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老朋友的实力也还没有下滑啊,本来只是凑巧来到这边,想到有一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就上来看看你死了没。”跟同一时代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宫田佐安也放下了严肃的样子。
巴巴托姆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那个少年,那时候的宫田佐安还只是一个对猎人很是憧憬的小家伙,而他则是意气风发让整个东多尔玛都赞叹的天才猎人,然而一眼多年,宫田佐安依旧还活跃在人们的视野当中,巴巴托姆自己呢。
巴巴托姆苦笑,现在估计说起巴巴托姆?穆雷这个名字,还有人记得就很不错了,就更别提这个名字的主人做过什么事情。人们很擅长遗忘,关于这一点巴巴托姆很是清楚,从他刚成为猎人到一路披荆斩棘达到无限制猎人这段时间的时候,人们遗忘掉的‘昨日英雄’有多少,就连巴巴托姆都数不过来了,呵呵,巴巴托姆也是一个人,也会有所遗忘。
就连他这样的人都会忘记那些曾经付出过汗水洒过热血的猎人,更不用说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普通人,他们只会在意是谁正在守护他们,至于曾经的那些?
巴巴托姆摇摇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眼前说到,“既然来了那就直接出来吧,我老了,可不像以前那般拼老命也要找到你踪迹的干劲。”
“这倒是奇怪了。”宫田佐安的身形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还真是难得,你不是一向都不服老吗?”
“难道不服老就真的可以不用老了吗?”巴巴托姆像是嘲讽一样地说着,只是年迈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像是巴巴托姆和宫田佐安这样年龄的人,其实早就看透了生死,这么多年来他们面对过的生离死别难道还会少吗?
就不说宫田佐安了,经历过的几场战争,虽然是成就了宫田佐安的威名,但他也确实在这些战争持续的时间里失去了很多伙伴朋友,还有的就算不是在战争中死去也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老死。人类可没有龙人族那样悠久的寿命,百年时光便已经经历几代人。
甚至连像是巴巴托姆这样的半龙人都快要熬到生命尽头了,那么跟宫田佐安同一时代的人还会剩下多少。从阴影中走出的宫田佐安不禁想到这个问题,本来他是不愿意去想这种问题的,因为难过的事情实在太多,娜莉、哈尔、巴克等等等等,佐安只能眼巴巴地一个个死去。
而现在,连跟他同一时代的这个为数不多的巴巴托姆也要面临这个不可避免的问题的时候,宫田佐安又要开始重视起这个问题了。宫田佐安不知道自身会有多少寿命,像是龙人一般活个千百年,抑或是只比巴巴托姆多个三五十年,甚至就好像宫田破律的宿体说的那样,继承了破律灵魂的他只要不自己作死就根本不会死去。
永恒不死的生命啊,有时候宫田佐安会想到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无尽的生命看起来很美好,但这也代表着永恒的孤独,永远都只能望着自己重视的人死去,以后他可能还会经历奥格的死、西蒙的死、托尔那个小家伙的死。然而,他根本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好吧,你这次碰巧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伤感的吧?”巴巴托姆感叹完之后对佐安说道,“还是说你也手痒了想去跟那几个老家伙玩玩?”
“那几个老家伙就算了,虽然自称为神,但也不过是经历了几次涅槃获得更多的寿命和实力更加强大一些罢了。凭我的实力,就算没法完全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让他们沉眠几十年又有何难。”说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宫田佐安又恢复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模样。
这不是宫田佐安夜郎自大,而是事实,因为他真的这样做过,把一头三次涅槃的麒麟弄到重伤沉睡了三十年才恢复过来,也正是因为他拥有这样的实力才敢无视天下所有人,连猎人公会、修雷德王国、各个盗猎者或者其它什么组织都不敢与他为敌。
巴巴托姆是没有这份实力了,不过就算拥有这样的实力又如何,这副年迈的身躯根本没法坚持一场顶端战力之间的战斗,顶端战力以下的战斗或许可以利用技术上的差距来赢下战斗,但顶端战力之间的战斗,每一次下来都要持续好几天的时间,没有足够的实力最终只能失败或者死亡。
“那么,你还是说明一下你的真正来意吧,我是真的不会相信你只是碰巧路过的。”巴巴托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事情他可想不出来乱律这家伙会来到这里,这个世界没有‘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相近意思的谚语还是有的。
“好吧,尽管也是凑巧,不过我真的有点事情过来找你。”佐安无奈地摊手说着,“我这几年新收了一名弟子我想你已经感觉到了。”
“那个刚开眼的小子?”巴巴托姆只能想到这点。
“对,他老子是格雷迪思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一名小伙,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天赋很差,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天赋连小村子的教官都懒得教导成为猎人的程度,只是后来几次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天赋越来越好,这真的不是我看走眼,能让我看走眼的人还没出世。”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你的弟子,不是我的。”巴巴托姆很是平淡地说道。
“我想请你出山,也不需要做什么,待在那个小家伙的镇子,偶尔给点指导就行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佐安看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