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再轻轻挑开帘子一见黛玉在床上伸懒腰,身段玲珑俱现,再配合刚才林黛玉说的那句话,贾琏不觉心内痒难耐起来。.『.
于是贾琏一面掀帘子走进去,一面说道:“为什么‘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林黛玉正自觉忘情,抬头又见是贾琏到来,不觉就红了脸,拿袖子遮了脸,翻身向里装睡着了。
只见贾琏笑着走过去,作势要去拉林黛玉的被子。
这时一旁埋头做着女红的紫鹃却把贾琏拦住了,说道:“我们小姐还在午睡呢,琏二爷如何不声不响就进来了,还是等我们小姐醒了再来吧。”
贾琏哪里不知道紫鹃在为林黛玉掩饰,于是笑道:“当我没听明白吗?还是说刚才说话的是紫鹃你?”
紫鹃正要搭话,却只见林黛玉这时翻身坐了起来,笑道:“我刚才正睡觉呢,却叫你们说话给吵醒了。”
贾琏听了也不纷争,笑道:“我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有幸瞧见了妹妹一副美人午睡图。”
林黛玉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啐了贾琏一声:“琏哥哥竟知道满嘴的胡话。”
贾琏听了一笑,这时又听见紫鹃说了一声:“姑娘你醒了,我去给你打水。”一面说,一面自去了。
又见林黛玉坐在床牙上,一面抬手整理鬓,一面笑向贾琏道:“人家还在睡觉,你进来作什么?嘴里还胡言乱语的。”
贾琏见她星眼微饧,香腮带赤,不觉神魂飘荡,一歪身子也挨着坐在了林黛玉的旁边,笑道:“你睡时梦中才说了什么?”
林黛玉道:“哪里就说什么了,我睡觉时从来不说话的。”
贾琏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林黛玉的额头,笑道:“给你个榧子吃!我都听见了,你这还抵赖上了。”
林黛玉羞道:“想来是琏哥哥你听岔了,我真没说什么的。”
这时贾琏里左右无人,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轻轻的拉着林黛玉的玉手,温柔的小声说道:“崔莺莺思念的是张生,而林妹妹你思念的又是谁?”
林黛玉被贾琏握着手时,心里就砰砰的乱跳了,如今又听见贾琏问的这样直白,当下更害羞了起来。
只是林黛玉手劲太小,挣扎了几下也挣不开,就只能任由贾琏把自己的手握着了,嘴里如蚊哼道:“琏哥哥,你坏死了,就你会欺负我。”
贾琏听了越的得了意,伏过头去在林黛玉的耳边戏谑道:“我如何就欺负你了,如果妹妹你认为这样的香亲是欺负,那我就偏偏要欺负你一辈子都不够。”
林黛玉听了正羞红了脸,这时只听外面有了脚步声。
于是在林黛玉哀求的眼神下,贾琏这才松开了林黛玉的小手,然后坐回了凳子上去。
二人刚分开,果然就只见紫鹃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林黛玉低声祈求道:“琏哥哥,你去外面等我可好?”
贾琏知道林黛玉还在害羞,更不好在自己面前洗漱上妆,于是体贴的点了点头,又对着紫鹃说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倒碗我吃。”
紫鹃道:“我们这里哪里有好的呢,要好的,只是等平儿来。”
贾琏正要回话,却听屋外一个声音说道:“我说如何哪里也不见我们二爷,最后一猜才想着必是来林姑娘这儿了,只是你们如何就说起我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却只见平儿俏生生的走了进来。
林黛玉顿时啐了一口说道:“今儿是怎么了,我只不过说是午睡让她们别扰了,没成想得了我这话,满院子的人竟全跑的无影无踪了,先是琏哥哥进来没人知道,如今平儿姐姐来了,竟还是这样悄无声息的。”
平儿笑道:“我说如何一个人影也不见,还想着是不是又白走了一趟,原来竟是林姑娘大慈悲,给她们都放了假。”
说完了这一句,平儿又转向贾琏说道:“二爷快回去换了衣裳,外面说是有宫里的公公来了,正等着见您呢。”
听说宫里来人,贾琏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平儿回去换过了正装,然后才出去见了客。
待贾琏来到荣国府外厅时,正见一位有些面生小公公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一琏来到,这名小太监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侯爷您可来了,皇上召见,您快快随我进宫吧。”
贾琏随手赏了一张银票,问道:“公公可知道是何事?”
小太监收了银票,献媚道:“小的也不是太明白,只知道好像是南面的战事不顺,皇上震怒,这才急召见诸位王公大臣进宫议事。”
贾琏听见是关于南方的战事,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分寸,于是对小太监道了谢,然后一起进了宫去见皇帝。
然而待贾琏来到朝议大殿时,大臣中已是他最后才到,皇帝此时已经在与众臣议事。
随堂太监宣了贾琏进殿之后,贾琏进去却只见百官中全只有一二三品在殿上,还不待他跪拜,就只听皇帝先说道:“好啊,这果然才是朕的好侯爷,如今朝中焦头烂额,你贾侯爷却安坐家中高乐不问时事。”
只见贾琏不慌不忙跪拜三呼万岁之后,说道:“回禀皇上,臣之所以能够在家中高乐,自然是因为有您这样英明神武的皇上执掌天下,些许个跳梁小丑又何足挂齿呢?”
这样赤·裸·裸的马屁,也只有贾琏才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不过他这惫懒的神态倒是把皇帝逗乐了。
只听皇帝笑道:“起来吧,忘了你倒是个混不吝啬的。”
待贾琏谢恩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