曲折,杂草丛生,周法通指着说,沿着这条路,翻过大约五十个山头,就能到达烈风宗。
很少有普通弟子出行,那些大修士或者高阶武者,行走之时,脚不沾尘,因此,这条路并没有踩出来。
接待三人的是一名筑基期的中年男子,还有两名弟子,魏风连忙打听,“葛老去了哪里?”
“老先生觉得寿元已尽,不想留下什么,直接跳下悬崖,很可惜,我们下去寻找,没能发现他的尸骨,可能已经被野兽……”中年男子一脸黯然,说不下去。
“老家伙倒是个性,走得无牵无挂。”周法通使劲揉着眼睛,努力掩饰着伤感。
葛老用这种悲壮的方式离开,恰恰说明了修士的无奈,如果不能结丹,也跟凡人一样,最多不过百年,早晚油尽灯枯,一切努力终成空。
伤感的来到悬崖边,望着深不可测的下方,魏风眼眶潮湿,几乎落泪,葛老是他的恩人,要不是老头送的培元丹,让他萌生出真气种子,肯定没有今日的修为。
来不及道声谢,葛老就这样走了,空留遗憾。逝者已去,生者当坚强,魏风暗自发誓,绝不辜负葛老当初的殷殷叮嘱,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看什么呢?”孟瑶从身后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声。
魏风一惊,差点掉下去,不由恼道:“管得着吗?”
“嘿嘿,你认识葛老对不对?”孟瑶也不恼,笑着问。
“这里是上山的必由之路,谁不认识他。”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路蹒跚,呼呼气喘,葛老人很好,都那副样子了,还给我们端菜。说话也和气,当时我很想家,看到他就觉得很温暖,情绪也稳定下来。”孟瑶絮絮叨叨。
“别说了,快去吃饭吧!”魏风不想听,再增添伤感。
吃了顿饱饭,空闲的屋子很多,魏风终于可以单独睡觉了,昨晚没睡好,这一晚却是格外的香甜。
早上,魏风询问那名中年修士,能不能借一顶帐篷,高价买也行。
中年修士摊摊手,这里只提供临时食宿,其他的东西一律没有。
没法子,魏风只能就这样上路,跟随师父的脚步,踏着荒草,奔向那遥远的烈风宗。
“师父,我记得当初小月好像只走了一天,就被红袖宗打劫了,难道说,红袖宗靠近了咱们的青云门?”
“不可能的,欧阳复作为宗主的小儿子,一定有飞行法器,不需要走路。我猜,正是那个飞行法器太过惹眼,被途经的红袖宗修士发现了,没弄死他就不错了。”周法通解释道。
“法器宫的炉鼎能炼制飞行器吗?”
“能啊!”
“师父,咱们也炼制个飞行法器吧!”
“小风,那个,师父不会。”周法通尴尬的小声道,“再说了,掌门和两位长老都没有,就是炼成了,也落不到咱们手里。”
这倒是实话,还有上头领导紧盯着,难怪师父连个符箓都不用。
上上下下,沿着小路翻过了十几座山头,太阳躲到山后,黄昏来临,魏风觉得腿肚子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幸好之前习武,不然,他早就累趴下了。
周法通是筑基期修士,而孟瑶又是天生的体质好,两个人倒是都不觉得多累,周法通选了一处相对平坦的草地,准备升起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