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张小花帮着长青围篱笆,在原有的基础上钉上严密的木桩子,这下别说是黄鼠狼,就是野猪都撞不坏。
几日之后,围绕着屋子的小院,有了它坚实的一道篱笆围墙,张小花看着挺满意,不过海草房就显得老了,张小花咋看都觉得应该换间好的屋子,不过被长青几句话堵回来了。
“啥?盖房子?我的姑奶奶您就歇会吧,不说没那工夫,就是盖屋子期间,咱们住哪里啊?何况,这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盖起来的,咱们手里头还没余钱呢,别瞎琢磨了。”
张小花觉着是麻烦,所以暂时没有打算,不过这个念想是怎么都不会断,只等空闲下来,她就要盖一间漂亮的新屋子,她已经在规划着屋子的模样了。
篱笆墙弄好之后,院子里算安全了,接下来又是重活,在院子左边开几条菜畦,张小花准备下几场秋雨过后,就该撒黄芽菜水萝卜的籽了,到了冬天没野菜摘,也不用饿肚子。
“这几垄暂时种萝卜,这边种黄芽菜,贴近篱笆的那边不急,等明年再种爬架的瓜苗,长大以后,就能顺着篱笆爬,不用再牵架子了。”
张小花张罗着,指给长青看,她手里拿了一把小锄头,样式和药子叔挖草药的相似,不过这玩意要结实许多,能用来挖山药竹笋这类的东西,张小花用来碾土也用得顺手。
划拉出一共四块菜畦,不大不小,供一家子种菜绰绰有余了。
长青按照张小花说的,抗起一把大锄头开始松土,主要是院子里长着不少杂草,以往张小花也不会去除下草,所以野草根布满了土皮,牢牢实实的,加上从来没有松过的厚土,长青挖起来都吃力。
至于张小花,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把泥块用小锄头敲碎,鸡蛋大小的土块算粗,最好是拇指大小,不能太细,张小花小时候用盆种花,那叫一个仔细,把泥土敲得跟芝麻粒一样,结果一场雨下来,盆里的土凝成了一大块,跟没松一个样。
“我估摸着今年种不出啥玩意来,刚开垦的地不肥。”
长青喝了一碗茶,休憩的时候唠嗑。
“没事,大白菜萝卜啥的不吃肥,就要水,不然怎么叫水萝卜?种一两年地就肥了,再不行,就捞点水草来,那玩意比猪屎还好使。”
张小花说得头头是道,好歹她也是个在乡下混了几年的娃。
“说到这个。”长青转过来说道,“我估计庆叔他家门槛都要快踏破了,就他家有一头野猪,不过等小野猪长大了,他家一天也有不少肥料,屯里的人还不都找他要?”
张小花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坐在田垄上,讨论一些这样“粗俗”的东西。
“庆叔自个儿都缺呢,他那块玉米地也要施肥,不过咱们不愁,咱们没猪,但是有鸡啊,行了,不说这些埋汰人的玩意,还想吃晚饭呢……”
几天后,几垄地总算成型了,张小花和长青迫不及待把原来种在墙角的一些葱蒜野姜啥的挪到菜地里,也算他们种上的第一批菜,有了打理,葱蒜都长势旺盛了些,绿油油的,不像之前蔫儿吧唧的。
一个院子,一户人家,一间鸡舍,一块菜畦,这是乡下最常见的风景,也是生活之必须,张小花他们总算有了普通庄户人的雏形。
“小花,你快来看!”
张小花正坐在青石台阶上,用木盆洗着一盆山里红呢,这是野娃子们采摘的最后一批野果子,张小花一直存在地窖里,所以还比较新鲜,加起来都有一小箩筐了。
长青纳闷,地窖里头本来是放土豆芋头红薯啥的,搁张小花手里就放酒坛子酸菜坛子醋坛子了,还放了一筐野果子,把这么多山里红搁这里干嘛呢?野果子放在那里又不吃。张小花没告诉他,只说反正家里又没芋头啥的,地窖空着也是空着。
她正张罗着另一个赚钱计划呢!
听到长青的喊声,张小花跑到鸡舍去,她还以为黄皮子又来了呢!
“咋了咋了?该死的黄皮子又来了?”
“不是,你瞅窝里,小鸡崽出壳了!”
张小花蹲下来一看,小母鸡抱了一个月的窝,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她看到小母鸡身下两只毛茸茸金黄色的小鸡崽,正胆怯地看着世界,躲在母鸡肚皮底下叽叽喳喳叫,不过叫声稚嫩得很。
“出了出了!”
张小花高兴得不知所措,小鸡崽金黄色的绒毛看起来可喜人了,她伸手去抹,结果冷不丁地被母鸡啄了一口,这家伙用的力可大了,张小花缩回手一阵鬼叫。
“嘿!都不认人了!”
“哈哈哈,谁叫你去抓它崽子,鸡也护犊子呢,大鸡本来都怕鹞鹰,不过带崽子的时候,它都敢跟鹞鹰打仗!”
长青眼疾手快地抓住母鸡的两只翅膀,这下它没辙了,只是愤怒又恐惧地咯咯叫。
张小花先摸了一下小鸡崽,现在只出了两只,她捡掉碎裂的蛋壳,其它的蛋也开始破裂了,有的能看到小鸡崽的嘴,还能叫唤呢。
等张小花看够了,长青才把小母鸡放回去。
接下来几天,张小花有幸看到小鸡崽出壳的过程,先是鸡崽的嘴叮破壳,然后慢慢挣出蛋壳,这过程张小花看着都累,小鸡能有多大力气啊?有的只差一点点就能破壳而出了,张小花看得揪心,想伸手帮忙,却又缩回来,她知道,小鸡出壳切忌不能外力影响。
至于缘由她不清楚,只是听母亲说的,如果人帮小鸡剥蛋壳,就算